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过分。”
俆友十分赞同。
这人真的不能处。
“那他现在还在上学吗?”
李樵问道。
“没有,高二他老子生病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学校。”
顾远摇了摇头,“当时,我爸还不知道我和他闹翻,他老子出殡的时候,还专程放了一挂炮仗。”
两人再问具体情况,顾远就表示不清楚了。
因为。
网吧那次,是两人最后一次交道。
最后一次得知秦熔的消息,是一二年的某个晚上,袁荭忽然说起秦妈前段时间路过了门店,还顺趟进来坐着聊了一会天。
两人闲聊中,提及了自家的孩子。
秦妈说她准备了一笔成人学校的学费,准备让孩子拿个文凭,日后能找個好工作。但秦熔知道这事情后,死缠烂打从她那把钱要去了,结果转头就买了一台高配的电脑。
袁荭当场就表示:
“你哪能这么轻易的把钱给他?”
但秦妈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带着些许防备,“我不给他给谁?难不成给你吗?”
袁荭的第一感觉,就是对方可能是疯了,顿时连话都不敢说了。
打那以后,秦妈再也没来过,所以顾远也彻底失去了对方的消息。
只是。
自打重生以后,身边很多的事情,都被他这只‘蝴蝶’给震的粉碎。
好几年没见过的‘旧友’,居然找上了门来。
“他八成是来找你要钱!”
俆友断定道。
一时间,他如临大敌,“我们要不要喊几个人,他敢闹事就揍他。”
李樵则是相当兴奋,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终于又有装逼的机会了,“到时候你们都不要动手,让我一个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李天帝的厉害!”
“来不就来呗。”
顾远倒是无所谓。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几乎是说变就变。
当然。
指的是农历。
昨天超子结婚时,还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结果第二天就下起了暴雨,所以学生们都比往日来的要迟上些许,不过俆友和李樵倒是一大早就赶来了。
他们主要还是提防着秦熔来找事。
以至于门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两人都赶紧望过去。就连学生们也隐隐感觉到什么,所以但凡有个人影从窗户路过,他们都会紧张的望去。一连过了好几天,却没有多少动静。
反而暑期班却是正式开课。
主讲的是叶文君。
在顾远的建议下,暑期班的课程以复习巩固为主,在此基础上衔接高二的内容。
因为,高中的知识点如同锁链,一环扣一环,学生们一旦有某个知识点没有弄懂,就会影响接下来的学习。至于顾远则是在上课时,看管另外一批孩子。
“不错,越来越熟练了。”
等下了课,顾远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还是有些紧张。”
叶文君手心都是汗,“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也不知道那些知识点有没有说清楚,有时候脑袋就忽然一片空白。”
平心而论,当着十几个学生的面发言,确实有些困难。
不过,只要突破心里那道坎,就算是一种成功。
毕竟。
一开始叶文君走上台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哪怕坐在前排的学生都听不清声音。
“我一直在听着呢,安福全讲课基本也就这水平了。”
顾远笑嘻嘻道。
听了表扬,她的双眼立刻开心的笑成了月牙形。
“叶老师,我有道题目不会。”
秦阳拿着作业走了过来。
自打开课之后。
这群学生,也都自觉的变了称呼。
“嗯,我先来看看题目。”
叶文君点了点头。
……
走廊外熙熙攘攘,一副闹腾腾的样子。
由于教室就处于一楼,倒也不用担心孩子们打闹时出什么危险。俆友、李樵也就只能和同龄的吴晨辉玩到一起去,一到下课,他们就跑去看小区的老头们下象棋。
看了几天,有些手痒,于是就自己带了一副象棋过来,一到下课就把棋子摆好,然后引来了一大群孩子围观。
有的学生一开始还有些畏惧顾远,后来发现顾远根本不约束他们下课的活动,于是大部分都放开了,还有带扑克过来的,一到下课就围成了一片。
不过。
这些属于大孩子的活动,至于小学生玩的花样就多了。
部分玩着盗版的游戏王卡片,他们也不懂什么决斗,就是拿手去拍。
有一部分在玩弹珠,也有跳皮筋,翻花绳的。
“顾老师,你玩不玩?”
有个孩子抬起头就见到顾远正瞅着他们,他刚刚赢了牌,开心的很,居然还伸手递过来几张,“没牌的话,我送你几张,你和我们一起玩。”
顾远心说,你真是不懂人心险恶啊,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于是点头道:“送就不用了,算我借你两张。等我赢了,再还你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