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话,他已经是方外之人,别说冬至了,即便是过年都不带回来的。
唯独一点,每个季度的钱,不能少咯。
小心思被人抓住了还给点了一下,尤氏倒也不恼怒,反倒不动声色的回了贾琏一眼,这小叔子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呢。看在你生的好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贾母也是个人精儿,外面的事不熟悉,这后院里女人的心思太熟悉了。
贾琏也没继续说啥,这档子突然冒出来的事情,明面上就算过去了。
不过贾母还是看似对邢夫人说话,实则是点了在场众人一句:“老大家的,琏哥儿如今读书有望,你可要照顾仔细了,可怜的乖孙儿没了亲娘,又是个性子要强的。”
这一句话的杀伤面积比较大,首先是邢夫人,她其实挺委屈的,贾琏的事情她敢管么?其次是王夫人那边,贾琏被逼着连死去的娘亲都搬出来了,有的事情没证据,但也不需要证据。最后是现场的其他妇人,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起来,贾琏的地盘别伸手,回头挨了刀子,别怪贾母不念旧情。
贾琏平静的陪着贾母看了一出戏,晚宴也准备好了,这次贾政和贾珠都出现了,贾赦却没出现。贾琏成了东跨院的代表,具体原因嘛,饭桌上贾政提了一句“明日族里祭祖之后,西府单独也要弄个祭祖仪式。”贾政还提醒贾琏别忘记了,记得一定要来。
能这么说话的贾政,说明西府这边的祭祀是他来主持的,这就能说明贾赦不出现了。
即便是贾琏也觉得,贾政有点欺负人了,或者说夫妻二人仗王家的势欺人,最终目的大概是为了贾赦头上的爵位。
对于贾政的叮咛嘱咐,贾琏只表示知道了,没表示一定要来。
散席后贾琏告罪一声,先走一步。回到东跨院便去找贾赦,这老东西果然不在家。等了一会,邢夫人回来时,见了贾琏通知了一声,明天的祭祀,东跨院有单独的仪式。
此刻贾琏深刻的体会到,为何外间传西府没规矩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内,这边司琪和桂香坐一起窃窃私语。成年司琪的身材高挑饱满,不是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将来成年了,做衣服还比别人费布料。贾琏倒是不嫌弃司琪将来的高个子大长腿,反而为她的命运深感遗憾。
嗯,回头找机会给人要过来,免得跟那个表哥不清不楚。
两人见了贾琏连忙起身,桂香上前伺候,司琪一旁行礼,顺手帮拿脱下的披风。
贾琏一边更衣,一边问了几句迎春生活上的细节,平时贾琏有空都会去迎春的院子里转转,实际上是在考教一下司琪这个人的心思。
司琪不论大小事情都非常了解,一番对答很干脆。
贾琏装着随意的样子夸她一句:“看的出来你是个忠心的,跟你桂香姐有一比。”
说着话,贾琏还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司琪,口中笑道:“拿去买点吃的。”
司琪现在年龄还小,也没想太多,欢天喜地的接过银子道:“谢二爷的赏。”
次日贾琏早早起来,穿戴整齐去了东府,这边贾珍早就把在京族人聚在一起。
不出意外,贾赦、贾政、贾珠都在场,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缺席。
只不过贾赦看起来眼圈发黑,昨晚上不知道折腾到何时。
祭祀结束,贾赦立刻就走了,还不忘记叫一声贾琏。没法反抗的贾琏只好跟着回去。
这边管家也准备好了一切,贾赦对着贾代善的牌位举着三炷香,口中道:“父亲大人,儿子无能,未能令荣国府重现昔日荣光,如今你孙子贾琏读书有成,只能靠他了。”
贾琏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这老东西没骂贾母偏心,也没骂贾政和王夫人不是东西,更没骂贾敬这家伙把族长的位子传给贾珍,自己跑去修仙。真要骂了,贾琏没法接茬啊。
点上三炷香的贾琏在牌位前三跪九叩,这个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的。
口中念道:“孙儿贾琏,求祖父在天之灵保佑,科举顺利,金榜题名,振兴贾府。”
祭祖结束,又是家宴,这次还是东跨院单独来,搞的贾琏很不自在,这算什么?
草草的吃了两口,酒也没喝,贾琏便起身道:“没睡好,回去补一觉。”
这要是以前,贾赦能跳起来,现在嘛,贾赦阴沉着脸打量了一眼,没有说话。
贾琏坦然的走了,贾赦坐在位子上发呆,这小子今非昔比了,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读书的事情不算啥,有问题的是贾琏接触的都是些啥人,张廷恩是户部侍郎,李亨是嫡出的皇子,青云书院那个地方,没个举人的功名,你也好意思去教书?
选择窝在东跨院里的贾赦,不就是因为贾府荣光不再,家里没个像样的顶梁柱么?
现在贾琏有点朝着顶梁柱的方向发展了,贾赦很自然的就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
冬至一过,院试就进去倒计时,安心备考的贾琏等了三天,都没等到想听到的消息。
心气不顺啊!
贾琏读书觉得累了,起身出来走到管家赖大的院子门口,屋里赖大家的今天不当值,看见了贾琏干净迎出来:“琏二爷,您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