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抱我的手臂稍稍用了点力,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原本状态,“没什么,忙一天有点累了。”
“清和,你总说我,我觉得你才更应该坦诚一些,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好的坏的,都可以。”
“嗯,是我不好。”
“知道就改,我可受不得敷衍,还有,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第六感超强,很敏感的,别想糊弄我。”
“嗯,绝不会。”
“今天就先放过你,明天罚你给我买小笼包当早饭。”
“好。”
送走清和,我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简单几句对话,巨大的信息量,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呢。”
“你家清和不简单啊。”
“我这会儿不想听什么阴谋论的论点。”我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沙发上。
“什么阴谋论?我是说稍微施展点美男计就把你搞定了。”
我认真看了眼萌萌,她该是没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想来也是,又不是顺风耳。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萌萌眯起双眼,把脑袋凑到我跟前。
“请保持距离,我是个有节操的新现代女性。”
“看在你刚闯了祸,心神不宁的份儿上,我先勉为其难的原谅你的胡说八道。”
“谁闯祸?谁?!”不提还好,越踢越生气,要不是这姑奶奶非得拽我去这一趟,也整不出这一堆烦心事。
“我这是在帮你,只是运气不太好。”
“我知道,我现在不太舒服,需要一些精神慰藉,快来给我点支撑。”
“怎地,詹清和那个狐狸精怎么你了?”
“他没怎么我,他只是怎么自己了。”
萌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是我听不懂人话了,还是你已经进化了?”
“你就别在我这整押韵了,烦着呢。如果啊,我说如果,一个人,他的家人,哎,算了,我一个外人不知道内情,还是不乱讲了,显得我不好。”说完,我起身回屋,关上门,刚躺上床,萌萌已经出现在了旁边。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有病,不折磨疯我就浑身难受的病,哪有人把话说成这样扭头就走的。”
我看着萌萌一脸渴望八卦的表情,莫名来了兴致,“您老人家就是闲的,马上开学了,”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日渐圆润的脸颊要怎么……”
“啊!”萌萌从床上跳起,站在镜子前,开始疯狂的揉搓自己的脸,“我胖了吗?没有吧,早上还量体重了呢,虽然现在空腹和之前吃饱了体重一样,那也是在过年正常体重浮动范围,而且,我这两天已经在刻意控制了。”
看着她不出所料的反应,我不由摇摇头,“体重不能成为枷锁,困住你的灵魂。”
“你少说这种鬼话,一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没资格跟我讲什么鸡汤。”萌萌看都没看我,对着镜子继续疯狂的捏着脸上不多的那点肉。
“上了岁数,人不能太瘦,显老,我就羡慕你,可以随意吃胖,我不行,你看我这表情纹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等老了,你铁定比我显年轻。”我随意翻着放在床头的书,让身体姿态尽量自然。
“你现在恶心人的功力真是越来越纯熟了,我险些就着了你的道。行了,别翻你那破书了,从买来到现在两年了,书签夹的位置都没换过一下。”
萌萌高低是发现了我的小伎俩,平静的摸了摸自己的皮肤,重新躺回床上,“我已经过三十了,比你们这些个小妮子更懂岁月的意义,正视自己,我才没你这么肤浅,外貌只是加分项,我爱我的灵魂。”
“去去去,恶心死人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累的很。”
见我真下逐客令,她站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衣服,“我再说最后一句,外面下雪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明天上班怎么办,没法骑车了。”
“怕什么,明天我开车送你上班,多浪漫啊,好久没下那么大的雪了。”萌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白茫茫。
记得小时候常常下雪的,那时候,不打上几次雪仗,堆几个雪人,都不算过寒假。长大以后,雪是越来越少了,偶尔下一回,心里想的总是第二天的行程怎么办,水管冻住如何处理,隐隐的也开始希望,啊,雪还是尽量少下些,至少在我上班的时候能收敛点。
然后这些年就真的,雪越来越少,更是罕见那种能积很厚雪,万物寂无声的早晨。
后来想想,可能不是雪真的变少那么多,只是我们心态变了,关注点也不同了。
小时候,我们的世界小小的,小到只有眼前细微的美好。长大后,广阔天地,只觉自己是一粒微尘,万物凌驾于上,疲于奔命,那些个美好也成了无法承受的重量。
可是,谁又真的愿意这样呢?
“还记得那次么,”萌萌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一屁股坐水盆子里,结果把过年你姥姥新做的棉裤都弄湿透了,风一吹,冷的在那嗷嗷哭。”
“怎么不记得呢,那天好像是特别特别冷,最起码得零下十几度,玩啥不行,非得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