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说,衣领子上确实有鸡毛!”
“裤腿子上也有!”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棒梗干的?”
何大清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众人才重新打量起屋子里的贾东旭来。
果然看到,在贾东旭的衣服,多处都有鸡毛,虽然很小,但确实存在。
“这可能是鸡毛掸子啊!”
都到了这个关头了,棒梗还在嘴硬,
“我下午跟我哥玩鸡毛掸子,他身上有鸡毛,有什么问题吗?”
“是吗?”
何大清冷笑一声,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做了事不敢承认的人。
何大清继续道,
“许大茂家丢了鸡,你哥哥身上不仅有鸡骨头,还有鸡毛,这也太巧合了吧!而且,棒梗,你别忘了,这轮椅是有车辙印的。你说,我们推着你哥的轮椅,沿着印子往外走,会不会发现你们吃鸡的地方啊?”
这话一出,原本还打算死硬到底的棒梗,顿时愣住了。
他毕竟也才不到七岁,小聪明有,但哪里是何大清的对手啊。
这么一番推理下来,谁还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我我”
棒梗嘴角哆嗦着,终于还是叹了一声,
“不是我故意的,那只鸡自己走到我面前的。我还以为是没人要的鸡呢,正好我哥饿了,我就推到外面吃了!”
棒梗的借口,张口就来。
“玛德,还鸡自己走到你面前!”
一听这话,许大茂顿时怒了,冲上来就是一个逼兜,甩在了棒梗的脸上,
“中院都没有鸡爪子的印子,说明鸡是在后院丢的。整个后院就我家养鸡,还能是没人要的?”
棒梗,“”
一脸无措的他,被许大茂这么一逼兜,吓得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贾张氏,顾不得多想,连忙将儿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冲着许大茂喊道,
“不就是一只鸡吗?你怎么打人呢?若是把我儿子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贾张氏的一双三角眼,格外渗人,仿佛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嚷嚷着,
“我家若是吃得起鸡的话,我家棒梗至于这样吗?”
“哎,老天爷啊,咋就这么对我呢!”
“男人男人死了,儿子儿子废了。好不容易有个棒梗,我又养不起。”
“老天爷啊,我太难了!”
贾张氏当着众人的面,嚎啕起来。
他们家条件本来艰苦,如今摊上这样的事情,根本赔不起,思来想去,贾张氏也只能大哭卖可怜了。
说不定,能引起大家伙儿的同情,帮她说说情呢。
可惜,这些年,贾张氏跟邻居们的关系不咋地,对于她的这一幕,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若是死去的易中海在,或许还会心软一些。
可现在她遇到的是许大茂。
“贾张氏,你这话说的。你男人死了又不是我弄死的。你儿子残废也不是残废的。但鸡是我辛辛苦苦养的,准备过年吃呢。”
许大茂冷哼一声,直接怼道,
“你家吃不起鸡,关我什么事情?这也不是棒梗偷吃的理由!若是都如此的话,天理何在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偷鸡是人品问题!”
“即便饿了你可以求人帮忙,但也不能偷啊!”
“三岁看小,七岁看大,若是不好好管教,以后可就是危害社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没有一个同情贾张氏母子三人的。
饶是二大爷刘海中有点心软,但被媳妇一拽,也不吭声了。
是啊,自家的几个兔崽子,一个个都饿的跟狼一样,哪里帮的了别人啊。
许大茂扭头看向何大清,
“一大爷,我觉得有必要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好好管教管教!”
这话一出,原本嘈杂的院子里,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就连哭丧招魂的贾张氏,一时间也愣住了。
一旦棒梗进了少管所,那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摊上贾东旭她已经够惨了,若是棒梗进去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何大清看向棒梗,
“棒梗,你知错了没?”
棒梗,“”
此时的棒梗,整个人都吓傻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说话啊!”
贾张氏反应过来,推了儿子一把,
“快,跟你许大茂哥哥道歉!”
棒梗抹着眼泪,冲着许大茂道,
“大茂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别送我进去。我我还要照顾我哥”
许大茂哼了一声,
“你不想进去也行,赔钱吧。这老母鸡我指望着下蛋呢,被你给吃了,只要赔我十块钱,我既往不咎!”
许大茂虽然坏,但看着贾张氏家的光景,多少也有点心软。
当然,心软归心软,自己绝对不能吃亏。
不然的话,以后谁还把他许大茂当回事。
“十块?”
本来暗暗松了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