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这次考试和面试的结果上报皇上,之后何人录取也会张贴出来。”
“晚生告辞!”林渊恭敬的施礼之后,就和刘世安走了出去了。
这场面试从未时初刻一直持续到申时三刻才算完事。最后一名伍拾伍号出去的时候,几个人都纷纷摇了摇头。
施劳得和克洛泽全程旁观了选拔的过程,对于大部分学员都很满意。两个人见事情完事,也起身告辞,白景杉则送两人出去。并约定好,等最终名单出来,再去使馆继续沟通此事。
等白景杉回来的时候,许景澄嗓音略显沙哑的说道。
“景杉,人都送走了?”在见白景杉点了点头之后,说道。“总算是结束了!”
“是啊!”白景杉的嗓子也有些哑。“初步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我回去把详情写出来,明天给各位大人看一看!”
“两位前辈、老师。我在鸿宾楼安排了酒席,这忙碌了一下午,也该祭一祭五脏庙了!”白景杉看着几位大人接着说道。
“仲山兄、竹筠老弟,咱们换个地方再聊聊!”黄思永也适时说道。
“说起来咱们也多年没在一起畅饮一杯了!那咱们就走吧!”廖寿恒有些感叹的说道。
“算下来,还是光绪九年的时候呢,那时候仲山兄是侍读学士,我和慎之兄都是侍讲学士。这一晃有7年多未曾好好喝一杯了。”许景澄也有些感叹。
这三位中,廖守恒长黄思永三岁,黄思永又长许景澄三岁,当年同衙为官,又因年岁相仿,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
“呵呵,那就别感叹了,今天正好是个难得机会。”黄思永笑着说道。
“走着!”廖寿恒开心的说道。
“两位仁兄先请!”许景澄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仿佛又一次回到了七年前的某日了。
白景杉这边也招呼着吴鲁、张建勋、刘世安和李盛铎四人,又让今天做记录的两个书记带着帮忙维持秩序的人一会也过去。
到了鸿宾楼,几人都坐下之后,廖寿恒看着桌上的几人,对着右手边的许景澄说道。
“竹韵,你发现没有,除了咱们两个庶吉士,其他人可都是是一甲的!”
许景澄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帮忙的刘世安和李盛铎也是出身一甲。这时李盛铎和刘世安也纷纷站起来自报家门。
“乙丑科榜眼李盛铎,见过前辈!”
“乙丑科探花刘世安,见过前辈!”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廖寿恒说道。“这桌上三个状元,一个榜眼,两个探花!就咱俩是庶吉士出身吧,没法比啊!呵呵。”
“仲山兄,这都是当世大才,能在出国之前与这些大才相识,幸甚!”许景澄笑着说道。
几人说说笑笑,菜也陆续上来了。主要是廖寿恒、黄思永、许景澄三人喝酒,吴鲁和张建勋做副陪。吴鲁虽然才中状元,可年龄和许景澄一样,张建勋也就比吴鲁小三岁。酒宴之间行酒作诗,自有一番滋味。
众人喝到戌时三刻才各自归家,白景杉回家之后,强打精神才把整个公派出洋的章程整理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翰林院让黄思永和吴鲁等人都署名之后,白景杉又去了总理衙门找廖寿恒和许景澄。最后这份折子就成了许景澄、黄思永、廖寿恒三人联署、白景杉等人附署,加急递进了宫中,由光绪确认最终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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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看过几人联名的折子,思索了一番之后,又找来了翁同龢。
“翁师傅,你先看看这个折子!”
光绪说完,一边侍立的內侍就接过折子递给了翁同龢,等翁同龢看完,光绪才说道。
“之前许景澄和白景杉上的折子翁师傅看过,现在再加上这个折子,还有一份面试记录。翁师傅怎么看?”
“回皇上,虽然许景澄等人所奏、所为都比较粗浅。但是对于公派留洋之事,已经可以说是考虑的比较全面了。”翁同龢实事求是的说道。“不过还是应该让这些出洋之人感受到朝廷的重视。”
“朕准备让这些出洋的学员,文领五经博士、武领外委千总以视朝廷对这些人的期望。”光绪看着翁同龢说道。“等这些学员学成归来,视情况再行安排职司。”
“皇上圣明,此举定会让众学员归心。”翁同龢想了想,恭敬的说道。
“翁师傅,这个章程从头到尾都是白景杉在张罗,现在已有成法,能否推而广之。”光绪看着翁同龢问道。
“皇上,清漪园、芦汉铁路、北洋,处处都缺银子。朝廷现在捉襟见肘,老臣实在为难。”翁同龢面带难色的说道。“白景杉能拿工厂收益做保,那是他个人的事。可朝廷要是敢拿任何东西抵押给洋人,臣恐怕物议会沸反盈天啊!”
“唉,朕知道了!”
光绪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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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十六年五月十七。
一大早,翰林院的外墙上,就贴出了一张告示。这张告示上公布了十八名赴德留学学员名单,不仅有学员的名字、年龄、籍贯,还有笔试、面试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