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闭着眼睛靠在长椅上休息,突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咋了?”李杰立刻警觉起来,他知道老A这个眼神意味着有麻烦。
“医院的那个黑手来了,我们快跑。”李一鸣起身冲进手术室,手术早完成了,但院长觉得不对劲,拖延时间偷偷联络那个黑手。
“你们在干嘛?这里是手术室……”
李一鸣推开嚷嚷的医生,彭亦行还处于昏迷状态,他推起手术车往外走。李杰一边跟着,掏出手枪指着医生等人慢慢退出。
如果只有他们俩,李一鸣根本不害怕,比起装酷,保护受伤的兄弟更重要。再者,这里是医院,虽然成了窝点,但还有很多病人在就医。一旦开火,后果不堪设想。
对方没想到他们会提前察觉,大批人马正从前门闯进来。李一鸣凭借敏锐的听力巧妙避开,迅速下楼。
“老大,他们跑了!”
戴墨镜的老大喊道:“追,必须弄清楚他们是谁!”
治病或隐瞒情报都是小事,关键是他们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明心医院是他们的大本营,难道这里不再安全?
这也是老大亲自来的原因,不弄清楚,心里不安。
把彭亦行推进救护车,李一鸣拉开驾驶门,一把拽下司机扔在地上。
“坐稳了!”
他叮嘱李杰,没等回答,车已飞驰而去。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对方正驾车追赶,但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9级的驾驶技术,已达到人类极限,就像开了挂,在繁忙的街道穿梭自如。
一般人两分钟内就看不到他的尾灯,后面那群家伙的车技很一般。
“吱!!”
救护车随意停在路边,打开后门。
“我靠,老A,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你的车了!”
李杰跳下车,他没吐,但车上的颠簸让他像被当球踢了一样。
“阿亦,阿亦?”
彭亦行已被放在地上,手术处又开始出血。李一鸣尴尬地笑了笑,不知为何,一摸到车他就特别激动,不自觉地加速。
“没事,换辆车,这次你来开。”
回到安全屋,简单清理了彭亦行的伤口,这家伙应该能保住命。
李杰坐在台阶上,望着黎明前的黑暗天空。
“哎!”
李一鸣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坐在他旁边笑道:“怎么了?叹什么气?”
李杰叼着烟没点燃,他不抽烟,但别人给烟他不拒绝,就这么叼着。
“老A,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样做是对是错?”
李一鸣明白李杰的内心挣扎,他是个军人,有信仰和荣誉。他们虽没做坏事,甚至在为民除害。他这样想并不奇怪,没人是机器,连李一鸣在深夜也会自我反省。
对?错?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
“我不知道对错,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
李一鸣接着说:“但我认为我们做的事情有意义,这就足够了!”
李杰没说话,罕见地点燃了烟。
“咳咳咳~~”
“我靠,这玩意这么呛,你还天天抽!”
李杰被呛得直流泪,鼻涕都喷出来了。
“哈哈哈!”
天色渐亮,微风拂来,秋风吹拂。
“老A!”
李杰的语气很严肃,似乎有重要的话要说。
“嗯?”
“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一鸣随意地说:“想到什么说什么吧,过命的交情会被你几句话打碎?”
李杰欣慰地笑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给我的1000万美元我都给了上面。”
“嗯!钱是你的,怎么处理随便。”
李一鸣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他认为这才是李杰的正常做法。
李杰长叹一声:“老家现在很困难,要开放,首要抓经济,其他方面的预算都在削减,尤其是军事研究。”
李一鸣沉默地听着,他知道李杰说的是事实。资源有限,发展经济就得舍弃一些东西,这是无奈的选择。
80年代到21世纪初,与美国的军事实力差距是建国后最大的时候。这二三十年军事研究几乎是个空白期,导致科研人员断层。
结果就是一批老人带一批年轻人做研究,而本该是中坚力量的中年人几乎断绝。
“老家收到1000万美元非常兴奋,还代表全军向我表示感谢。”
李杰不自觉地流露出自豪、激动、感慨的表情,双眼湿润。
李一鸣心中感慨,久久无法平静,他记得三大耻辱,几代人的耻辱。
他坚定地说:“说吧,你想做什么?”
李杰犹豫道:“我……我想跟你借点钱,但我怕还不上……”
他是铁血男儿,说出这话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但想到老家的困境,他放下了尊严。
李一鸣心中盘算,自己能拿出多少钱?
猜霸的资产还在瑞士银行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这笔钱操作起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