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武军赶到牛庄的时候,已经是1895年1月20日,这里除了部分留守的依克唐阿部伤员,其他人都被依克唐阿带走了。依克唐阿和长顺已经进攻过一次海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海州发起第二次进攻。
白景杉闻听此言也没多做考虑,立马让定武军抓紧时间开饭,吃饱之后即刻带兵与依克唐阿部汇合。
白景杉并没有让骑兵团跟随,主要是考虑战马的因素,这一路走来人还能顶住,可马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等所有人吃完之后,白景杉立刻找来一名伤兵,在其带领下,白景杉让亲卫带着自己的信直接骑马先行往依克唐阿部赶去。而白景杉则让所有定武军天黑之后出发,并且全都披上了白色的连帽披风。
1月21日寅时三刻(4点),定武军已经潜行至依克唐阿部所在的甘泉堡外围了,白景杉让大军继续潜伏,自己则带着亲卫排直接走进了甘泉堡。
白景杉一进入甘泉堡就被巡逻兵发现了。这些巡逻兵立马举起枪对准了白景杉等人,而亲卫排也都直接举枪对峙。
“都冷静,我是定武军统领,来面见你家依克唐阿将军。”白景杉站在亲卫队后面说道。
巡逻队仍然举着枪,仍然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何凭证?”
“你们都放下枪,本统领随他们前去。”白景杉直接走了出来,把兜帽放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亲卫排说道。“这是命令,你们跟着就是!”
亲卫排这才放下了枪,不过手都搭在佩刀上。巡逻兵见白景杉走了过来,让4个人看住白景杉往依克唐阿的住处走,其他人都小心的盯着亲卫排。
等快到了依克唐阿的住所,守门的亲兵立马发现情况,赶紧和巡逻兵问清楚情况,一个亲兵立马跑了进去。不多时,披着貂皮大氅的依克唐阿就走了出来。
“本将军就是依克唐阿,你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定武军?”
“依克唐阿将军,你确定要我在门口给你看密旨么?”白景杉面不改色的看着依克唐阿说道。
依克唐阿见白景杉有恃无恐的,心里也相信了几分,不过还是谨慎的说道。
“以防万一,如果是真的,本将军给你赔礼!搜身!”
白景杉一身棉服,连枪都没带,不过依克唐阿的亲兵还是在白景杉怀里摸到了一個硬梆梆的东西。亲兵看了依克唐阿一眼说道。
“没有武器,只有怀里有个长条的硬梆梆的东西。”
“你们继续巡逻去吧。”依克唐阿对着巡逻队说完,又对着亲兵说道。“安排这些人先休息一下。”
依克唐阿最后才看着白景杉说道。
“定武军统领是吧,请!”
说着伸手示意白景杉里面请。
“将军请!”
说完话,依克唐阿就带着白景杉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依克唐阿也没坐,而是看着白景杉。白景杉也抱拳施礼道。
“下官署兵部侍郎白景杉,见过将军大人。”
说完白景杉掏出了密旨递给了依克唐阿。依克唐阿郑重的接过密旨看了起来,等看完就把密旨还给了白景杉。然后对着白景杉抱了抱拳。
“算是本将军给你赔礼了!不过你就这么20多人过来,能顶什么用?”
“将军,定武军现在除骑兵外,全员潜伏在甘泉堡外围。”白景杉看着依克唐阿说道。
“什么?”依克唐阿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军过了山海关,到了盘山(盘锦)之后就一路秘密潜行。只是在田庄台大营补给了一番,到牛庄听说将军已经攻了一次海州,我率部连夜就过来了。”白景杉说了一下过来的经过。“还请将军安排人,趁天还没亮,带定武军安置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呢?”依克唐阿不解的问道。
“不瞒将军,在德国之时,我和德军参谋们推演过朝鲜战局,我从而有个猜测。”白景杉看着依克唐阿严肃的说道。“我军电报密文已经泄露,东瀛人对于我军动向一清二楚。”
“我和长顺已经约定好明日再次发起进攻,若是像你所说,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已经被东瀛人知道了?”依克唐阿严肃的问道。
“大概是的,我曾经提出过此事,但是在山海关我了解到,电报密文根本就没有变化。”白景杉肯定的说道。
“来人!”依克唐阿对着外面的亲兵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亲兵问道。
“你安排些人,和白侍郎的亲卫一起,把他们所部引到北侧闲置营房。”依克唐阿说完,看着白景杉问道。“你带了几营人马过来?”
“步兵6个营、炮兵2个营、工程兵1个营,不过炮兵没有带大炮。我部均为西法练出来的新军,各营管带都是留学德国院校出身,炮营各队正副队正也均为德国军校出身。”白景杉立马回答道。
“好!有功夫我倒要看看你这西法练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依克唐阿看着白景杉说完,对着亲兵说道。“立刻去安排。”
白景杉向依克唐阿详细了解了他们第一次攻击海州的经过,然后等到天亮就带着亲卫排往海州方向观察东瀛部署了,等观察完白景杉直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