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柔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三嫂不是让母亲赔给她五百两银子吗,我这里有三百两,先拿来给三嫂。剩下的二百两,以后每个月从我和母亲的月例里面扣,您看这样可以吗?”
方月茹闻言一惊,柔儿每个月的月例都交给她了,怎么还能拿出三百两来?
方月茹悄悄移动到林清柔身旁,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柔儿,你哪里来的这三百两银子?”
“我让温嬷嬷把你攒的那些银子都拿出来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前些日子四皇子送给我的礼物,我拿去当掉了,所有的银子都在这了。”
方月茹一听便急了,“这怎么行?那些银子是我很不容易攒下来要给你置办嫁妆的,怎么能轻易拿出来呢?”
那些银子是她们母女这几个月的月例,再加上方月茹舔着这张老脸跟父亲和哥哥要来的。
都是她为了给柔儿置办嫁妆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怎么能把这些银子拿出来给余文婷。
林清柔闻言有些无奈,“母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听温嬷嬷说了,这明摆着就是三嫂设的圈套,只是我们找不到她的漏洞,也没有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现在只有把银子赔给她才能尽快解决此事,难道你还想把这件事闹大,让别人都看咱们的笑话吗?”
听完女儿的话方月茹便不再说话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女儿的话都是对的。
更何况方才老太太说了,要是不赔钱就要把她送到官府,那她可就彻底完了。
方月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乖乖的听女儿的话。
老夫人见二人嘀嘀咕咕半天,有些不耐烦。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怎么,就这三百两还不舍得拿出来吗?”
林清柔见老太太面色不悦,赶忙解释道:“不是的祖母,母亲只是担心您会不同意孙女方才说的方法。”
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别解释了,我还不知道她?抠抠搜搜的,这点银子都不舍得。至于能不能同意你方才说的,还得问问你三嫂的想法。”
林清柔原本想蒙混过去,直接问了老太太。
没想到老太太还挺护着余文婷的,看来她少不了得亲自问余文婷了。
林清柔挤出一个笑脸,对余文婷道:“三嫂,不是我们不想赔给你,只是这五百两实在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一时拿不出。就按我方才说的,这三百两你先拿走,剩下的每个月还给你,你看这样行吗?”
余文婷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轮到她说话了。
她原本也没指望方月茹能一下拿出五百两银子来,现在立马能拿到三百两也不算少了。
反正那二百两之后会一点点补齐,她也不会吃亏。
那便在祖母面前装装大度吧,也不好太让她老人家为难。
余文婷假装思索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按三妹妹说的吧。”
林清柔看着余文婷此刻这副样子十分气愤,明明就是她陷害母亲,到最后还搞得一副她为人大度的样子。
亏得她之前还想着要不要拉拢一下余文婷,现在看来她这个三嫂就是一个笑面虎,心思深着呢。
林清柔笑着对老太太道:“祖母,既然三嫂已经答应了,那我们也算是把银子赔上了,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老夫人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更大,自然是希望到此为止的。
不过,这事能不能就此打住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还是得看余文婷的想法。
“文婷,这银子也赔了,你看这事是不是...”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也已经让方月茹付出了代价,余文婷原本是想就此放过她的。
但方才林清柔这么一问,她却忽然改变主意了。
既然林清柔来这的目的是想尽快解决此事,那她自然不能让她得逞。
方月茹一向最在乎自己的脸面,那就必须得让她颜面尽失才解恨。
余文婷思索了片刻,心生一计。
余文婷眉头微皱,柔声道:“祖母,不知为何,虽然母亲已经赔了银子给我,孙媳妇这心里始终还是很难受,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老太太多精明的人,听余文婷这样说哪里还不明白,她这是还想要一个道歉。
这件事本来就是方月茹不对,余文婷想要一个道歉也无可厚非。
“老三媳妇,你作为婆婆,偷拿儿媳妇的嫁妆,总该跟文婷道个歉吧?”
余文婷闻言轻笑一声,给她道歉?这还远远不够。
既然要让她丢脸,那就得丢的大一点。
还没等方月茹母女做出反应,余文婷便抢先一步开口道:“祖母,母亲这回可是差一点就犯了欺君之罪,几乎要连累整个侯府。单单给孙媳妇道歉恐怕不够吧,是不是也得给咱们侯府其他人道个歉啊?”
老夫人一听这话有些愣住了,至于这么严重吗?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方月茹走运,没有碰圣上御赐之物,不然可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这...文婷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余文婷闻言一喜,接着道:“既然祖母也这样觉得,那不如这样,就让母亲当着侯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