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有一个女的从偏院门后出来,贾琏没见过忍不住微微皱眉。
赶来的静虚见了贾琏撞破还有外人,顿时惊慌失措的迎上来解释:“阿弥陀佛,贫尼见过二爷。这位带发修行的无尘居士乃是外地人,暂寄住此处。”
西厢内的陌生女性带着面纱,宽大的缁衣难掩身材妙曼,心头微微警惕。
贾琏与西厢正屋内的尤氏交换一个眼神,对静虚道:“我有话问你。”
说着转身出来,静虚赶紧跟上,贾琏待走到无人处才站住问她:“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静虚吓的身子哆嗦如筛糠,连连认罪道:“都怪贫尼贪小便宜,才收留此人。二爷若有不满,贫尼这就撵走她。收的二百两银子也还她。”
贾琏没接这话,继续问:“她可曾道明来路?”
静虚见贾琏没动怒,心头一喜,赶紧解释:“说是犯官的女儿,身边就一个老妇一个丫鬟,平时都安静的呆在庵内,每十日才进京一次。贫尼没好意思问父亲是哪个。”
收钱办事,这也是静虚的风格了,贾琏冷着脸道:“把人带伱屋里,我走后再出来。”
话说这水月庵(馒头庵)可不是啥好地方,静虚也不是啥正经修行的主,说的难听点,贾琏但凡有点暗示,这中年尼姑一点都不介意安排点贵宾服务。
当然了,贾二爷也不是啥好东西,只能警告静虚:“爷的事情但凡传出去一个字,给你埋后院做肥料。”静虚知道躲过一劫,连连称不敢。
贾琏回到西厢院子门外站着,那静虚入内,将无尘居士领出来,贾琏一直在仔细观察,见这女子走路的姿态,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心里也不怀疑有他,毕竟京城里不少倒霉的官儿,如今在南衙大牢里等着处理。估计年前,案子都未必能有结果。
那无尘居士出门交错时,突然站住抬头,双手挑起面纱,看一眼贾琏后再放下。
尽管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贾琏还是有惊艳之感,差点叫出“九亿”姐来。有的女人的面相,看了就会让男人生出原始的念头。放在古代,这叫狐媚,伴随的往往是祸国殃民这个成语。作为现代人呢,贾琏是看不上这一类根据面相给人定性的观点。
明明是一个男权占据绝对优势的氛围,把国家搞没了,却要怪女人,简直搞笑。
像什么褒姒、西施、杨贵妃,都被扣了类似的帽子。所以啊,持这一类观点的男性呢,就得出一个武则天或者慈禧来给他们长点记性。一群大老爷们!没话说了都。
贾琏觉得这女的搞这么一下,肯定是有事情的。回头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尤氏见贾琏入内,不免酸一句:“长的好看吧?”
贾琏嗯了一下,猛抬头道:“瞎想什么呢?”
尤氏领着他进屋内,下帘子后上了炕,低声道:“当初你去济宁走的急,没法跟你说,后来想写信,又怕被人偷看,所以才拖到今日快显怀了,实在瞒不住了,贾珍也知道了。”
尤氏说话时摸着肚子,贾琏听懂了,顿时脸上微微一颤,低声问:“贾珍怎么讲?”
尤氏见他紧张,顿时噗嗤一笑道:“看你慌的,他可没想到与你有关。我只说一直没啥反应,也就没在意,最近觉得身体不适,看了大夫才知道。”
“他没怀疑?”贾琏不是很信,贾珍不能傻成这样吧?
尤氏解释道:“你走后天葵没来,借着他喝醉的机会,一起睡了一夜。放心自打头一回在这后,没叫他碰过,他还当酒后下的种。”
贾琏自然是信尤氏的,因为真假也不重要了。名不言不顺的曹贼,没脸要求太多。
“你怎么想的?”贾琏觉得尤氏没准还有别的心思,便多问一句。
尤氏道:“能有啥可想的,就是告你一声,今后指望你照应。”
贾琏楞了一下,还以为尤氏对贾珍动了大郎喝药的念头,不料仅仅如此。
尤氏似乎想到了点啥,又自顾自道:“蓉儿最近有点怪怪的,好几回偷偷看贾珍的眼神,瘆人的紧。”说着话,尤氏让银蝶出去守着院子门,掀开炕上的被子……。
一个时辰后,银蝶拎着烧水的铜壶进来,眼巴巴的看着贾琏。
尤氏抬手打她一下道:“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贾琏对于尤氏的双标表示我啥都没看到。
心情不错的尤氏又说起东府的事情:“那秦氏进门后,倒也是个伶俐的。哄的老太太很是开心,贾珍更是一日不见她便烦躁的紧。蓉哥儿有两回强闯进去,把秦氏领回去时脸色铁青。贾珍很是砸了点东西,若不是你回来后压了贾珍一会,怕是更难收拾。”
贾琏听懂了,现在的贾蓉会反抗了,是好事,也不算是好事。想多了,想多了。
尤氏又道:“那贾珍还骂蓉哥儿好几回,喝你老子的刷锅水之类的,可难听了。”
贾琏听了心头一阵膈应,这回旋镖可是专打曹贼啊。不过贾蓉也确实如此,总喜欢给贾珍戴帽子。贾珍也是狗熊掰棒子,走一路丢一路,贾蓉如今还真没少接盘。
这父子二人,真不愧是宁国府优秀的匹配机制下诞生的奇葩。
也许是察觉到贾琏的表情尴尬,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