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四年农历九月九,重阳节。白景琦和黄春大婚。
白家提前两天就送过去三十六抬聘礼。这天白景琦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色的马褂,带着八抬大轿,把黄春从原来的贝勒府,现在的黄府接到了白家。
大格格除了在屋子里送别了黄春,其他时候都是由詹瑜媳妇送出去的。大格格自己不想露面,也不能露面。不然詹王爷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就是贵武找上门来,对于黄立和黄春也是麻烦事。
所以詹瑜和大格格商量了之后,对外的说法就是黄家是詹瑜媳妇的远方亲戚。黄春的婚礼由詹瑜两口子做为长辈也说得过去。黄立也是詹瑜过来找大格格询问黄春的亲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也就黄春还真的以为自家是詹瑜媳妇的亲戚呢。
詹王爷还特意过问了,詹瑜出面料理黄春的亲事的事,詹瑜也用公开的说法给糊弄过去了。詹王爷也没深了问,只是让车老回给黄春加了8抬嫁妆。其他王府也看在詹王府的面子上,派人送过来各种礼物给黄春添妆。
而且詹瑜完全是按照固山格格的标准给黄春准备的各种陪嫁,等白景琦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詹瑜在请示了詹王爷之后,特意在詹王府摆宴招待各家王府,不明真相的人纷纷觉得詹瑜这么张罗,简直是把黄春当成了王府的嫡出格格了。不过众人见詹王爷也出面了,也纷纷口称恭喜,詹王爷难得放下架子,陪着到来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们喝几杯。
贵武特意从护国军跑王府这边来喝酒,詹王爷和詹瑜虽然看他碍眼,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二人也没下他的脸面,这让贵武好一顿得瑟。
白家这边分了两部分,官场上的由白景怡、白景杉和路达义在幽静的偏院招待,药行和镖行的人由二奶奶和二爷白颖园、三爷白颖宇、招呼,后宅则由白玉芬和三奶奶陪着女客们。
吃吃喝喝,等白景琦和黄春在黄昏时分礼成之后,在一片恭喜声之后,白家才送走了众多的宾客。
这一天忙下来,白景琦那小子是欢天喜地的入洞房去了,白景怡和白景杉还有白玉芬两口子可是累坏了,老辈都去休息了,可小辈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聊了起来。
“翠姑回去歇着了?”白玉芬看着白景怡问道。
“嗯,他身子重,就先让他回去歇着了!”白景怡看着白玉芬说道。
“这两天一直忙,一直没工夫问你们!”白玉芬看着白景怡和白景杉。“我在济南都听说了,景怡现在负责皇上的健康。你们俩说说,怎么回事?”
白景杉赶紧把事情给白玉芬和路达义说了。
“老三,这事你是怎么打算的!”白玉芬直接看着白景杉问道。
“您给大伯发个电报,问问身体情况。老六回电报,说我大伯身体不太好?”白景杉看着白玉芬小声的说道。
“那翠姑怎么办?”白玉芬直接看着白景杉和白景怡问道。
“一路马车慢行,多带些人手,应该没什么大碍!”白景怡也看着白玉芬小声的说道。
“你和翠姑说过了?”白玉芬看着白景怡问道。
“还没有!”白景怡赶紧低头说道。
“那就等成了之后,出了京城再说!懂了么?”白玉芬严肃的看着白景怡说道。
“大姐,我知道!”白景怡赶紧抬头答道。
“我不管你们俩怎么弄,但是一定要保证翠姑和孩子安全!”白玉芬严厉的看着白景怡和白景杉说道。
“大姐,我明白!”白景杉连忙说道。“此事要是成了,我安排西医医院的护士和医生全程陪着,路上我也会让形意的弟子们跟着。”
“就这么办!”白玉芬一锤定音的说道。
“大少奶奶啊!你都回了娘家了,就别拿济南的那副派头啦!”路达义坐在一边笑着看着白玉芬说道。“你看看他们俩,一個五品太医,一个二品侍郎,都让你训成什么样了!”
“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白玉芬看着白景怡和白景杉说道。
“行啦,行啦!”路达义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安排完了,咱们就说点别的吧!”
“对了,景杉!”路达义安抚完白玉芬,又看着白景杉说道。“你江湖上的路子广,有没有身手不错的!”
“姐夫,咱家城外的庄子,就有一批我们形意和八卦的弟子在训练枪法。”白景杉看着路达义问道。“姐夫需要人手?”
“现在山东大刀会闹疼的厉害,我这寻思着找些身手好的。”路达义看着白景杉说道。“我爹出来进去的,有亲兵护卫。你姐夫我可是啥也没有!”
“没问题,只要姐夫肯出钱,人我这边没问题。另外德国那边新出了一种短枪,我试过了,除了废子弹,其他方面都挺好用的。你要是需要,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白景杉看着路达义建议道。
“子弹的那点钱,能有命重要?”路达义拍手说道。“你说好,那绝对没问题。”
“那成,我这边有消息,我让人通知提督府那边。”白景杉看着路达义说道。“不过姐夫,事先说好,这批军火只能送到海州,你得自己想办法安排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