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调养,用不了一年,荣禄也将无药可医。
可是现在荣禄身为首相,哪能安心休养。朝廷虽然推行新政,然而,由于客观条件的制约,大清朝起数将尽,已经面临末日,新政始终没有多大的进展。
朝廷现在重用满臣,限制汉臣已经明面化公开化了。各省财政枯竭,行政拖沓,诸事毫无起色。每年摊派到各省的赔款,让中央和地方的关系日趋紧张,各地抗捐抗税活动此起彼伏,社会矛盾日益复杂。
白景杉和荣禄没聊太多,安慰了荣禄一番就告辞离开了。等白景杉离开,醇王福晋才回来照顾荣禄。
“兰儿,你一定要记着这个白慎行,他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你家王爷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的时候,一定记住找他出出主意,无论是看在他和王爷的私交,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他都会出把力。”荣禄看着小女儿说道。
“阿玛,我记着了,您先休息一会吧!”醇王福晋轻声说道。
“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了吧!”荣禄说完就躺下咪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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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杉出服了也没去跑官,可是白景杉自己没去跑,有些人却一直惦记着白景杉。
1902年12月5日,朝廷下旨调云贵总督魏光焘任两江总督,待与湖广总督张之洞交接完毕后,招张之洞进京。次日上谕:丁忧官员前兵部右侍郎、江南提督白景杉任礼部右侍郎,协助荣庆、张百熙办理京师大学堂及京畿地区新式学堂事宜。
兜兜转转,白景杉又一次回到了礼部。
白景杉和两位尚书见过面之后,直接开始在京城转悠起来。白景杉主要是为了选择兴建小学堂、中学堂的地点。至于上面的两位管学大臣之间的争吵,也不是白景杉一个礼部右侍郎能协调的。而且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现今这个年月大矛盾的缩影。
庚子年间处理的不少大臣,其中满人占了绝大多数。在西安期间,无论是行在,还是地方督抚,汉臣已经具备了推翻满人的力量,当初东南诸位总督准备推举李鸿章为南方国总统的事,更是让慈禧太后愈发忌惮汉臣了。
两宫回銮之后,慈禧太后开始大量提拔满臣,管学这边有荣庆,管军那边有铁良。为了保持满人的统治,慈禧准备牢牢把持住军权,京城内的神机营和御林军一直都在庆亲王手中掌握着,而且慈禧太后更是做着长远计划。
短期之内荣禄还能镇压北洋,中期慈禧太后选择了铁良,现在让其跟着袁世凯,即是借袁世凯之手训练满人自己的军队—京旗常备军,又有让铁良监视袁世凯的意思;而长期的打算,则是让载涛这种宗室子弟去欧洲或者日本学习军事,学成之后逐步掌握地方军队。
目前朝廷最重要的钱袋子就是外贸,清朝准备参加1904年的美国万国博览会,领队一定是皇室,最差都得是个贝子。慈禧太后,或者说是满人利益集团已经不放心汉臣掌握自己的财源了。
白景杉还在京城选址,上沪的朱怀忠就发来电报,魏光焘当上两江总督以后大肆提拔湘籍将领。不到两个月,除了自强军首领没有变动,松南松北常州等地的领兵将领都被换成了魏光焘的人,白景杉原来的班底都纷纷被调回自强军。魏光焘还曾派人找到过枪厂那边,让那边把枪厂交回去。
“这位魏总督,心太急了,吃相也太难看了。真是不知所谓,一点也没有刘岘帅的手腕,以后也更难以服众!”白景杉拿着电报看着莲花和盛庄颐说道。“老淮军还有个袁世凯,老湘军已经后继无人了,连立足之本都忘记是什么了。”
“人家正是记得立身之本,才把你的人陆续调走。”莲花看着白景杉说道。
“魏光焘动我的人,实际上一步臭棋。我猜下一步魏光焘会向朝廷奏请李占椿成为完整的江南水陆提督。”白景杉嘲笑的说道。“朝廷早就对各地督抚心生猜忌,从曾文正开始,湘人已经占据两江总督将近30多年,现在根本没有人有刘忠诚的威望。魏光焘还不审时度势,早晚会栽跟头!”
“现在无论南北,都在编练新军,北方有武卫右军、有北洋常备军、有京旗常备军、南边有湖北新军。
很多湖南出身新军军官,都是湖北武备学堂培养的,甚至蜀地、云贵、陕地也有不少出身湖北武备学堂;而江宁陆师学堂培养的军官多去江西、安徽、闽浙,两广等地。
现在江宁陆师学堂已经归到江南水师学堂,原址也准备改为三江师范学堂。”白景杉皱着眉头说道。“莪总觉得魏光焘会出事!”
“你与其担心他会不会出事,还不如关心关心家里的事。”盛庄颐看着白景杉说道。
“家里怎么了?不都好好的么!”白景杉看着盛庄颐问道。
“济南那边来发来电报!”盛庄颐看着白景杉说道。“景琦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路大人顶上了,之后被下了大狱,还是玉芬姐出面才把景琦涝出来!”
“之后呢?”白景杉问道。
“那个青楼女子自己赎身了,现在就跟着景琦呢!”盛庄颐说道。“这事妈和黄春还不知道!”
“老七是有钱了?”白景杉看着盛庄颐问道。
“老七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