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勒一脸的暴怒,副大队长彭左心虚,这会只能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只见他低声道: “镇长大人,这些王八蛋们竟然敢对工程指挥部女职员下手,的确是胆大妄为,但是看在他们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觉得当众狠狠抽一顿鞭子,关上一个月禁闭以观后效,您觉得怎么样?” 军师叶伦旺也跟着说道: “我同意彭副大队长的处理方式,他们的所作所为尽管给保安队丢人现眼,但毕竟事情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自身也受了惩戒,断胳膊断腿的不少。” 玛的,这是什么逻辑? 听到彭左和叶伦旺公开为这些人开脱,沙勒不由得脸上顿生色变。 他甚至怀疑今天晚上的事情,或许就是这两只老狗在背后指使的。 除了要给建设指挥部一个下马威之外,最大的意图就是想要引起英方或陈天华对他的不满。 今天晚上闹事的可都是他们的人啊! 好啊,你们终于要把手伸进我的自留地了,难道是想谋朝篡位搞兵变吗? 沙勒觉得问题大了去啦。 原本,他想利用陈天华之手,收拾掉彭左手下的那些莽汉,杀一杀他们忠义堂人多势众的气焰。 没想到,陈天华只是将他们打伤,还绑到镇公所交由他来处置,这球踢得有水平了。 他当然不能做这个大恶人,免得祸起萧墙。 “彭老弟,现在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的弟兄是冒犯了陈大人,处置权不在我这边。”沙勒可不傻,他照样将球给踢了出去。 “啊呀指挥长大人,大少爷,都是彭某管束手下无方,今夜之事都是这些家伙酒后失态,冒犯大人,请指挥长高抬贵手,饶了这些小人吧,彭某愿代为叩头谢罪。” 彭左一看苗头不对,忽地对着陈天华跪了下去,后来军师叶伦旺等几个忠义堂大佬都跪在地上,三叩头。 陈天华一看这种场面,就知道彭左等人是想死保这三十几个骨干。 堂主及一干大佬跪地叩头,这在江湖上属于最高赔礼仪式。 这相当于古时候的负荆请罪。 沙勒这家伙死活不接招,倘若自己不给彭左面子,难道下令杀了这三十几个忠义堂的人。 要是这样,还不如在现场就打死他们几个。 原本,陈天华并不想事态扩大化。 自己开办煤矿建铁路是坐地商,身在明处,他并不想轻易去得罪江湖帮派。 否则,今后就没有安静的日子。 而彭左的忠义堂主,是贺仁宝父子死后他名正言顺继承的,下面各分堂若干,加起来人数上千。 在长兴县的郑江,现在都属于彭左手下的分堂主,他告诉陈天华,说这个彭左在江湖中地位很高,并不好惹。 想到这里,陈天华连忙弯腰将彭左扶起,“众位忠义堂大佬都起来吧,不是陈某要为难大家,实在是这样人胆大妄为。这样吧,这些人请彭堂主带回去自行处置吧。” “多谢指挥长大人法外施恩,彭某一定按家法严惩不贷。”彭左双手一拱表示谢意之后,对属于自己弟兄的巡逻队长命令道: “每人抽三十鞭子,你监督执行,绑到大院柱子上晒三天,不许吃饭也不许喝水!” 陈天华见状,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沙勒一脸的冷笑,也转身上楼去了。 巡逻队长也回身押解这三十几个混蛋,前去执行军令。 抽三十鞭子那是肯定的,至于晒三天不吃不喝,哪里还有活口? 这是说给指挥长大人听的。 真要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砍了他们这些人的头。 陈天华和沙勒都先后离开了,彭左和叶伦旺脸色变得铁青,纯粹是给气的。 当着保安队员和众兄弟的面,沙勒不但不说半句好话,还有点怂恿陈天华撕下脸处罚的意思。 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留,让他被迫当众下跪,这叫以后怎么在保安队员面前有威信? 这些惹事的人,可都是他们的亲信,这不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吗? 而且在来的路上,就有探子来报,说夜里偷袭,其实指挥部大院里早就防范,他们内紧外松,还故意撤了巡逻队和岗哨,让这些莽汉自投罗网。 就是啊,这三十几人束手就擒,指挥部这边竟然无一人受伤? 这就充分说明了问题,有人事先将偷袭之事提前泄露。 沙勒将女儿沙菱安排在陈天华身边当什么秘书,这是预谋中的招数。 必要的时候,借刀杀人? 麻痹的,你这是借题发挥要搞清洗,怕是早就有这个念头,看着我们哥俩不顺眼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轻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预感到了威胁,那就要提前准备自保了。 古人言: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这是来自华夏的一句古话,也是对眼下情形最好的描述了。 一年前,沙勒刚来煤山镇当镇长之时,跟他们忠义堂是打成一片,称兄道弟。 整合地盘,恢复矿井生产的时候,大家可谓是齐心协力,患难与共。 沙勒说除了老婆不给之外,其它的都可以赏赐。 但是局面稳定之后,不仅是收入迅速得到提高,保安队员的数量也在慢慢增长。 权力和利益的不平衡,也埋下了危险的种子。 尤其是前几个月发现有矿中有金子之后,双方分歧就是越来越大。 在沙勒的心里,煤山镇是他东山再起的基地,这里不光有煤,而且秘密发现了金矿。 他是英方的全权委托人,煤山镇理所当然是他的地盘,保安大队也得由他亲手慢慢组建,把忠义堂的人逐渐排挤掉。 这里所有耀金矿业的关系,都以他的马首是瞻,英方代表都得听他的。 虽说耀金矿业总部还在县城,但跟以前相比,其规模就是一个办事处。 耀金矿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