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那边是东南方。”
戚月像只无头苍蝇到处碰壁,屡试屡错。
她气呼呼的站上一旁的石坎,虽然,但是,还是矮了一茬。
“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你就不能换成上下左右吗?啊?”
“我说了我带你出宫门,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姜予安,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心机……”
戚月突然想起之前他在海上霸占人家的船只不成,还给自己的船加了把火,搞的对方最后全部跳海,也不知道最后游到岸边了没?
“呃……我的错,你一直都这样。”
姜予安并没有否认,在她面前,他从没有掩饰过他的心机,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
戚月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她跳下了石坎。
“行行行,去去去!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可要想清楚了!”
姜予安将灯笼交在她手上,然后指了个方向。
“一路直走,我在下个路口等你。”
“?”
戚月回头看去,果然只剩一阵凉风。
她持起灯笼一路狂奔,毕竟挖皇后这事,一时半会真想不出该怎样解释。
万一被发现,那可是死罪。
她现在是暂时死不了,可连累了姜予安就不太好了。
何况他爹将来是要继承大业的,这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丢了金饭碗可咋整?
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
戚月一口气跑过了好几个路口,才停下找路。
找到宫墙就一直贴着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大路直通宫门。
“应该是这里了,上次送柳姐姐就是在这里,可是宫门已经落了锁,要是贿赂肯会被那狗皇帝治罪。”
“那就翻出去好了。”
“你当那三丈高的宫墙是摆设……”
戚月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从花丛里走了出来。
“大、大人,奴只是一时迷了路,这就回去。”
“哪个宫的?”
虽然那声音有意压得很低,仔细听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戚月挺直了腰杆:“姜予安,你没事冒充锦衣卫干嘛?吓死我了。”
“别说,你穿这衣服还挺酷的。”
姜予安听不懂酷为何意,干脆无视她后面那句话。
“这样方便。”
“哦……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啊?”
“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啊?”戚月忙跟上:“不是,就算是锦衣卫,人家也不一定会给你开门啊!你等等我。”
两人刚靠近宫门,立马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戚月扯了扯姜予安的衣袖:“怎么办?”
“没事,放心吧。”
一群御林军中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他手扶剑柄问道:“来者何人?”
姜予安双手抱拳,不卑不亢。
“在下受太子之命,专程护送安乐县主去城外庄子上查勘小麦的种植流程。”
“为何夜间而行?”
戚月对那人微微颔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因为要知道土壤的湿度,所以必须赶在黎明前抵达。”
“县主可有信物?”
“有的。”戚月看了眼姜予安,然后拿出怀里那块祖母绿:“都督请过目。”
刷——
吓得戚月往后一退。
两队御林军迅速让出一条道来,全部抱拳单膝跪下。
身穿铠甲的男人双手奉还令牌:“放行!”
戚月昂首阔步带着姜予安踏出了宫门。
那扇朱色小门一关,立马就现了原形。
“这小东西还真是堪比皇上亲临,不过比皇上他老人家好伺候多了。”
“七月,我刚好像听见你在花圃里骂……”
“没有!错觉,一定是你上窜下跳产生了耳鸣!”
戚月打死不认。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嘴上骂那渣帝了。
姜予安摇摇头,越过她走在前面带路。
出宫门后往北走个十来分钟,有一家不打烊的马厩。
从宫里出来若是没有马车,不少人会选择来此地租一辆。
同样,他们也选择了去租马,因为用宫里的马需要提前禀报。
戚月掏出够租一匹马的银子,和马车行掌柜。
之所以选择马,绝对不是抠门,是因为马儿跑得快。
姜予安在小厮牵来的几匹里,挑了匹红棕色的。
反正戚月是选不来也看不懂,当初买下糖葫芦,那也只是她不想让那小胖驴被炖成一锅汤。
“为什么不是两匹?”
“当然是……因为我不会骑马呀!”
面对那掌柜投来揶揄的眼神,戚月翻了个白眼出了棚子。
姜予安已经适应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只是自古以来多对女子不公,免不了多生非议。
那样的悲剧他见过太多,平日里也会刻意避开,有损她名誉之事。
虽然戚月不在乎,但他不想让那些看不见的利剑刺向她。
戚月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特意压低了音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