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伯,阿祥哥,你们不用再争论了,说得都在理,每个人切入问题的角度不一,结论就不同,所以永远不可能有胜负。” “就目前的状况,我还是比较赞同刘世伯的观点多一些。我做事只关注主观努力和能动性,并没有过多思考我们周围的环境和面对的人。做事没有‘悠着点’,而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唯恐天下不知,这就是江湖经验,姜还是老的辣。” “但既然发生了,我并不害怕,先勇于面对,看看对手有哪些底牌,大家亮出来瞧。” “好,土根好样的,事情发生了咱们想办法去面对,还是由我去找找县工房的经承和管年,看看他们开出什么条件。” 刘世杰觉得陈天华又成熟些了,由衷的高兴,这样的企业才有前途。 “好,我叫阿华用快艇送您去绍兴府城,快去快回。” “……” 陈天华他们几个股东在范府商量着事。 话说江阿帆他们一大早,就摇着三艘大木船,八只双桨大划船,分散从东埠头村一直吆喝到北埠头村。 只见每个村口都有县工房河泊所的衙门公告,大概的意思就是:贝壳堆放地属于河泊公共资源,由河泊所统一挖掘和收购,否则,属于非法挖掘,所得贝壳要没收。 这明显就是强盗逻辑。 大量贝壳类倾倒在河泊上,严重堵塞河泊畅通,同时也污染河泊环境卫生。 有人把这些废料挖掘利用,本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善事,应以鼓励和适当补贴。 现在倒好,有关衙门不但不鼓励,还而从中作梗,衙门低价收进,然后转手加价卖给双栖窑场。 这种官匪勾结,公权私用,变相捞取保护费的行径,让许多村民敢怒而不敢言。 许多村民家门口有成筐成堆的贝壳,就是不敢卖。 有些胆大的村民,见到老熟人,平时里见江阿帆他们收购公道,不店大欺客,所以偷偷地卖些。 江阿帆和吴老五从早上折腾到下午三点多,结果三艘大船,每艘都没装到一半,中午饭也没吃,嗓子吆喝哑了,大家都垂头丧气的。 江阿帆和吴老五等几个商量之后,决定这样吆喝着收购也不是个办法,先返回窑场再想办法。 当他们的船行驶在横湖外河,准备转入场区码头支河时,突然,从外湖的芦荟水草处,窜出七八条大划船,二条大木船。 船上站立着三十几个汉子,他们手拿铁棍、木棒,腰间插着斧头,凶神恶煞的流氓相。 江阿帆一看不好,“快靠岸,我们的船没有他们快。” 三艘大木船快速向岸边靠去。 “停下,给老子停下来!” 一个粗野的男人声音从江阿帆身后响起。 他们都吓一跳,回头一看,离他们最近约十几米的一条快船上,站立着一位左脸带三寸长刀疤,彪悍粗野的中年壮汉。 只见他晃动着手中的铁棍,恶狠狠地警告,“人都蹲在船上,不要乱动。” “快…大家上岸去,带上船上的橹、桨,往窑场里面跑。” 江阿帆吩咐道。 十一个人抱着浆或肩扛着橹往窑场里方向,迈腿开奔。 众人奔了一会功夫,还是被后面空手持械的流氓土匪们追上,并团团围住。 这些恶棍们嘴里叽里呱啦地嚷叫着,讥讽着。 “跑,往哪儿走?” “奶奶的,给老子老实点。” “……” 岸边的行人见状,早就惊得鸟飞兽散,刚才喧闹声一下变得寂静。 路上有几辆手拉板车的农汉,深恐惹祸上身,开拉得比平时都快。 路边上的零星小馆子、小商店都匆匆的紧闭店门,一付惹不起总躲得起的架势。 这时,那个左脸带三寸长刀疤的彪悍男子走了出来,他挥舞着手中的粗大铁棍,横眉怒眼对着江阿帆嚎道: “小子,你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啦,敢不听你家大爷的话,还不快给老子跪下,兴许饶你不死,嘿嘿!” 江阿帆见状就是一声冷哼: “我这人啊!天生就是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活,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哩!” 刀疤脸之所以这么说,是瞅见江阿帆他们这群不似普通人,不但没被吓得屁滚尿流,反倒比他们还冷静。 他就怕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而节外生枝。 在这乱世中,藏龙卧虎的比比皆是。 但刀疤脸又不愿放低身段来,这江湖脸面还是要顾及,否则,以后还怎么混呐。 所以才故意一边放出狠话来,一边给个台阶下。 可没想到对方却不吃这一套,一点不把他这个江湖好汉放在眼里。 他这就顾不得怕惹上什么人了,只能狠声叫道: “兄弟们,上前把他们给我收拾了。” “明白…” 匪徒们张牙舞爪的猛扑上去…… 江阿帆他们本意就是拖延时间,这离窑场区不远,闹起来肯定有路人会去窑场里报信,估计一会功夫援兵就能赶来。 可现在对方却先动了手。 看着一群人蜂涌而上,江阿帆平时里也是炼功夫的,他身强力壮,眼明手快。 只见他脚下盘子一稳,手上自然而然的做了个卸力动作,把来人冲撞下的力量轻巧的瓦解,顺势轻轻一带,就把冲上来的两个家伙搁倒在地。 看到一个土匪举着铁棒砸向身旁的吴老五,而吴老五正在对付侧身来犯,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阿帆不加思索地飞起右脚,给那个持铁棒匪徒来个奋力侧击。 “哎唷…”被击中腹部的棍棒手顷刻间飞退数步,倒地不起。 “快冲出去,走!”江阿帆叫喊道。 双栖窑场的众员工们不畏强敌,用橹、桨做武器,与手持棍棒、斧头的暴徒们博斗着。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刀砍棒击声,惨叫声和呐喊声响彻云屑…… 渐渐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