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各家各户都在自己家中吃着瓜子唠家常,忽然就被刘光天这么一嗓子给打断了。
原本何大清正跟儿媳妇喝的美滋滋呢,听到这声音,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得不说,徐慧珍到底是酿酒家出来的,酒量是相当的惊人。
喝了这么多了,没有一点事,那一张俏脸透着微醺,在灯光的映衬下,简直赏心悦目。
可惜,后院刘家太闹腾了,简直扫兴。
“我去看看咋回事。”
何大清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穿了一件大衣,就往院子里走了出来。
若是往常,他才懒得搭理。
但既然如今变成一大爷了,而且刘光天指名道姓让自己做主,那自己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而此时,各家各户也正无聊着呢,听到刘光天的声音,一个个也全都朝着中院这边走了过来。
毕竟,中院面积最大,而且还有两位大爷,简直就是开会的最佳场所。
须臾的功夫,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一个个手里拿着瓜子,一边嗑着,一边饶有兴致的朝着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二人望去。
谁也没想到,大爷制度才建立了不到一天,就来热闹了。
当然,刘海中更没想到,自己选举没选上也就罢了,如今被老二这么一喊,反倒是成为了大家看热闹的笑话!
一张老脸,登时阴沉的可怕。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自己回家处理。捞不着诸位费心!”
刘海中最要面子,当即就冲着不远处的刘光天喊道,
“臭小子,跟我回屋!”
“不!我回去你又要打我!”
然而,十几岁的刘光天,哪里顾得上老父亲的面子,眼看着这么多人都来了,反而越发的得意,
“诸位大爷,邻居们,你们看看,他刘海中,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还要打死我呢!”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全都乐了。
刘海中揍儿子,那是家常便饭,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刘光天却格外的认真,直接走到了何大清三人的面前,楚楚可怜道,
“三位大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从小到大,就被刘海中揍,如今既然有了三位大爷,自然是要讨个公道。每天挨打的日子,刘光天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
刚刚赶来的三大爷闫埠贵见状,顿时表态道,
“光天啊,你别怕,三大爷给你做主!”
说着,闫埠贵就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冲着刘海中道,
“老刘啊,不是我说你。教育孩子,要注意方式方法,一味的使用暴力,这成何体统!”
闫埠贵可是老师,是文化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手动脚了。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在他眼中,刘海中这种人,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父子没有隔夜仇。我爹当年就是这么打我的,我不也好好的?”
刘海中喝了酒,本来心中就郁闷,此时见闫埠贵居高临下的指责自己,仿佛跟审犯人一样,顿时就不乐意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
“谁不知道,这孩子正是逆反的年纪,不好好管教一下,怎么得了!”
闫埠贵毕竟是文化人,登时就被刘海中这一套流氓理论给怼的无言以对。只好扭过头,看着易中海和何大清。
若是换做以前,易中海可能也会站在刘海中这边,毕竟他没有孩子,没有体验过当父亲的滋味。
可现在,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易德宝,宝贝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动手。每天呵护儿子,那叫一个贴心。
此时看着刘海中如此嚣张,易中海自然看不惯。
“刘海中,你这话就是歪理!”
易中海道,
“你小时候被你爹打的时候,貌似也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吧?难道你想你小时候经历的痛苦,在你儿子身上再演一遍?”
这话一出,就是站在一旁的何大清,也不由得多看了易中海一眼。
不得不说,到底是道德天尊,能用道德来绑架人的,一般都很会换位思考。
对于刘海中家的情况,何大清心中也有数。
刘海中从小打儿子,老了还指望着儿子们养老。
可结果呢?
儿子们一个比一个跑的远,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回来几次。
也就是他有段时间挣了钱,儿子们才回来的勤快一些,但那也只是为了钱,而不是为了看他。
直到年迈走不动路了,刘海中才逐渐明白,什么叫做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了。
何大清不是老好人,但既然是一大爷,自然也是要表态的。
于是,何大清也道,
“老话说的好,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他看着刘海中,沉声说道,
“刘海中,老易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你小时候遭受了家暴,就不能让你儿子继续承受这种伤害。万一把孩子脑袋打坏了,以后就不是他来给你养老,而是你给他善后了。”
“退一万步讲,你现在对他们不好,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