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瞬间被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道:“亏我方才还以为你知道错了,原来根本是不知悔改。都这个节骨眼了,你不好好安抚你媳妇,却还去找那个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身旁的画竹见状赶忙上前帮老夫人顺气,过了好一会老夫人才慢慢缓了过来。
老夫人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接着道:“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能让你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来?还好暂时把消息给拦下来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侯府以后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林燕明听见老夫人这样说袁若梅有些不悦,“母亲,若梅不是您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好女人?哪家的好姑娘会给一个男人做外室?她不就是一个唱曲的吗,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林燕明替袁若梅辩解道:“母亲,儿子和若梅是两情相悦,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儿子又怎么舍得让她做外室?这么多年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毫无怨言,怎么就不是个好女人了?”
老夫人闻言冷哼,“呵,这么说来你们还有苦衷了?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媳妇、你的儿子女儿,你在外面与那个女人欢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还有这个家?”
说到这林燕明不自觉地有些委屈,“母亲,您要是这样说儿子就要跟您说说心里话了。月茹的性子您是最了解的,蛮横任性又善妒,儿子根本不喜欢。当年要不是您做主,儿子又怎么会娶她?”
老夫人听完林燕明的话胸中又起了一股火,“你这是埋怨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自问不是个恶毒的嫡母,你若是不愿意跟我说便是,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我对你的事比对亲生子还上心,生怕别人挑我的毛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怨恨了。”
林燕明闻言也有些无奈,他也知道母亲的不易,况且她确实不是个苛责的嫡母,待他一向不错。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说起来月茹也不是个坏人,我们起初也是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的。但是时间长了她的性子就逐渐显露出来了,儿子也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
林燕明话锋一转,“若梅就不同了,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儿子真的很爱她,还希望母亲成全。”
“老三,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她一个外室,你居然让我成全?难道你还想让她登堂入室不成?”
老夫人被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林燕明赶忙解释道:“母亲,之前因为若梅的身份只能委屈她做外室,但如今的情况不同了,儿子费了好大的功夫给她换了个身份,她现在是良民,是可以入侯府的。儿子今日来就是想求母亲同意让若梅入府,哪怕只是个侍妾也好。”
老夫人闻言这才稍稍顺了口气,“呵,我还真当你是昏了头,原来是有备而来。为了她你如此费尽心思地做这些,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为了她能进侯府,你替她扫清了身份的障碍。今日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也要帮她将我这个障碍剔除啊?”
林燕明闻言有些惶恐,恭敬道:“母亲这说得是哪里的话,儿子怎么敢?只是母亲,这么多年来儿子从未求过您什么事,一直以来也都很听您的话。儿子如今只有这一个请求,真的希望母亲能同意。”
林燕明见老夫人不为所动,思索了片刻,决定换个角度劝说。
“母亲,若梅好歹给我生了一双儿女,如今又有了身孕。您就算不喜欢她,也要为您的孙子孙女考虑一下不是?您也不想他们流落在外吧,尤其是她现在肚子里那个?”
老夫人闻言有一丝动摇,她是听说那个女人生了一对儿女,但却不知道她如今又有了身孕。
若是为侯府的血脉着想,确实不能放任他们在外头不管,不然也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况且即便那个女人变成了良民,入了侯府不过就是一个侍妾,一个唱曲的,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不足为惧。
方月茹的性子她最是了解,绝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根本不需要替她担心。
况且方月茹最近惹得她这么不愉快,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替方月茹着想了。
那个女人现在有了良民的身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老侯爷应当也不会阻止她进门。
就算以后此事传出去,他们侯府将她和孩子都接了进来,外人也说不着侯府的不是。
思来想去,老夫人还是觉得应当答应林燕明的请求,只是如何说服方月茹倒是一件棘手的事。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同意你将她接进来做侍妾。不过这事最终还得你父亲做决定,他那边我会去帮忙劝说。”
林燕明见老夫人终于松口感激不尽,“多谢母亲,您的大恩大德儿子会铭记于心。”
老夫人闻言叹了一口气,“你也先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是你父亲允许了,你媳妇那边也得愿意才行。我老了,这些事管不动了,你媳妇那边你自己想办法说服吧。你若是能让她同意,这事才能成。”
林燕明闻言犯了愁,方月茹怎么可能同意呢,这是如今最棘手的一个问题。
不过若是父亲发话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