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方便展示么?”孙禄堂还是问了问白景杉,自己徒弟对自己不保留是师徒感情的事,但是现在是在外人面前。自古门户之见就很深,再一个,白景杉会的武功是他自己的底牌,这不能刚见面就把底盘翻出来吧,也不知道这位道长是什么人,此举有何用意啊。
白景杉看了看孙禄堂,又看了看老道士,想了想说道。
“师父没事。”
说完白景杉又回到了院中,捡起一根树枝。
“道长,我幼年之时得一位真人授法,传给在下一些武功,还请道长一观。”
白景杉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始展示全套的全真剑法,之后又演练了履霜破冰掌法,最后更是出了小院,在这树林中展示了金雁功。老道长和孙禄堂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能看到树林中的白景杉,一跳一两丈,而且还可空中二次飞腾。
等白景杉回到院中,心跳还没有平复。白景杉平时总在家里演练,总有种施展不开各种武功的感觉。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在这小院,在这山林之间一展所学,比往日来的更为舒畅。
老道长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不过他的话,却让师徒二人诧异不已。
“小居士辛苦了,没想到小居士竟有如此机缘。冲和真人神仙一般的一物,当年我也曾听真人讲道,之后再无缘得见,甚憾啊!”
“道长,您也认识冲和真人?”白景杉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听到那位神仙的名号。
“当年冲和真人来过武当山,并曾在金殿与一众高真论道。贫道也受益匪浅,不过自从真人离去之后,就再也不曾听闻真人的消息了。”老道长也不由遗憾,也解释了一下让白景杉再次展示的原因“我只感觉你身怀道家内力,在看过你展示剑法之后才有所判断。”
“两位居士,相逢即是缘,我们屋中叙话吧。”
“多谢道长,道长请。”
三人来到屋中,孙禄堂和白景杉席地而坐,老道士则盘坐于蒲团之上,老道士则直接开口说道。
“孙居士所习武功,大多是内家拳路数。内家拳多脱胎于道家武功,想必孙居士也了解一二。”
“当年在晋地拜访同门前辈,前辈曾经说过一二。”
“呵呵,其实算起来,孙居士和小居士都可算做道家外门弟子了。而且从传承的角度来说,小居士比孙居士更靠近道家主脉一些,而贫道与孙居士更是分属一脉。”
“小子白景杉,还请道长解惑。”白景杉在京城的时候就问过白云观的道长,可是人家也说不清楚,这次终于遇到明白人了,哪有不请教的道理。
“呵呵,也好,那我就和二位居士唠叨一下。”
老道长笑着说道。
“天下道门,南正一、北全真,还有其他一些道脉。贫道也好,两位居士也罢,都是全真一脉。再细分下来,白居士更靠近北宗重阳一脉,具体是遇仙派还是其他道派,贫道也分不清楚。贫道算是隐仙派,孙居士可算得是这武当外门。”
“隐仙派?”“武当外门?”
见孙禄堂和白景杉疑惑,老道长继续说道。
“隐仙派,唐以前叫楼观道。太上传文始开派,文始传麻衣道者,麻衣传希夷先生,希夷传火龙真人,火龙真人传玄玄子。玄玄子即是三丰祖师”
“贫道本家姓陈,传承的就是隐仙派一脉。自玄玄子祖师以降,我等成就不如前辈多已,实在汗颜。”
“三丰祖师不仅得传隐仙派,更开创武当派,内门习练武功,外门则从修习内家拳法开始,我观孙居士所习,就是内家拳法一脉。所以才说,贫道与孙居士可算是一脉。”
“而白居士所习是重阳一脉,太上传东华,东华传正阳,正阳传纯阳,纯阳传重阳。”
孙禄堂和白景杉终于清楚了一些资深传承,算是找到了“根”。
“重阳一脉也好,我隐仙派一脉也好,修习的都是内丹之法。二位居士有缘至此,不如休息几日,我为二位居士开解一二。”陈道长心血来潮的说道。
“我师徒二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