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又来了一个萧世子!” 李家的管家找了个借口把李老爷叫了出来。 李老爷正跟萧世子喝酒,商议今年李记的粮食通过萧家收购,往京都销售一事,正谈到要紧处,都要交定金了,被管家急匆匆叫出来。 李老爷狠狠皱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又来了一个萧世子?” 那管家满头大汗,道:“外面那个萧世子还有萧家在南望县的人陪同,看样子是真的。” 李老爷错愕道:“里面那个萧世子谈吐不凡,京都的粮食行情信手拈来,还有萧家少主的令牌,也不像是假的呀。” 杨老爷跟管家彻底迷糊了,江南萧家是皇商,今年南望县收成好,他们李家因为收购了杨家盐场,手上宽裕许多,囤积了大量粮食,就想着往京都发展发展。 也可借此替安亲王在京都打开局面。就放出消息,说要往京都贩粮食。 万万没想到把萧世子吸引过来,若是能搭上皇商这阵东风,未来会一路畅通。李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刚刚跟里面的萧世子相谈甚欢,眼看就要签契约,这怎么忽然又冒出一个萧世子。 李老爷道:“你先进去稳住里面的萧世子,我去会会外面的萧世子。” 李老爷走进大厅,“萧世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表情极其不耐烦。 看到他进来,顾玉表情极其不悦道:“李老爷,本世子屈尊降贵亲自上门来找你,你竟然就派个下人招待。怎么?是看自己刚收了杨家盐场,就不把萧家放在眼里了吗?” 李老爷连忙请罪,嘴上道:“萧世子见谅,刚刚家里有事耽搁了,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怠慢萧世子啊!” 李老爷在心里犯起嘀咕来,怎么这个萧世子跟里面的萧世子给的下马威如出一辙。 顾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随即吐到茶盏里。 “啪”一声。 顾玉把茶盏重重放到桌子上,道:“这种茶也敢拿来给本世子喝。” 李老爷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刚刚那个萧世子也拿茶来做文章,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萧家不就一个萧世子吗? 难道是兄弟? 这看着也不像啊。 可又这么默契,难道是同父异母,嫡庶之争? 李老爷在心里脑补了一大出兄弟阋墙的大戏,忙道:“萧世子请随我来,我去后面摆宴招待世子,定然送上好酒好茶。” 顾玉冷着脸,跟他过去。 等里面的筵席都摆好后,顾玉跟旁边的萧家人一块儿吃起来,李老爷已经招待过一次“萧世子”了,再来一个,聊得比刚刚顺利多了。 宾主尽欢之时,顾玉忽然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李老爷问道:“世子的意思是?” 顾玉不悦地看了李老爷一眼,似乎在嫌他不上道。 李老爷当即对一旁的小厮道:“去,叫几个瘦马过来给萧世子歌舞。” 李老爷吩咐好后,一个小厮在他耳边道:“老爷,管家叫您。” 李老爷寻了个借口出来,管家跑过来道:“老爷,我那边的萧世子见您不在,正发脾气呢,我,我撑不住了,这该怎么办呐?” 李老爷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突然冒出两个萧世子,一个有令牌,一个跟着萧家的人,说话脾气都差不多,我哪儿分得清哪个真,哪个假。” 管家转转眼珠,道:“小的倒有一计,就是怕惹怒真正的萧世子。” 李老爷道:“说。” 管家道:“不如让两个萧世子见一面,真假自知。” 李老爷气得打了一下管家的脑袋,道:“那让真正的萧世子知道,有人冒充他,我们还把那个冒充的人奉为上宾,什么生意都得给搅黄了。” 管家道:“我的老爷啊,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难不成您要跟两个世子做生意,付两回定金吗?” 李老爷骂道:“我又不是冤大头。” 管家道:“我瞧着还是后来的那个萧世子像是真的,世家子弟,谁出门不是呼啦啦带一堆人。” 李老爷看到两个瘦马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后来的那位萧世子的屋子,便道:“只能这样了,你先过去稳住这个萧世子,我去请另一个萧世子过来。” 顾玉学着萧行之吊儿郎当的样子,半倚靠在桌子上喝酒,这时外面来了两个瘦马,一人抱琴,一人穿着轻纱曼曼的舞衣。 进来后就跟她请安。 “奴家莺歌。”抱琴的瘦马道。 “奴家燕舞。”穿舞衣的瘦马道。 “见过萧世子。”二人齐声道。 顾玉故作好色,饶有兴趣道:“莺歌燕舞,是个好名字,抬起头来,让本世子看看长得怎么样。” 莺歌燕舞同时抬头,看到顾玉的脸顿时一愣。 莺歌怀里抱着的琴顿时被摔落在地,燕舞半蹲在地上身子晃了一下。 顾玉自认长相还过得去,但是绝没有到让人看呆以至于摔琴的地步,而且她为了掩饰本来面貌,还在脸上贴了小胡子。 所以看到她们二人这个反应心生疑惑,细细看她们的脸,两人都长得闭月羞花,身子娇软无骨,是个能让人看到,一眼就喜欢的女子。 她可以确定,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两人,这两人看见她的反应怎么像是... 像是见到庙里的菩萨复活了一样。 这个比喻有点怪,但顾玉觉得就是这样的。 二人泪光盈盈,欲语还休。 这时管家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两个瘦马呆愣愣半跪在那里,一个甚至把亲都给摔了,当即冷了脸色,骂道:“你们愣着干什么?” 莺歌燕舞这才如梦初醒,齐声道:“奴家失礼了。” 顾玉道:“无妨,你们都会些什么,展示给本世子看看,表现得好,本世子就把你们收了房。” 顾玉说这话时,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