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公主,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青叶适时的请她往房中的桌旁去。
“没有,我就是来看一看战王殿下。”
托娅似乎有点不想去桌边,不过青叶已经在给她倒茶了,便也就过去坐了下来。
“那几个部落我已经摆平了,放心,你们在这里不会有人对你们不利的,还有你们的大军我也安排好了,还有……”
托娅公主就像个邀功的孩子,兴奋的讲着这一下午她忙的那些事情。
“公主颇有主见,治理有方,乃北塞之福。”
青叶时不时应和她一句,没办法,公主是女子,现在王爷不能说话,自然只能她来招待,不过这公主对跟她有仇的人凶狠,待其他人倒是很和善,尤其是对他们非常优待,可能是因为之前有救命之恩吧。
不过接下来的好多天,青叶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托娅公主天天来,一来还会待很久。
王爷醒着的时候就在那东拉西扯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草原上的趣事、别人的趣事,再盯着他吃饭喝药;王爷要休息的时候她就守着药炉子,或者跟他们这些侍卫聊天,反正不待个两三个时辰,没人来叫她就根本不会走。
这日,青山四人刚送走托娅公主。
“青叶,你喜欢她吗?”
第一个谈及这事的是青木,他早在第一日就感知到了。
青叶没做声,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青林也是。
他俩待在初见身边的时间最长,在他们心里,谁都比不上初见。
“我们喜不喜欢不重要,王爷并不排斥,所以,若是能让王爷走出来,无论是谁都好。”青山如此说。
“王爷是不排斥,但他也不喜欢。”
青木叹了口气留下这句话走一边去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鸳鸯的红色香囊,香囊很旧了,翻着白边抽着毛丝,里面放着散寒除湿驱邪防疫的药丸也几乎快没有气味了。
这个香囊是金香绣的,药丸是王妃带着她们几个丫鬟一起做的,王府里每个人都有。
青叶揉了揉眼,六七个月了,就连他们几个侍卫都没放下,王爷又怎么可能放下了。
景沐阳确实没放下初见,她说的最长三个月就要他放下她重新开始新生活,可是他做不到,至少目前做不到。
但是他为什么不排斥托娅呢?
其实景沐阳想的比较简单,在他眼里,托娅不过是个一脸青涩稚气未脱的小孩而已,连说话都带着童音,他怎么会去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又怎么会将一个小孩联想到情爱上面去。
而且托娅也非常跳脱,这一点像初见,天天叽叽喳喳的比较热闹,跟青山青木他们也没有公主的架子,这让沉闷了大半年的他们也放松一下心情,尤其是青木,以前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现在都不怎么说话了。
景沐阳心里很清楚初见在每个人心里的分量,不止他放不下,而是战王府的每个人都惦记着她,他们都需要放下。
不过他们心里还没放下的那个人儿呢?几个月过去了,她又怎样了?
*
且说那天初见动了胎气被抱上瑶台,应下扶桑之后,一直心神不宁,那夜长洲精彩的表演她是一个也没看,闹着不肯在长洲过夜,非要回庄园。
扶桑应下不在长洲过夜但也并没有如她的愿回庄园,而是带她回了槿园,还住进了扶桑院。
那可是扶桑的院子,虽然房间好多好多,但心里那个膈应,初见当即就反悔不演了。
扶桑任她闹就是不答应,不仅不许反悔还必须住在扶桑院。
初见瘸着个腿,被丫鬟们看管着哪里也去不了,她还不敢闹太厉害,怕又动了胎气。
终于几天后在看不到可以反悔的希望的时候,她妥协安静下来。
“这样才对嘛,初阳,不是我不让你反悔,主要是这事都传出去了,我家在金陵好歹也算个世家,还搭点皇商关系,若是立即又传出这是个乌龙,那我还要不要面子了?怎么在金陵混?”扶桑给她倒了杯花茶。
初见低着头没有说话。
“初阳,今日带你去医馆?”
“不想去。”
“那带你去长洲?”
“不想去。”
“去吧,我听说清水渡口开了个小口,与凌音国有少许往来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不过长洲消息最是灵通,或许已经有人从南安那边过来……”
“去去去!走,现在就走!”
初见抬起头,眼都放光了,她之所以应下扶桑不就是为了知道凌音国的事吗?
“好。”扶桑笑着推她出门,应她所求就能稳住她。
只是当天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就这样,初见三天五头的出门,茶楼喝茶听说书,酒楼吃饭听八卦,可是凌音国的消息来得很慢,直到入秋了才听到一点消息说是北境蝗灾,战王前往赈灾。
接着初见是每日想着办法让扶桑卖粮食给凌音国,南邦今年风调雨顺大丰收,南边的水稻还能种两季三季的,那可是大把大把的粮食。
扶桑听了她的话,在运药材之时也运了不少粮食到凌音国,赚了一大笔。
还从凌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