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靖安的话刘文铭肉眼可见地有些慌乱,因为顾靖安分析的没错。
不过刘文铭自然不会因为顾靖安这一番分析就承认,“顾世子,您...您方才明明说相信下官是无辜的,可...”
顾靖安看着刘文铭慌张的样子一笑,“刘大人你先别急嘛,我还没说完。我能看得出刘大人并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我虽然觉得你参与了这件事,但并不是自愿的,因为这件事的风险并不是你一个小小渠长可以承担的。刘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帮得上忙呢?”
刘文铭没想到顾靖安居然连他不是自愿参与此事都猜到了,听着顾靖安的话,刘文铭心中有一丝动摇。
“下官...”
顾靖安看出刘文铭明显有些动摇,十分开心,对萧景轩道:“景轩,你觉得我方才说的是不是有那么点道理呢?”
这也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刘文铭若是有所动摇顾靖安便给萧景轩一个台阶下,这样他们便可以站在同样的立场上,一块来劝说他了。
萧景轩会意,缓缓抛出诱饵,“我方才仔细想了想,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刘大人,你若是被逼迫的就告诉本宫,只要你检举揭发主谋,那你便是将功赎罪,本宫可以替你求情,免除你的罪责。”
顾靖安忙附和道:“是啊刘大人,他可是五皇子,若是他亲自为你求情你定会没事,而后便能恢复你期盼的安稳的生活,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二人一番劝说听得刘文铭十分动心,但他却不能这样做。
他若供出陶广和郑浩杰,那么他的家人便会陷入危险之中。
除此之外,陶广和罗太守关系匪浅,不是他一个小小渠长能得罪得起的。
见刘文铭仍不松口,萧景轩又劝道:“刘大人,我们方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若是供出主谋,本宫保你无事。但若你执迷不悟,那么就只能替他人背这个黑锅了。”
刘文铭虽然不想替他们背黑锅,却又无可奈何。
若他背黑锅能换来家人的平安,那么也算值了。
思及此刘文铭仍不松口,反驳道:“殿下,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下官做的,您不能治下官的罪。”
见刘文铭软硬不吃萧景轩被气笑了,“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想治你的罪还需要证据吗?你最好想清楚。”
顾靖安知道萧景轩只是想吓吓刘文铭,他若是真想利用他的身份来完成此次任务,他们就不用这么费劲调查了。
“刘大人,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确实是实话。以我们的身份,想治你的罪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们看得出来你是被迫的,所以想给你个机会罢了。不如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给你一日的时间,你若是愿意配合,就来找我们。”
听了顾靖安的话,刘文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有时间可以思考。
“是,下官明白。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下官先告退了。”
刘文铭走后,顾靖安担忧道:“景轩,你说他会配合我们吗?他虽然看着胆子是不大,但你方才都发怒了,也没见他松口啊?”
萧景轩摇了摇头,“我心里也没底,看起来比起我们他似乎更害怕陶广和郑浩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要不要让景山去查一下?若不解决刘文铭的心病,他是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的。”
萧景轩闻言点头,“你说的对,我们先回去,让景山尽快查清此事。”
从正厅离开后,刘文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陶广和郑浩杰商量一下对策。
刘文铭平日也偶尔去陶广的书房找他,府中下人见到他并不觉得奇怪,纷纷向他行礼。
于是刘文铭一路畅通地来到了陶广的书房门口。
此时陶广和郑浩杰正在书房说话,房门紧闭。
“浩杰,我怎么觉得五皇子和顾世子在很认真地调查,而且不会轻易放弃呢?即使没查到线索还坚持要见刘文铭,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不安了。”
郑浩杰闻言点头,“大人,下官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若只是走个过场,便不会如此事无巨细,一一调查了。看起来他们并不吃我们这套,是非要调查出个结果来不可。”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都是按照那封匿名信做的啊?我们已经招待得这么周到了,他们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郑浩杰担忧道:“大人,说起那封信,我们并不知道是何人所写,也并没有派人调查过,会不会有问题。”
陶广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此人一定是想帮我们,不然没必要提前告知我们五皇子要来调查的事。况且他明知道这事与我们有关也没有检举揭发,就说明他不是敌人。”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他会提醒我们好好招待五皇子,定是对他有所了解才对,但就这几日观察下来,五皇子绝不是吃这一套的人。大人,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理解错那人的意思了?那封信可还在,可否让下官一看。”
当初那封匿名信是直接送到陶广手中的,郑浩杰并没有看过。
陶广之所以如此重用郑浩杰,就是因为他比自己心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