林麦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食品厂的生产流水线给买回来。 这个年代的华夏国不是一般的落后,包包子的每一个流程全靠手工,连和面机、绞肉机都没有卖的。 林麦打算办护照带着方卓越去香港买。 虽然香港的物价甩大陆几十条街,买包子饺子等食品生产流水线不会便宜,但是再贵也得买。 这次去香港不仅要买包子饺子等生产流水线,还要买辣椒酱的生产流水线,要花的钱不少。 林麦把她的打算告诉了方卓然。 方卓然正好这个月底要去香港参加学术交流,林麦于是把日期定在月底,和方卓越一起跟着方卓然去香港。 现在才七月中旬,离去香港还有段日子。 林麦想去乡下看看富强和其他乡亲们的养殖业情况如何。 乡亲们的养殖业办得越好,对她两个菜场的帮助就越大。 方爷爷方奶奶也想回乡下避暑,顺便看看乡亲们。 乡下的夏天也就白天炎热,晚上睡觉还要盖薄毯,很凉爽的,去小住几天很不错。 林麦于是开着车带着方爷爷,方奶奶和豆豆一起回了乡下。 去年国庆节一家大小回乡下小住,离开时,林麦特意请了个大婶照料打扫房屋。 所以这次回到四美镇,不用打扫房屋,直接住人。 左邻右舍得到消息,全都跑来和方爷爷方奶奶聊天,不大的堂屋欢声笑语。 林麦把买的各种糖果点心和果脯放在饭桌上,让老人小孩随便拿着吃。 她则去集市买了食材,做了午饭,一家四口吃了,就独自一人撑着伞去富强家。 在路上碰见吴金花。 吴金花见了她就撇嘴,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林麦只觉好笑,摆出更加倨傲的样子,睥睨着吴金花。 不就是比瞧不起人吗,看谁瞧不起谁! 吴金花气得脸都黑了。 可是她不论气场、财力和社会地位都比不过林麦,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见林麦走远了,她才敢跟身边的人说林麦的坏话:“瞧那个骚货,生怕晒黑了,大白天的,又没下雨,还要撑把伞!” 林麦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回过头来。 和吴金花同行的那几个乡亲立马离她远远的。 生怕被林麦误会,他们和吴金花一起在说她的坏话。 吴金花被林麦拉进了黑名单,她家的采购员从来不采购吴金花家任何农作物和农产品。 吴金花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他们不行。 他们还指着把自家的农作物和农产品卖给林麦家的采购员,谁愿意得罪财神爷? 吴金花瞬间感觉到来自乡亲们满满的嫌弃。 林麦一面走,一面观察。 各村的鸡鸭不少,一看就比去年多。 但都是散养,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养殖,不过这样养出的鸡鸭味道好。 沿路她看见好几个在掩埋死鸡死鸭的乡亲。 林麦走过去问:“这些鸡和鸭是发瘟疫死的吗?” 那几个乡亲垂头丧气地点头。 湖省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好习惯, 发瘟死去的家禽家畜,哪怕是一头大肥猪,也绝不吃一口,找个地方掩埋掉。 这是古人传下来的经验,不能吃得病死掉的家禽家畜,以防传染到人身上。 林麦问:“没请兽医来看看?” 乡下有政府设立的兽医站,专门给农民诊治家禽家畜的疾病。 一个乡亲叹气道:“兽医治不了。” 另一个乡亲一脸惋惜道:“我今年养了五十多只鸡,十多只鸭,已经死了十几只鸡,鸭也死了一半。 原指望靠着多养些鸡鸭多挣点钱,看样子要血本无归了。” 林麦听了,默默离开。 到了富强家,虽然房子还是那幢烂房子。 可是房子的前后左右搭了好几个窝棚。 林麦把那几个窝棚全都看了一遍。 有养着鸡的,有养着鸭的,有养着猪的,还有一个养着兔的。 他这几个个窝棚还有点养殖场的雏形。 林麦重点看了养兔的那个窝棚,当时她只给了富强五十对种兔,现在至少有两百对。 兔子的繁殖能力十分惊人。 一只母兔一年可以繁殖六到八窝,每窝有三到六只。 如果母兔饲养得好,一个月一窝小兔也是很常见的。 林麦见窝棚里的兔子有一半已经成熟了,可以出栏了。 她想象着手撕烤兔的美味,都要流口水了。 忽然背后响起富强惊喜的声音:“婶子,你来啦!” 林麦回头,看见富强因为长时间在户外劳作而晒得黝黑的脸。 大了一岁,他 比以前更高,肩也更宽,不像林麦初见他时那么单薄,慢慢露出男人孔武有力的模样。 林麦冲他笑笑:“高考完了,没事可干,就陪着爷爷奶奶下乡玩玩,顺便看看你养的这些鸡鸭猪和兔。” 她看着他挑的那一大担青草,问:“这些是给兔子吃的吗?” 她前世没养过兔子,不知道兔子吃哪些青草。 富强嗯了一声,把担子放下,打开饲养兔子的那个窝棚。 “婶子你先进屋坐,这里臭,等我把窝棚打扫干净了,给兔子上了青草,就来陪你说话。” “没事的,你忙你的,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麦自己就是农村出身,没那么娇气。 再说兔子屎又不臭,对她也没多大的影响。 富强见她不肯走,也没强求。 林麦好奇地问:“我刚才看了你养的鸡和鸭,全都活蹦乱跳的。 可是别的村民家有鸡和鸭发了瘟,死掉了,你家的鸡鸭怎么没事?” 富强一边打扫着窝棚,一边道:“因为我的鸡苗鸭苗一买回来,我就给他们全都打了预防针,所以才会没事。 我当时让乡亲们也都给自己的鸡苗鸭苗打预防针,可他们不听我的。 说鸡瘟鸭瘟又不是年年发,浪费那个钱干啥? 结果谁也没想到今年的鸡瘟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