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安闻言点头,“那倒是,不过他们应当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吧,就凭他们两个,想从咱们这重重守卫之中逃出去,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萧景轩赞同道:“我只是说与自杀相比这个更有可能,他们倒还不至于这么不自量力。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次的事纪磊作为工部尚书必定难辞其咎,纪磊是四哥的人,难保他不会从中作梗。”
顾靖安不以为然道:“工部尚书这么大的官,哪里能管得到一个小小水利使怎么做呢?这次的事陛下最多就治纪磊个不查之罪,其他的也怪不到他头上去。就算这事真与萧景逸有关系,他也没有必要为了陶广和郑浩杰这种小角色出手。”
“你说的有道理,反正这次也不会牵扯到四哥头上,他确实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他如果要出手,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们都来了这些日子了,也没见他动手,我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顾靖安忽然想起了什么,“要说我们来这以后遇到的危险那也就是那一晚的刺杀了,你说这会不会其实是萧景逸指使陶广和郑浩杰做的呢?”
萧景轩闻言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若真是四哥所为,他也只不过是给他们指了这条路罢了,并没有参与策划,否则我们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便逃脱呢?”
顾靖安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一点我认同,他心思那么缜密,若是参与策划必定会想方设法致我们于死地。”
“始终是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所以我们还是早日回京得好,以免节外生枝。”
翌日一早,萧景轩亲自带着一队侍卫去太守府捉拿罗涛,顾靖安则是留下来组织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京。
萧景轩带着人一进门便开始搜查,一声都没知会。
门房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进屋去禀报。
待罗涛带着张礼出来正厅的时候,便见到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悠然自得的坐着,仿佛在自己家一般。
身后还站着一名侍卫,一脸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门房见到萧景轩十分委屈地对罗涛道:“老爷,就是他,二话不说就带着好多侍卫闯了进来,到处搜查。奴才问他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理,自顾自进了正厅。”
罗涛闻言很是生气,此人竟如此大胆,擅闯太守府。
张礼抽出佩剑挡在罗涛面前,提高嗓音质问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竟敢擅闯太守府,还带人搜查,是何居心?”
此刻的萧景轩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
身后的云飞也拔出佩剑上前,怒视着张礼。
“大胆,竟敢对我家殿下不敬!”
殿下?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还是罗涛最先反应过来。
殿下,前几日五皇子来了祁南,难道此人是五皇子?
反应过来之后罗涛赶忙恭敬行礼,“下官祁南太守罗涛,参见五皇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门房和张礼看自家大人对此人如此恭敬原本还很不解,当听到罗大人称那人五皇子殿下后,吓得愣在了原地,全然忘记了去做反应。
罗涛见两人没有反应,急得一人给了一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两人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在地上。
“奴才参见五皇子殿下,不知殿下身份,口出狂言,还望殿下恕罪。”
萧景轩没有急着说话,轻笑着看向三人。
就这样盯着三人看了一会,直到三人都开始冒冷汗,萧景轩才缓缓开口。
“三位这态度变得挺快啊?罗太守,看来你平日是作威作福惯了,连下人都这么蛮横无理。在祁南这地界上,罗太守确实是最大的官了,也难怪如此。你们今日恐怕是第一回见到比罗太守还要厉害的人吧?一时无法适应也很正常。”
萧景轩这一番话说的三人额头上的冷汗都顺着脸颊淌下来了,萧景轩虽然脸上带着笑,但这字字句句都在讽刺他们,根本就是生气了。
罗涛小心翼翼道:“殿下您说笑了,下官岂敢。”
萧景轩一拍桌子,怒道:“岂敢?本宫看你的胆子大得很!今日这是遇到本宫了才服软,这要是碰见其他人还不知道要如何作威作福呢。”
萧景轩之一发怒吓得罗涛也跪下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殿下恕罪。”
在得知五皇子要来祁南后,罗涛特意派人去打听了他的习性。
得到的消息明明说五皇子此人温润有礼,无论对谁都很温和,很受爱戴。
罗涛当时还十分庆幸,看来此人不是很难应付。
但今日一见,却跟他打探来的形象大相径庭。
温和是丝毫没看出来,给他的感觉却是很严厉,丝毫不好糊弄。
萧景轩还未说话,云齐进来了。
“启禀殿下,搜到了不少好东西。”
萧景轩闻言点头,“把搜到的东西拿过来。”
“是。”
侍卫们鱼贯而入,抬进来几个大箱子。
罗涛一看这几个箱子便心道不好,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