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太清楚反而生分了。听姐夫说,贾兄算经一道研究精深,在下正要请教一二。”吴安中脸上的笑容在贾琏看来,非常的职业化。
嗯,懂了!不跟我论辈分,那是大家还不熟,谁向谁学习算经,还是两说呢。
我就说嘛,二十出头的年纪中举,怎么能没点傲气。
“夸大了,夸大了,互相学习!”贾琏笑嘻嘻的,吴安中说的客气话,一句都没往心里去。论辈分这个事情呢,更是无从谈起。最多在外面给老师和师娘留点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文无第一,数学则是能分出高低的。写文章你还能鸡蛋里挑出头,找一点特立独行的观点来批驳对手,数学你要是不会,那就一定是不会的。
看着在一旁笑的比较勉强的师娘,贾琏一点都没心软的意思,掏出最近在复习的微积分,笑眯眯的给吴安中上强度:“巧了,最近我在研究这个,安中兄不妨一起学一学?”
吴安中毫无防备的接过去,没等仔细看便B气十足的淡淡道:“好啊,在下长长见识。”
张廷恩坐在一旁想捂着脸,最终还是起身打断两人对话:“你们在书房里慢慢学,我和夫人有事先出去一趟。”
夫妻二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出了书房,张廷恩低声叹息:“小舅子要糟!”
师娘张吴氏则很认可的点头:“安中年少得志,目无余子,这也是我让他来京的根源所在。也好让安中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观安中的文章,制艺一道尚能与琏哥儿平分秋色,算经一道,怕是要被吊起来打。”
怎么讲呢?张廷恩事先摸过底细的,你一个三角函数都整不明白的人,也好意思跟贾琏这个让青云书院一干算经教习教无可教,只能让他自己琢磨的人较劲?
对此,贾琏只能表示一点点无奈,我是学过高数的,还带了一点记忆恢复的挂。
大周朝的算经水平大概是个啥情况呢?贾琏经过仔细的了解,牛顿的一些研究成果,欧洲商人带过来之后,现阶段还是英文版的,没人去翻译。更别说随后的欧洲一干数学大拿们。
这么说吧,在自然学科方面,大周朝的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欧洲。
贾琏的水平不能说高,也就是大学考试之前在老师划重点之后突击过关高数的水平,给欧洲那些大佬们提鞋都不配,但是在大周肯定是没对手的。不是说大周朝这边的人智商不高,而是这玩意对于大周朝的读书人而言,学了没有现实利益。
实用为王的中原王朝,也就是钦天监那帮人算是专业人士,人家也是为了研究天象。
大周朝读书人走的是科举做官的单一赛道,从政治的角度看,科举制度比起欧洲,对底层而言,那真是公平的多的多。尽管这是一条羊肠小道!
吴安中接过贾琏手写的回忆本微积分,打开一看眼前一黑,这都写的啥?
实在是看不懂,什么叫一元微分,这四个字每个都认得,连在一起,却成了天书。
吴安中抬头看看贾琏,眨眨眼,好像再说:你是不是在玩我?
贾琏笑容不变,只是落在吴安中眼里,这厮的笑容越发的可恶了。
“这是我托人从英吉利商人手里买来的英吉利牛顿爵士的研究成果,来的时候还是洋文,哎呀,通译也看不懂专著嘛,我只好先自学英文,再行理解和翻译。这只是一小部分。”
吴安中的脸上快速的刷了一遍红色,从额头往下,一直到颈部,全都涨红了。
你拿蛮夷的书来为难我?你能确定蛮夷的理论一定是对的?你还是不是人?
斗鸡似的吴安中,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主要这里是姐夫的家,眼前这一位出身太叼了,不然一定让他尝一尝来自老表的愤怒的问候。
“在写所学,皆在《新编算经》之内,贾兄所译者,从未涉猎。”吴安中还是尽量的心平气和,贾琏笑容依旧:“原来如此,在下的错,将个人的爱好与科举所需混为一谈了。我们还是聊一聊《新编算经》里的内容。”
当头一棒后,吴安中傲气收敛多了,取了书桌上的一本翻开的《新编算经习题集》道:“《新编算经》贾兄都已经融会贯通了?”话是这么问,吴安中的心里还是有点小期望的,这小子千万是在吓唬我的,不然这次脸丢大了。
贾琏瞟了一眼习题集里的内容,心道:本朝太祖,没准是清末新政那会穿越过来的。肯定是没上过正经大学的,不然这《新编算经》里的内容,怎么才到高中的水准。
“融会贯通谈不上,总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互相学习吧。”贾琏还是要给张廷恩和师娘留面子的,大棒子敲打一下就行了,别给人打的丧失信心,那就过分了。
“正好,在下被一道题难了很久,正要请教贾兄。”吴安中松了一口气,指着一道题目发文,说是请教呢,实则心里还是想着,你要是不会,看我怎么羞辱你。
贾琏扫了一眼题目,不过是一道平面几何的题目,这是初中内容啊,你敢出高中的么?
“嗯,这里,画一条辅助线。”贾琏一边讲解,一边拿起炭笔,在题目上画了条虚线之后,吴安中顿时呆若木鸡,我怎么连这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