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门店开张这很稀疏平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郑江,他到底是什么人?看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知会一声,你们耀金矿业的大掌柜金天龙了。”严荣光手指着陈天华,大声质疑道。 “严大老爷,你就醒醒吧,别跟这位陈大少较劲了,你儿子被这位陈大少扇二耳光,那是他的福气,如陈大少动真格的话,你儿子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郑江声嘶力竭的沉声道: “实话告诉你们,耀金矿业大掌柜金天龙,二掌柜贺仁宝等十二人,就在今天下午,被这位陈大少关进了新军吴兴军营里,你们消息不灵通,也但闭塞了吧。” 这不是严荣光他们消息闭塞,而是事情才过二个多小时,许多人都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的不知怎么传播。 最主要的是,时下清末又不像后面,手机电话很便捷,分秒之间,消息很快上热搜。 而严荣光与顾青,那个时间段里,两人恰好在学堂督办室里闲谈中。 冷眼旁观的陈天华,用手拽了拽还傻站着的巴图飞,让他坐了下来。 惊恐失色的巴图飞,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耀金矿业的护场打手头目郑江,居然是站在这位陈叔叔一边的。 郑江是耀金矿业的打手头目,长兴县城里许多人都知道。 他自然是严荣光找来的帮手,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站到陈叔叔这边的呢?! 还有,这位郑江对陈叔叔那是毕恭毕敬,尊称他为大掌柜,还说是他把金天龙等人给抓了起来? 怪不得老爷爷的仇能报! 那这位陈叔叔,到底是何方神圣? 巴图飞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懵懵懂懂像个木偶似的坐了下去。 “哈哈哈…” 听了郑江一番说辞,严荣光一阵放肆的狂笑,他指着郑江怒斥道: “郑江你放屁!金天龙昨晚还跟本老爷在一起喝酒呢,怎么今天就被抓了呢?一点先兆都没有?你分明是在屁护这个混蛋,编个谎言来蒙骗本老爷!” 这似乎是严荣光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谎言了。 只见他不屑的瞪了前者一眼:“郑江,我看你是不想在长兴这地界上混下去了。” “父亲,别和这些人啰嗦了,我们现在就走,去找我的干叔叔金天龙,回头再来收拾他们这些鸟人!” 从地上爬起来的严令,用手擦着鼻血,双眼凶狠的瞪着郑江。 他连邓江也一起恨上了,恨不得上前咬他二口。 可现在厢房里,反倒是他们落在下风,里面的人变成是巴图飞这边的了。 严令虽然嚣张跋扈,但人不傻,在这厢房里再待下去,被人灭了都没人看见。 他先是被陈天华扇了二个耳光,两腮帮子肿的厉害,然后就在刚才,又被郑江踹了个狗吃屎,门牙掉了二颗不说,鼻梁差点塌陷了。 特么的这还了得! 所以,他决定拉着父亲离开。 这个小兔崽子! 郑江腹诽道。 要不是严家在长兴有地位,换成别人,今天这场合,郑江恐怕早就冲上去,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三拳二脚打趴在地上再说。 “郑江,这严家父子打扰我吃饭,从大堂一直追到厢房,这也太过分了吧,看到他们我都没了胃口。”陈天华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大少爷您请放心,我会让他们立马离开的。”郑江恭敬的回答道,然后扭头对严荣光道: “严老爷,还请你们立马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到陈大少他们用膳。” 本来,听得儿子刚才敲得一番退堂鼓,严荣光也准备先离开,直接去找金天龙。 刚要抬脚,听得陈天华的怪罪,和郑江毫不客气的驱逐令,他的颜面顿时被剥落得精光。 严荣光这些权贵,可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只见他手指着郑江破口大骂: “郑江,你算个什么东西!只是金天龙手下的一条狗,我现在就去找他,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的!” “去你玛的,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金天龙已经完蛋了,居然还敢威胁漫骂郑某,找死啊!” 郑江是一再忍耐,见这家伙不依不饶的恼羞成怒,他“砰…”的一脚,直接踹在严荣光的肚子上。 肚满肠肥的严荣光,哪里经受得住郑江一脚,他立马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了起来,肠胃里面翻腾的难受。 他怎么也想不到邓江居然会对他出手。 于是,严荣光用肥胖的手擦了擦嘴巴,在儿子严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嘴还硬着,“你狗日的郑江,给我等着…” 话还没说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 紧接着,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神色匆匆男人,在酒楼掌柜亲自引领下,闯进厢房里。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五旬男人,他是严家师爷。 “哎哟大老爷,总算在这里找到您了,出事情了,耀金矿业大掌柜金天龙被军方抓走了,老太爷让您赶紧回去,商量对策。” 那位师爷见此场景,也是大吃一惊,但事情紧急也顾不上什么,张嘴就说。 “什么?天龙还真的被军方抓了?”严荣光大惊失色,脑袋‘嗡…’的一声,但他还是不太相信。 “是的老爷,千真万确。” 原来,金天龙等一行人被军方突然包围抓走之后,消息不胫而走,慢慢传到严老太爷耳朵里。 这几年,严家跟耀金矿业的金天龙这边来往甚密,做过许多不法勾当。 据师爷禀报,军方出面抓人,罪名竟是模棱两可的非法持有制式枪支罪。 在官场上混迹一辈子的严老太爷,发现这事很是蹊跷。 军方插手地方军政,这是闻所未闻的破天荒第一次,以往无论是绿营还是巡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