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砍了三趟柴禾,叶文君也熬好了红薯粥。瞅见俆友和李樵还在睡,直接走过去把被子一掀:“都几点了,还他妈在睡觉?马上就迟到了!”
听到‘迟到’二字。
几乎睡懵了的两人顿时惊醒,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俆友套上裤子就跳了下床,穿着鞋准备向外跑,可抬头一瞅周围的红砖房屋,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
顾远立刻迎来了一阵含妈量极高的问候。
“才八点……”
洗漱的两人不断的抱怨着。
要是这会在家,他们至少能睡到午饭点。
“老子七点就起来了,把水缸的水都给打满了,砍了三趟柴禾,叶文君把饭都烧好了。”顾远抱着胳膊,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老子还顺便筑了个基:
“你们好意思么?”
“咕噜噜,噗……”
俆友吐掉漱口水,把陶瓷缸递给李樵,转头对顾远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干这点活,就开始吹了,我要是你,至少还能再多一倍。”李樵习惯性的吹牛逼。
顾远当然不惯他,“这可是你说的,今天去叶文君大伯家,你可得勤快一些……”
李樵顿时怂了。
这边瞎扯。
那边饭菜已经上了桌。
大海碗装的红薯粥,中间的两个碟子里面还装着咸豇豆、腌萝卜。
寒冷的冬天,吃上这么一碗热乎乎的粥,顿时整個身子都暖了起来。不知道是土灶熬出来的缘故,还是陡然吃到这种粗粮,几人都不由得食指大动。
叶文君从碗里夹了一根小豇豆,放进顾远碗里,“这种豇豆,小的嫩一些,因为腌入味了,更好吃。”
“嗯。”
顾远咬了一截,端着碗吸溜吸溜喝着粥。
眼瞅着碗见底了,叶文君又接过空碗走到灶台前,“吃多少?”
“半碗就行,多点粥,少点红薯。”
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俆友和李樵别提多羡慕了。而且他们明显感觉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又进了一步,言行中更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拘束感在内。
明明只是一晚上的时间。
莫非这对狗男女做了什么事情?
李樵把嘴一抹,故作随意问道,“老顾,你昨晚在哪睡的?”
正在盛饭的叶文君,勺子停在半空,她是扯不好谎的。
“老子昨晚和你们睡在一张床上。”顾远当然不会承认,随口瞎扯道,“等你们睡着,我挤进去的。你们两个贱货,把被子都抢去了,害我整整冻了小半夜,要不然我能起来那么早?”
李樵张了张嘴。
还挺符合逻辑的,他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这红薯是从哪的?”
顾远当然不会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于是转头望向叶文君,“我没看见屋里有这玩意啊?”
“在窖里。”
叶文君把半碗粥轻轻放在顾远面前,顺手指了指墙根。
大家这才发现。
在墙根处不起眼的位置,居然还盖着一片大木板。俆友咦了一声,端着碗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发现下面是空的,赶紧掀开木板。顿时地面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地洞。
这把他惊的直叫唤:“好家伙,地道战这是?”
“莫非是《鬼吹灯》里面的那种地宫什么玩意的?”李樵也愣了一下,饭也不吃了,赶紧凑了过去。
这几年,《鬼吹灯》火的厉害,书一册一册的往外出,大家基本都看过。
顾远乐道,“少见多怪,这就是农村的窖,专门用来放菜的。”
李樵不信邪,跳了下去,发现也就一米二左右,四周的泥土都被夯实了,里面黑乎乎的,只有角落里搁着一堆红薯。这对骨子里充满了奇遇和冒险的少年,是莫大的打击。
于是只能悻悻的从窖里跳了出来,重新盖上木板。
不过。
这个岔一打,两人都忘了再问睡觉的事情。
于是,顾远继续道:“我们今天在这,再住一天,顺便帮叶文君把家里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天堂寨爬山,下午回家,晚上就能到家,两位有什么意见?”
“还真的去爬山啊?”俆友原本都不抱希望了,他以为自己被骗来,就是替叶文君干活的。
顾远笑道,“来都来了。”
因为家的确不大,角落旮旯也有限的很,所以打扫起来却也不难,无非就是洗洗漱漱。而且又有顾远这位‘筑基大修’在场,更不会有太大问题。
顾远还拎出了两袋大米,搁在米缸旁边。
除此之外,他还拿了不少苹果、橘子、桃子之类的水果,这些都是他洞府里长出来的,保鲜的时间比寻常水果要长上数倍,可以搁置很长的时间。
大概十点左右,叶大伯打着伞过来,喊几人过去吃午饭。
不过这一次,顾远就拒绝了。
他们几个人带着一张嘴去吃饭,固然吃的开心,可是这些人情账都会算在叶文君的头上。而且他们三个也不缺这一口饭,实在没必要再去凑热闹。
到时候,叶文君在大伯家过年,也不会受白眼。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