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夫妇对此事十分重视,特意召集了众人前去心远堂。
与林英昌相比,林英澈的聘礼准备的丰厚且顺利。
林燕哲夫妇一早便为儿女都准备好了,直接让李嬷嬷带人去库房将给林英澈那份清点整理好了。
严氏也第一时间将公中那份清点好,与大房额外给林英澈添的那份一并送了过来。
武安侯府也将一早准备好的着人送到了李灵岚手中,再加上老夫人给备下的,以及圣上御赐的,这聘礼多到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老侯爷夫妇今日心情大好,关切地询问着林燕哲夫妇聘礼的准备情况。
听二人说一切准备就绪很是欣慰,又嘱咐了几句去淮王府注意的事情。
所有人都喜上眉梢,唯有方月茹母女心情不好。
林清柔虽然心中不悦,面上仍装作高兴。
方月茹却是仍咽不下这口气,阴阳怪气道:“大嫂,您这也太偏心了,只给澈儿添礼却不给昌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方月茹。
老夫人眉头紧皱,看来那日她还是没记住教训,这大好的日子又在这里触霉头。
经过上回的事,老夫人已经彻底看清方月茹的真面目了,断不可能再出言帮她。
其他人本就看不上她,没有了老夫人的庇护,大家都只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谁也没有开口。
唯有林清柔一脸愁容,她也没想到母亲上回吃了亏,今日竟还这么沉不住气。
方月茹这话说得毫无预兆,林清柔想拦住她都没有机会。
严氏也知道方月茹上回是彻底得罪了老太太,连这个倚仗都没有了,方月茹根本不足为惧。
严氏也很好奇,方月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她。
不过,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严氏没给她好脸色,直接道:“三弟妹,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啊。我们磊儿成婚的时候二弟妹可是给贴补了不少,如今轮到澈儿了,我给添一份也是应该的。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三弟妹当初可是一文钱都没出,现在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严氏没给方月茹留一点面子,说得十分直白,众人闻言皆是一笑,方月茹非要自讨没趣,还真是可笑。
方月茹这点小心思大家都清楚得很,只是从未摆上过台面。
今日既然她非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众人索性也就不避讳了,甚至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月茹没想到严氏会说得这么直接,仿佛被当众扒光了衣服一般,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但这么多人看着呢,方月茹仍是不肯服软,嘴硬道:“大嫂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算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我们三房的条件本就不如你们,哪里能相提并论呢。”
严氏见方月茹还要狡辩,冷笑道:“哎呦,原来三弟妹还知道不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呢啊。澈儿娶的是郡主,这聘礼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让王爷知道我们侯府对他的宝贝女儿很重视。这可是你们昌儿比不了的,三弟妹,你说是吧?”
方月茹很想反驳,但严氏说的实在找不到什么漏洞,她若是反驳了,也是对王爷不敬,给她十个胆也不敢。
方月茹只能支支吾吾地道:“是,大嫂说得是。”
严氏见方月茹终于没话说了有些得意,“三弟妹,我这个做大嫂的还是得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太贪心。按理来说昌儿的聘礼也不算少了,但你若是做一些无谓的攀比而想要更多,那可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林清柔见严氏仍不依不饶地数落母亲,上前劝阻道:“大伯母,母亲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吧。柔儿以后定会劝着些母亲,不会让她乱说话的。”
严氏见林清柔出来阻止,便只能作罢了。
她若是跟林清柔这个小辈一般见识,倒显得她欺负人了。
但一想到林清柔之前陷害婉儿的事,严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严氏整理了一下思绪,冷着脸道:“既然柔儿替你求情了,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了,这大好的日子,也别影响人家二房的心情。但我还是想多嘴一句,我们大房的东西,想给谁便给谁,还轮不到你来管,希望三弟妹以后记着点今日的教训。”
严氏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感觉心气都顺了。
林清柔虽然心中恨极了严氏如此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们,但现在也只能先忍下来,先救下母亲再说。
林清柔赔着笑脸道:“大伯母说得是,我以后会提醒母亲的。今日是二哥的大日子,就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了。”
林清柔都这样说了,严氏也只能大度地点了点头。
严氏现在愈发觉得,与方月茹比起来,林清柔才是个狠角色。
做事沉得住气,不管心里怎么不高兴都不会表现出来,面上永远能装出乖巧懂事的样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她如今年龄尚青,若是再过个几年,可真就不得了了。
有机会得提醒一下家里这几个丫头,千万要提防着点。
林清瑶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方月茹的笑话,到了后来却不得不再次感叹林清柔的城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