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默的想,希望梁兄能尽快的调整好心态,准备下一次站出来提反对意见。
眼下这个内阁,还真是充满了玄妙的意味。
比如今天这个会议,在孔照看来就很玄妙,张廷恩提了摊丁入亩,李清站起来反对,提了一个在崇文门加税的政策。以为官二十五年的经验来看,孔照不用想都知道,大概率是商量好的,还是承辉帝分别与张廷恩和李清商量好的。不然会议期间,张廷恩的茶杯在手时的愤怒,就应该是演戏,事先知道,不可能入戏这么深。
过了几日,贾琏给贾赦请晚安的时候,听到贾赦在骂骂咧咧:“李清该死!XX娘,老天爷怎么不落个雷下来,劈死这厮。”
贾琏站在堂下,看见的是赖大站在一旁,目睹贾赦骂街。
真、骂街!
骂的还很难听!
贾琏心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关系到银子的事情,别的事情贾赦不会如此激动。
入内正常问安后,贾琏才笑着安抚一句:“父亲不必动气,气大伤肝啊。”
当然心里默默的补一句【老东西,怎么不得肝癌啊!】
赖大在一旁赔笑道:“琏二爷有所不知,朝廷出了个新规矩,崇文门税卡列出五十余种物品,凡过关者,两件以上一律增收两成税费。赶巧了,这不是端午了么?金陵那边一批货紧赶慢赶的今天才到,落在了崇文门税监手里,一口气加收了二百两的税。”
贾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赖大,你在说啥?公中过节的货物被收税,跟东跨院有啥关系?
好在贾赦没好气的给了个解释:“那是公中置办的节礼,我气的是托人从东北捎带来的一批土产,过关的时候居然也拦下了,赖大去处理的,收了一百两的税。”
贾琏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问一句:“怎么好劳动赖大管家。”
赖大站在一边笑的比哭都难看,这对父子是掉钱眼里了是吧?这一百两银子的税,我帮忙垫付的,这钱走公中是不要紧,问题回头贾母知道了不打紧,王夫人问起来怎么解释?
换成别的事情呢,贾琏大概是不会给赖大难堪的,这个事情嘛,贾琏表示爱莫能助了。于是便笑嘻嘻的拱手告辞了,回去的路上,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不用问,问就是贾赦表示没银子,这一百两肯定是赖大出了。就贾赦那个不要脸的劲头,答案是明白的。从贾琏的角度出发,这是养着的肥猪,只是没到杀猪的时候。一百两银子,对于赖大来说,小意思啊。他来的目的,未必是来要银子,也许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已经完全有能力跳出贾府桎梏的贾琏,眼下根本没在意后院里的这点蝇营狗苟的事情了。将来王熙凤进门后必定会抢班夺权,只在后面出主意就行了,根本不用自己上。
事情果然如贾琏猜的那样,次日起早,例行锻炼身体,出一身汗,擦拭之后用早餐时,桂香在一旁开始汇报每日贾府电讯:“一早起来就听到的消息,昨个儿大老爷托人从关外带的货过崇文门的时候,让税监拦下了,赖大管家去垫付了一百两银子的税费。二房的王夫人在老祖宗跟前提了一嘴,据说老祖宗很不高兴,直接道乏回去睡回笼觉。”
嗯嗯,贾琏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动筷子,桂香见他眉飞色舞的听着开心,继续加大力度:“我亲眼见着赖大家的急急忙忙的去见老祖宗,听说赖大倒是想压着事情,说是没压住,不知道哪个嘴碎的传瞎话,传到王夫人耳朵里去了。”
贾琏放下筷子,接过茶杯,轻轻的喝上一口才淡淡道:“还能是谁,外头的事情,不都是赖大一手操办的么?他要想压住,还能压不住?无非就是想让祖母看看,我赖大为了荣国府承受的不仅仅是辛苦和委屈,还有那点不多的家底。再有就是做给二房看的,回头家里的老不……头子知道了,也会惦记赖大的这点好,今后至少不会主动找赖大的麻烦。”
好险,差点把老不死说出来了。
桂香一脸的崇拜,多亏了身边就自己一个人伺候着,其他人都撵走了,不然二爷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些。桂香很开心,这充分说明了,谁是二爷的贴己人。
决定了,等下出门下巴再抬高一点点。
“这话你知道就行,传出去一个字,仔细你的皮。”贾琏提醒了一句,免得桂香太飘。必须要说一句,最近从小安的口中得知,桂香确实有点飘。嗯,飘就飘吧,身边就这么一个可以绝对放心的人,飘一点怎么了?出了事情,二爷护着点就是了。
倒是那个赖大,可以啊,小手段玩的很6啊。迟早让你知道什么叫春光灿烂桃花红。
贾琏这边刚听完八卦,那边小安进来,站在门口也不敢过门槛。桂香姐姐最近越发独裁!
惹不起,惹不起。主要是天热了,二爷私下里穿的比较清凉!
“有事?说啊!”桂香眼睛尖的很,看见小安就没好气,以前贾琏外出都是带着小安和四个家将,回到东跨院,对桂香姐姐的尊重程度不如以前了,必须给点厉害看看。
贾琏看的清清楚楚,手里擦脸的毛巾递给桂香,顺手在桂香某特征部位轻轻的拍一下:面带微笑道:“促狭!”回头对小安道:“说啊,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