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是一路狂奔,没几日就到了南安,这个他曾经待了几年的地方,每条街都无比的熟悉。
南安城暴乱在青木持战王手令出现的那一刻就几乎立马消停了,青木这几天抓了不少闹事头头,尽是些瞎起哄跟风的百姓,被推怂得两下就站出来支持战王而已,战王真表明态度他们就妥协了,而那些后面煽风点火的人像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一样一个也没找着。
金香家曾经那个小饭馆已经变成了小酒馆,红色的酒幡在绵绵春雨中耷拉着,隐约中还能看到一点曾经的装修风格。
青木倚靠在斜对面的墙角,就站在那里望着小酒馆,仿佛望得久了,金香就能从那小酒馆里走出来似的。
他曾经多少次倚靠在这里,就为了望一望那可爱的人儿。
说起来青木并不是金香遭遇恶霸时出现的,早在他们第一次落入南邦围困,青叶赶来解救他们的那次回城,伤亡惨重,士兵们拖着受伤的身体狼狈不堪硬生生走了几十里山路才从深林中出来。
南安城的百姓挎着篮子,拉着马车牛车,装着吃的喝的,出城很远来迎接。
一身脏污发臭的青木接过那白白净净女子手中的馒头时,他感觉自己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可就是那么一个善良可爱的人儿,却不在了。
墙角还是那个墙角,这日,青木又站在这里,怔怔的望着小酒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年就不带金香去王府了。
“青木大人,发现城里有杀手,他们在搜寻一个女子,有点像王妃。”一个手下找过来汇报,递上一轴打开的画卷。
青木看了一眼后一把薅过画卷,“在哪发现的?那些人目前在哪里?”
“在城南,只发现两个人,他们看到我们就跑,本以为是暴乱分子,我们追过去,他们抵不过就吞毒自尽了,从身上搜出的这个。
我们查到他们落脚的客栈,那老板说不止两个人,而是一群人,在找一个姑娘,二十多天前就来了,来过好几拨人,估计散在南安各个地方,时不时见个面。
他们在城里找,去乡下找,前段时间还去山里找,本来都走了,这两天又回来了,之前清水渡口没封的时候还去清水镇找过。”
“清水镇?”青木皱了皱眉,“听说清水镇之前有瘟疫?”
“是,清水周边三镇因为这瘟疫死了两三万人,不过前段时间一个药材商去京城花重金得了王妃的药方,已经控制住了。”
青木又仔细看了看画卷,“给王爷传书,然后带人全力侦查此事,务必把这些杀手的底细查出来!”
“是!”
*
飞鸽传书很快,在第三天京城的景沐阳就收到了信,不顾皇帝下令的禁足,直接飞马出府坐船南下,当时四皇子正在府上,拦都拦不住,只好跟着一起南下。
“小九,青木的消息还没有确认!”
“不重要,我一直觉得初见没有死,她没有那么容易死,而且哪有那么巧,刚好一个长得像初见的女子遭这么多杀手追杀,而那些杀手又刚好认识青木的人?四哥,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我也要亲自去确认!”
“那你也不用这么急,需要请示父皇才行,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你还想不想、要不要回京城了!”
“不重要!父皇怎么想也不重要!我只想找初见,任何人都拦不住,若是谁想拦着我去找我的王妃,我就反了他,包括父皇!”景沐阳转身望向景沐昀,“四哥,你这么害怕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冲动出事。”
“不会,只要不拦着我就不会。”景沐阳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可是他们不那么想。”
“不重要!四哥,不重要!我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你若是害怕你下个渡口下船回去就是。”
“小九!”
“不用说了!我感觉初见就是在那里,估计她已经通过什么方式联系过我,只是消息没有到我手上。我一定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景沐阳站在船头望着江中的河水,刚过猛汛期的河水流速很快,河道即使有人清理过,也还有些浮木、杂物,顺着水流快速漂浮着。
初见当时也像这浮木一样,被这浑浊不堪的河水带走,只是她到底飘到了哪里,被谁人所救,又到底被何人所害,如何会招致这么多人去追杀她?
不管怎样,他都相信她是肯定还在这个世界的,他还有地方可以去找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四皇子的担心是正常的,战王私自离府南下去南安的消息立马就惊动了朝廷。
“皇上,战王私自出府,而且去的是南安,恐怕会谋反。”
“皇上,南安全是战王的部下,若是他挥师对抗朝廷,朝廷招架不住。”
“是啊,还有那北境的军队也是在战王手里,若是南北夹击,京城危急,皇上,得赶紧做应对以防战王叛乱。”
殿里的大臣几乎一边倒的要皇帝处置景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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