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他喝醉了!
初见试着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
怎么办?怎么办!
扶桑搂着她的肩不松,捂着她嘴也不松,关键是他整张脸离她还不到一寸,死死的盯着她眼睛,腿还被他扣住,就差没压身上来了。
初见心中大骇,扶桑他想怎样?他想要怎样!
难不成还想要她这个断了腿的孕妇不成?!
初见摆脱不得,眼中最开始的惊恐变成愤怒最后全化成委屈,眼泪就那么一直一直的流,扶桑就这么没有表情的看着她哭。
良久,大概是这个姿势太累了,大概是一直盯着的眼睛太累了,最后眨眼的时候没能再睁得开整个人直接趴倒在她耳侧,接着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那卸了力道的手搭在她身上,初见忍着哭将他手拿开,可是那扣在她腿上的扶桑的腿真的很重,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解脱出来。
再回头看那睡死的扶桑,她都分辨不出他刚才是醉的还是醒的,如果是醉的,那太恐怖了,如果是醒的,那更恐怖!
初见无声的哭着,心底无尽的呐喊:这扶桑他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会喜欢别人家的老婆,还是别人家怀了孕的老婆!
呜呜呜……沐阳!呜呜呜……沐阳!!
到天际快放白的时候,赤云出现了,船舱里初见挨着凤羽半靠在榻上,眼睛是又红又肿,扶桑倒在榻的另一头,浑身酒气,睡得死沉死沉。
“姑娘。”赤云是没想到初见醒着的。
“你带我和凤羽回去。”初见低低道。
“是。”
外面的赤魅赤鬼也很快进来,赤鬼抱孩子,赤魅拿轮椅,赤云背着她,很快就上了岸。
但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应该在城郊,反正不是昨日下水的那里了。
初见被带到一个宅子里,很快就有丫鬟过来给她收拾,赤云一直恭敬的跟在她身边,吃了些东西后又伺候她躺下。
“姑娘,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
“嗯。”初见想睡又不敢睡,不过最后还是抵不过周公的邀请。
她不知道的是早上吃的东西里面被加了安眠。
哎呦,若是真碰到个心思坏的,这初见都能死八百回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初见对扶桑的信任。
*
后面接连十来天都没有见到扶桑,初见愁着呢,被扔在这宅子里,看上去就是个城郊的庄子,赤云寸步不离紧跟着不让她离开,说是扶桑让她在这边庄子上散散心。
散个毛线心!堵心还差不多!耽误她搞钱!
“赤云,你去告诉你家公子,他是喝醉了,我不跟他计较,不用躲着我,他之前答应我的事要遵守承诺!”
“姑娘,我家公子这些天很忙。”
“忙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帮不上。”
“我帮得上!绝对帮得上,只要他让我去坐诊,我什么忙都帮!”
初见抓紧机会,这是她很难得的机会!
扶桑他们家是药材商开药馆的,她有一身医术,且不说医术有多高多高,但绝对比一般大夫要多两下子,尤其是外伤,这可是来自何院首的肯定,不用自谦。
“姑娘,我家公子在长洲……”
“那你带我去,我自己跟他说。”初见直接打断赤云。
赤云盯着初见不知她是否认真。
初见也盯着赤云不知她是否听清。
“你看着我做什么,走啊!”初见着急得还拍了她一下。
“好,我们先去带凤羽。”赤云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往外走,“姑娘,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若是你帮不到忙,事情搞砸了,我会遭殃的。”
“别怕别怕,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让扶桑怪到你头上的。”
反正谁也挡不住她搞钱的决心!
坐船抵达长洲时,赤云给她戴好面具才下船。
初见总觉得今日的长洲哪里有点不对劲,大白天的,里面就已经丝竹阵阵,他们不是一般都晚上营业吗?白天这么吵,不用休息的?
“姑娘,晚上不是通宵,白天也是营业的,只是晚上会更热闹一点。”赤云扶她坐稳后推着轮椅往里走。
入门的楼阁牌匾上写着长洲台。
一进去,这里面可真是够大,像园林一样,长亭水榭,亭台楼阁不知几多,貌似每个楼台都有一技之长一样,什么什么七星楼、朗月阁、宝琴阁之类,反正都跟琴棋书画搭边。
“赤云,你们主子在哪个楼里面?”
初见都被兜兜转转推了一路了,这里面的路都是石子铺的,这轮椅滚过就咯噔咯噔的颠得慌。
“不知,属下去问一下,姑娘,你在这凉亭等我。”赤云将她推入旁边的凉亭,交代好凤羽不许乱跑她才走。
初见无了个大语,行吧,反正都进来了,也不能人都没见着就走啊。
初见和凤羽在凉亭等着,不时有人经过望上她们一眼,还有个圆脸小丫鬟过来问她们需不需要吃的喝的。
嗯,这里的服务还是不错的,只要进了这个门就是顾客。
“不用,我是来找人的,你可知道扶桑公子?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