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不知道,另一个则是想建功立业,追一追本朝太祖,更是烧银子的勾当。
事情凑一起了,更突出了财政不足的困难,具体到是不是有变革之心,贾琏的判断,只要皇权还在,这个国家的制度结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皇帝是不会把权利拱手相让的。
贾琏也没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毕竟初见林如海,很多事情还是别说透了。
车至林府,二人的交流暂停,经侧门入内时,正堂檐下站着一个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仔细一看那份钟灵毓秀的气质,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睛,暗暗赞叹好一个黛玉。
前后不过数息的工夫,贾琏便调整好了气息,上前下跪大礼:“侄儿贾琏,见过姑母!”
这一家伙挺狠的,正常情况,贾琏是不需要行大礼的,这不是有心谋算么?
贾敏离家多年,总算见到了亲侄儿,以状元之尊,上来就是这么一个大礼,哪里还招架的住,顿时泪如雨下,身形颤抖,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来,弯腰伸手要扶,贾琏顺势而起后,情绪稳定了一些的贾敏才哆嗦道:“我自出嫁离家后,琏儿的日子必不好过,奈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二嫂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没娘的孩子命苦,我却使不上劲,当不得琏儿大礼。”
妯娌之间关系好的不多,贾敏又是贾母最疼爱的闺女,当初没出嫁那会是贾敏管家,与王夫人在贾府里头看起来没少斗法。
贾琏暗道,看这意思,贾敏没出嫁前对贾琏必定是极好的。
想着贾琏便在脑海中想一想两辈子遭遇的倒霉事,脑海里一番回放后,顿时也是悲从中来,鼻子一酸,扭头抹泪后,双手扶着贾敏的手道:“姑母,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莫要哭坏了身子,如此侄儿罪莫大焉。”
林如海见姑侄二人如此,顿时也是感慨不已,心道:还真就是至亲之人,才能如此敞开心怀,这一路上贾琏表现沉稳,见了夫人才有真情流露。
加贾敏一脸病态,哭狠了咳嗽连连,赶紧上前扶着,抬手帮忙抚背顺气,一路到正堂,扶着贾敏坐下,贾琏另外一边坐下后,任由贾敏拉着手问东问西,贾琏一一作答。
待贾敏情绪彻底稳定后,贾琏才主动问一句:“姑母身体如何,来之前,祖母再三叮嘱,要不要从京师请一个御医。”
林如海在一旁坐着听了许久,不曾打扰姑侄对话,此刻开口解释:“松江大医梅先生来看过,说是因为生产留下的病根,药石针灸不能断根,只能以静养为主,药石针灸为辅。”
贾敏听了也是叹息道:“我这病怕是好不了,每年冬春,多有发作,这两年越发不济,今年卧床三月,前几日才能起来,许是托了琏儿喜讯的福。”
贾琏听了顿时肃然道:“梅大先生可有交代,病根为何?”
林如海答:“说是外邪入侵,难以根除,只能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扶正压邪。”
古代读书人读医书的很多,中医体系里头吧,好多东西不单纯是医学了。
贾琏听了稍稍沉吟后,决定试一试,反正也没坏处。
“提到外邪,侄儿倒是得了一个专治外邪的偏方,能不能根治不敢说,试一试也无坏处。”说完之后,贾琏又对林如海道:“姑丈,可有静室,以防隔墙有耳,方便说话的。”
林如海和贾敏都是顶聪明的人,顿时知道贾琏话里有话,当即林如海道:“我这就安排。”
夫妻二人与贾琏一道去了书房,黛玉一直安静的跟着,没有说话,只是拿眼镜一直在看贾琏这个表哥,两人到现在也只是见面时客气了一句。
书房里只有真正至亲之人时,贾琏才正色道:“姑父与姑母的身体迟迟不能养好,恐事出有因。依我之见,今后二位长辈药石之事,需全程让可信之人操办,我之偏方,也不可对外言说,回头我让人悄悄的准备,很简单的偏方,就在书房里用,杜绝一切风险。”
林如海听了还算镇定,只是表情阴晴不定,沉默不语。贾敏则是面露惊骇,口中不断低语道:“我那可怜的儿,怕是受了做爹娘的牵累。”
贾琏赶紧安抚:“姑母不必多虑,一切都只是侄儿猜测,未必是真。”
贾敏连连咳嗽,一脸担心的黛玉上前,垫着脚去顺气。待咳嗽停了,贾敏才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林如海,有气无力的低声道:“你姑父这个差事不好当,挡人财路呢。原本只是一任便走,奈何陛下强按多留一任。”
林如海这时候也是一脸戚容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琏儿带来的人不少,先暗中将林府内外盯死了,外面走动的事情,也要辛苦一下琏儿的随从。对外就说老太太心疼闺女,派人来护着回京的。总之先隔绝内外,再看用药的结果。”
是人都是怕死的,林如海一想到自己死后,林家那些族人嘴脸会如何,顿时冷汗不已。
贾敏是生过一个儿子的,生一点点小病就没了。林家有爵位的,林如海在巡盐御史的位子上待了两任,积累的财富足以让人动歪念头了。
贾敏这时候已经不太冷静了,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的冷:“当着琏儿的面,有娘家人撑腰,妾身也不怕说点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