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意?”
“贾王两家,纠缠太深,贾家安则王家安,王家安则军方安。陛下大义在手,只需稳住局面三年五载即可。学生挨的这一箭,陛下自会补偿的。”
张廷恩露出满意的表情,连连点头赞道:“很好,你不闹,贾家自然闹不起来,贾家闹不起来,勋贵自然不会闹。陛下已经看出来,有人希望乱起来,好趁机火中取栗。”
贾琏道:“学生受教,多事之秋,稳定压倒一切!”
师徒二人很默契的没提那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归途之中,车上的承辉帝面露沉思,一旁的裘世安不敢发出动静,安静的坐在一旁。
至宫门下车,承辉帝上了撵架后,侧身问裘世安:“贾琏是真的甘心么?”
裘世安毫不犹豫的回答:“甘心不甘心,他都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满朝勋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借机闹腾一番,争夺更大的利益换取不闹。”
承辉帝坐正了身子,微微后仰,轻叹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忠臣。摆驾元妃处。”
是夜,元春自然极力逢迎,听到身后承辉帝又语焉不详的说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小小年龄心态如此刁滑】之类的话。
贾琏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给承辉帝机会,说出太上皇之类的话。
涉及到两代皇帝之间的争斗,贾琏可以用行动说话,绝对不会言语上表态。
贾琏在家安心养伤期间,同样是伤员的贾珍却不肯安生。
这不,刚回来两天,就让尤氏来请贾琏。
书房内的贾琏见了尤氏,自然好奇的问:“贾珍到底亏了多少,怎么总让你来。”
尤氏让银蝶在书房门口望风,上前来伸手检查贾琏伤势,见伤口包扎绷带上干燥,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马贼不过是远远的缀着,他便吓的魂飞魄散,丢下商队先跑路。不料马鞍上遭人做了手脚惊了马。为何马贼后来退走,他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说话的时候,尤氏挨着贾琏坐下,任凭贾琏习惯性的伸手,还配合的解开扣子。
“我猜马贼不过是虚张声势,奈何贾珍色厉内荏,老鼠扛枪窝里横。让你来,无非是希望我有所动作,像上次那样,有人找补一下。哼哼,回头你告诉他,我身子不便就不过去了。找补他,我还不如找补你呢。”
贾琏手上使劲,尤氏不过微微挣扎便顺从了,叹息一声起身,蹲在身前。
事后尤氏整顿局面时,贾琏才道:“如今的贾家外强中干,我在外面卖力经营,本该当家的人却在扯后腿。区区一个辽东商队,也想让我出面,哪来那么大的脸?”
尤氏拿热毛巾来仔细的擦,问道:“辽东商队一年进项五六千两,不少了。”
贾琏懒洋洋道:“五六千两算的什么?”【林如海二百万两身价都不够糟蹋的,关键还是要看人。】尤氏也没多万,收拾整齐才道:“如此,我便说你伤势未愈,不便出行。”
尤氏走后,桂香进来,使劲的吸几下才皱眉道:“爷,东府不学好,您别被带歪了。”
贾琏淡淡道:“不该管的别管!”
桂香也不再说话,只是扇风的手加了力气和速度。
尤氏回到贾珍屋内,却见他在躺椅上衣衫不整,屋内还有两个姨娘仅着肚兜在慌乱的收拾。见状尤氏装着没看见,只是心头一股邪火,嘴上道:“琏哥儿伤口未愈不便来。”
贾珍不满道:“琏哥儿竟不给我面子?”
尤氏嘴上不说,心里想的是凭什么给你面子,你算老几?贾赦都没讨了好。
嘴上出来的却是这话:“如今老太太最看重他,老爷要是闹腾,耽误了琏哥儿养伤,回头老太太讲你,脸上不好看。再者,姑奶奶还在呢,她可不是好相与的。”
贾母说两句,贾珍皮厚抗一下就过去了,贾敏可不一样,她不会简单的说说,会动手的。
真要被贾敏打一顿,贾珍怕是好长时间都没脸见人了。
“老太太惯会偏心,不像我家老子,整日就知道在玄真观胡混。”贾珍悻悻的说话,贾敏的名字都不敢提,似乎怕被她知道,过来打一顿。
尤氏借口出一身汗,回去更衣梳洗,回到院内的尤氏,脸上再也绷不住了,气呼呼的在堂前转了两个圈,没找到大郎药才站住。对于心生念头的事情,尤氏倒也不是很愧疚,而是寻思着,还是要抓紧点种下孩子,不然要做孤老。
贾珍胡混也好,心思不在这边,很难发现情况。倒是赖二那厮,回头找蓉儿问问。
晚一点,尤氏来贾珍处,院门外见贾蓉抱头鼠窜而出,上前道:“蓉哥儿,又被骂了?”
贾蓉见尤氏立刻站好,这是二叔都非常敬重的人。
“何止是骂,茶杯都砸过来两个,不是我躲的快,哼哼。”
尤氏道:“你老子有伤在身,心中不快,自然没好脸色,你躲着点。倒是那个赖二,没能护住主家,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蓉听了这话的反应是脖子微微一锁,赖二素来受他老子宠信,找赖二麻烦讨不到好啊。
尤氏见贾蓉如此,心里更是不屑,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知琏哥儿看好他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