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拉你下水。不需要你的时候呢,好好事自己上,不会提前告诉你的。”
担心李冬听不懂,贾琏说的很直白了。简单一点四个字就能说明白,人心险恶。
李冬听了脸色涨红,苦涩的摇头道:“我如何不知,林平家中老母跪地求我,你叫我如何拒绝?林平要出事了,他那寡母怕是也活不成了。”
贾琏听到这里,知道拦不住李冬这个厚道人了,又不忍心他一个人去跳坑,能拉一下肯定是要拉一下的。于是便安抚一句:“我陪你去顺天府,记住,到了地方你别乱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李冬听了连连作揖:“一切都依着贾兄安排!”
两人回到马车上,去往顺天府的路上,贾琏才问了林平的事情,不然他都不带吃这个瓜的。林平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躲都来不及呢。
“眼下的消息如下,林平的未婚妻在家自尽,岳家到顺天府把林平给告了,说是他要悔婚,未婚妻受不了屈辱,寻了短见。”
贾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这么个事情出来,林平这一辈子基本就毁了。千万不要看轻了名声,古代社会的名声可是太重要了。要不然古代的文人在互相争斗的时候,经常奔着下三路去造谣呢?什么扒灰文豪之类的传言,很大程度上为谣言。
总之呢,文人之间在不动手的前提下斗争时,根本没有底线可言,生理学上的死亡做不到,那就让你社会学上的死亡。
无论如何,林平的未婚妻死了,这是事实。
其他的,接下来慢慢再了解。
李冬来过一趟顺天府衙门,这会两人再联手递上拜帖后,很快出来一个官员。
贾琏一看还是熟人,见过一面就好办事了。
“许大人,怎么好劳您亲自出迎,罪过罪过。”贾琏赶紧大步上前,先来一个九十度的长揖,显得诚意十足。李冬很配合,两个新科举人一起大礼。
许推官见状赶紧微微侧身,不受全礼,脸上露出笑容抱手还礼:“一个是今科解元,一个是二甲第一,本官需给二位这个面子。”
李冬……,你说这话良心不痛么?此前我来时,连个师爷都没见到。被衙役打发了。
没见到顺天府尹,贾琏并不意外,人家什么级别?天子脚下的受气官,正四品起步,高配从三品,这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官。不是天子嫡系,就是准备推出来背锅的倒霉蛋。
眼下这位顺天府尹的底细,贾琏还真没顾得上打听。
总之能见到许推官就是意外之喜了,这位还是很好说话的。
一番寒暄,入内落座后,贾琏道明来意:“许大人,我与李兄与林平乃同窗,此番打扰,只为了解一番案情的详细,如大人能行个方便,我们还想去看看林平。”
没有用“林兄”这个词,许推官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看了一眼真的是在着急的李冬,心里默默的为贾琏这个人打了个高分。仅仅是因为李冬求上门,贾琏就愿意蹚浑水。真拿你当朋友的时候,有事情真上啊,能处!
有了这个判断,许推官心里有了计较。本来还以为,倒霉催的今天轮值,被贾琏找上门来,不见还不行。万一吃了闭门羹的贾琏记仇呢?现在不用担心了,贾琏是讲道理的。
“林平有举人的功名,顺天府衙门可不敢说拿人的话,只是请来询问案情。目前案子还在查,林平也没有受到多少委屈,只是他那岳家有点关系,入了监怕是要受点委屈的。”
把话说到这个程度,贾琏就没法安坐不动了,赶紧起身抱手:“多谢许大人如实相告!”
许推官这次没躲闪,心安理得的微微欠身,受了这么一个人情。
没曾想原本以为是倒霉的一天,却落下了这么一个大人情,真是赚了。
今后但凡有个升迁的机会,找到贾琏那边,礼数(礼物)做足了,就能保证八九不离十。
李冬还是着急了,悄悄的扯了扯贾琏的衣袖,他没主动说话,就是很克制了。
“这样,林家寡母拜托我们来看看情况,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贾琏也没拖延,直接提要求。许推官笑眯眯的起身道:“好说,好说,这边请。”
送人情自然要送到位,许推官起身带路,领着两人来到角落里一处门口,这里有两个衙役收着门,见到来人自然起身见礼。
许推官淡淡道:“开门!”
为首衙役面露难色道:“许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实在是府尹大人交代了,此案需他首肯,才能见外人。”
就这么一个回合,将许推官在顺天府衙门的生态环境交代的清清楚楚。
贾琏见状,扭头看看脸色焦虑的李冬,暗道:难道是主角光环在作祟么?
哎,来自顶级权贵家庭里的恶少,闪亮登场吧!
由是,贾琏轻轻的扒拉一下许推官,在他茫然后退之际,贾琏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为首的衙役,心平气和的问一句:“这位衙役,有没有被京城的权贵家里的恶少打过?”
拦路的衙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下来了。
深呼吸,闭眼睛,衙役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就等着贾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