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蔷思索着是谁那么大胆又有正义感的将陈赖子给教训了一顿,并且在心里许愿下次搞事可以带着他,她不会拖后腿,甚至会做好落井下石的事情。
一点也不会留情。
大婶们的讨论还没有结束,她们已经开始猜测可疑人物,可每说出一个人名都会自己否认,显然她们内心认为陈赖子这样的人就是活该,谁让他平时就惹人厌,那些村民是巴不得给他一点教训。
现如今有着这样的人存在,他们这些人还是偷着乐吧。
云晓蔷倒是没听见那些大婶的猜测,她慢悠悠的拔着草,随着不断的移动,她已经来到地的另一边,且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那人就好像是做好她过来的准备,一见到她就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做出一副熟稔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开始唠家常。
云晓蔷还是不熟悉被不熟悉的人这样对待,尽管这个人看上去很和善,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着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就好像她面上的笑容只是她的伪装,只是一层面具,将面具摘下,谁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是干净还是腐烂?
她对这些并没有兴趣,她只想挣脱开这个人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
“婶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云晓蔷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已经有着一圈红痕,原主的皮肤底子不错,又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都用空间里的好东西养着,不仅仅是面色红润,身上的皮肤渐渐变得白皙,那些杂质已经被排出,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就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她的手腕上的红痕已经变得青紫,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面前这个人使的劲很大,云晓蔷都觉得这个人是奔着捏碎自己的手腕来的。
她面露痛苦,抬眼时猝不及防的和那个罪魁祸首对视,在里面捕捉到我微不可察的恶意。
恶意?
她好像并没有得罪她吧?上次去她家看着她也很和善啊?这是为什么?
云晓蔷不明白,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揣测他人的心思,对于伤害自己的人她还做不到和她虚与委蛇,她强势的将自己的手从吴翠萍的手里抽出来,面容不似当初第一次见她那般柔和,而是冷漠中夹杂着厌恶。
她还不够格让她感到愤怒,她的情绪不会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挣脱开之后她又握住吴翠萍快垂下的手腕轻轻一掰,吴翠萍的手腕就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翻转,痛的她眼泪直飙,只是她终究是一个能忍的,都已经痛的冒汗也没有哀嚎出声。
吴翠萍忍着痛苦抬头和云晓蔷无声对峙着,一分钟过去,她笑着开口:“云晓蔷,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们的地方伤害本地人,你不担心他们会排斥你啊?”
“排斥我?随便啊,我反正不在意这个,更何况是你先动手的不是吗?我只是在反击而已,我才应该要问问你想要干什么?嗯?我敬你是因为你比我年长,已经想着要忍耐一下,可是你倒好,变本加厉,你如果生活不顺想要找我撒气,那你就去找会乖乖任由你撒气的人,而我,并不是。”
云晓蔷厌恶的甩开吴翠萍的手,拿出放在口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正准备转身抬脚离开的时候发现腿上有阻力,她低头一看,简直无语。
吴翠萍正趴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正好是抱的脚踝,死死的抱住,好像手指甲都快抠进肉里,她觉得她之前受伤的地方又隐隐作痛。
她环顾四周,周围已经没有人,下工的广播已经响了一段时间,地里干活的那些人都已经回家吃饭,这里就只剩下她和趴在地上抱着她腿不放的吴翠萍。
没有人就好,她就不必客气了。
她轻轻的动了动脚想要一个蓄力将吴翠萍给踢开,她真的是觉得烦了。
可吴翠萍似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再次紧紧的抱着她的脚,让她的小腿紧紧的拥入她的怀抱。
挣脱不开,云晓蔷受伤的地方又痛,她也摆烂了。
随便吧。
“说吧,说出你的目的,你来找我做了这么多不可能这么简单吧?我们都别再耽误双方的时间,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敞亮点,别磨磨唧唧的。”
云晓蔷在吴翠萍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别指望她对吴翠萍有什么好脾气。
她对人从来没有具体的善恶之分,随心而来,随性而为。
“我的确有事找你,你能先答应我吗?”
“哈,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就不说你现在和我是什么情况,就说我和你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答应一个陌生人的要求,我犯贱啊?”
云晓蔷真觉得这个人的话说的很可笑,而且她觉得吴翠萍和第一次她见到的状态很不一样。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笑容是真心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可这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发现吴翠萍眼里是满满的算计,甚至还有继续加深的趋势。
云晓蔷被她盯上全身都开始不适,就好像一些难以捕捉的虫子钻进身体,你抓不住它们,甚至都找不到它们的位置,只知道它们在你的身体里到处游荡,并不痛,但觉得很恶心。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选择下乡就没有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