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宇来到将军府,晚儿不见他,将军夫人来到晚儿的房间。
“你为何不见二皇子?”
“我累了,想休息。”
“这理由你还能搪塞娘?”
“就是和亲公主的事。”她坐了起来,把皇上的意思告诉夫人。
夫人沉默了一会,说:“二皇子和皇上的意思一样吗?”
“一样就不需要让我当说客了。”
“那不就得了,说明二皇子并无此意,他那个人虽然对别人脸色有些臭,我看他对你还行。自从成亲以后,他对将军府也甚是照应,你不在的日子,他常让人送东西到府上。”
“一些物件就把娘收买了?”
“你这孩子,说话这么难听。娘觉得他是真诚待你的。你不知在回城前又有关于你不好的闲话,说你是阎王再世,但后来就忽然不见了,娘觉得是二皇子处理了那些流言。”
“还有这事?他没跟我提起。”
“和亲公主的事你如果不愿意,应该夫妻两人一起共同解决,这样逃避也不是一个事。”
“我没有逃避,就是心堵得很,想来将军府清静两日。”
“那说好了两日就回去。”
“好好,娘现在好像巴不得我走一样。”
姜君宇说想去看看将军的伤情,来到将军房间。
“晚儿就是这个脾气,气过了就好了。她也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毕竟和亲公主的事也是大事,你先处理那边的事。”秦山说。
“我会处理妥当的,您安心养好伤。”君宇停了一会,又问,“您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将军看着二皇子,他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询问朝政的事。
“你想问哪方面的?”
“就目前两国的实力,咱们有把握彻底战胜苍国吗?”
“你说‘彻底’是指什么?”将军坐正了身体。
“就是要回原本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他停顿了一下,说,“最好还能完成皇爷爷的大业,将军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切实际?”
“从实力上说,两国并没有悬殊的差异,只是对方现在有比我们更有利的地理优势,稍作战略改变,也许可以实现。你说的这些,也是我们的心愿,不知何时能实现了。”
“将军认为最重要的一处是哪里?”
“水安城。”他心中所想依然是水安城。
“如果想夺回水安城还需要什么条件?”
将军看了一眼姜君宇,说:“天时可等,地利已失,唯有人可挽回一切。”
“将军是不是在晚儿身上押下什么赌注?”
“此话怎讲?”
“晚儿的师父是风无尘,这些应该不是巧合吧?”
将军抬头认真地看着二皇子问:“你知道多少?”
将军咳了一下,姜君宇把他扶起来。
“听说您将她送到白梅山是因为一卦象?”
“送走她我也舍不得,但天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将军伤心地说,“是景宁王告诉你这些还是皇上?”
天宇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是“景宁王”这个称呼了,轻枫天天喊着和尚,他也就把他原来的身份给忘了。
“是景宁王的公子,他一直在我身边。”姜君宇平静地说。
“你既然知道这事,我就不瞒你了。是因为景宁王的卦象我们才送她去白梅山的。这事说来复杂,其中牵扯到皇家的一些事,你下次问你父皇吧。晚儿现在已是你的皇子妃,不管她未来如何,我只希望你好好待她。”
“您放心,我一定会护她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吧。”
君宇想他们好像都不愿讲述当年之事,他看了一眼非晚的房间,还是先回府了。
次日一早,非晚就离开将军府了,将军夫人以为她回府了,谁知她去军中翻阅旧档案去了。她回到将军府,就去看望父亲的伤势。
“父亲这都是老毛病了,以前在战场上就受过伤,这次只是让旧病复发了。二皇子来过了,夫妻间的事为父不好说什么,但你躲着不是办法,有什么误会应该当面说清为好。”
“我知道。爹,我前几日收到我师姐的信,她回天临的家了,我想去看看她。”
“就是天临府老侯爷的千金吧?天临离这里千山万水,你怎么忽然想起去看她?你一个人去,二皇子放心吗?”
“他不会管我的。”
“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
将军摇摇头,从小没把她当闺女养,现在也没法用女孩子的那一套约束她。他想起二皇子跟他说的话,既然他知道了,又会怎么对待她?
三月底,秦非晚真的出发去天临找她的师姐姜雪燕去了。
天临在越国的最北端,与瑞国相邻,也是越国的商业中心。十几年前,它作为老侯爷的封地,也就当今皇上的皇叔,在越国相对独立,连侯府的嫡子也不世袭爵位,宁为一地商人之首。
这一路上,非晚满足了她闯江湖的梦想,她一路走一路看,了解北边各地的风情。当她到达天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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