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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甚父亲有个哥哥, 两家平时来往密切, 李甚父亲母亲的葬礼都是大伯一手安排。
葬礼后大伯关心了李甚两句, 说了一下自家困难,就没再联系李甚, 李甚猜他胆心他会借钱。但李甚高中大学都有奖学金,根本用不到大伯出钱, 倒是大伯的儿子时不时会找李甚借钱,借了从来没还过。
后来李甚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 没两年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豪,大伯让李甚帮忙给堂弟安排工作,李甚看在那场葬礼的份上将堂弟安排进了公司。
李甚重新和大伯家有了交集,但因为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哪怕大伯极力邀请也很少去对方家里做客。
说起来,自从李甚破产,大伯和堂弟从未联系过他一次。
顾星辰愣愣听李甚说完前因后果,先是庆幸高寒没有提关于他的事,而后便皱眉生气道:“如果真的和你堂弟有关,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和李甚分手就输因为误会李甚只图他的钱,如果没有破产的事,他根本不用有那样痛心的经历。
顾星辰眸光冷下来:“我找人调查你堂弟。”
李甚抬手揉揉顾星辰的头,见顾星辰冷着脸的模样笑了,“好了,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顾星辰认真道:“我不仅生气,还心疼你,气死我了!”被仅剩的亲人背叛,顾星辰难以想象李甚在刚刚听说这件事时会有多难过。
李甚将顾星辰抱进怀里,顾星辰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伸手搂住李甚的腰,下巴顶在李甚肩上,“我不想任何人欺负你,如果你堂弟有问题,我肯定帮你报仇,就算我没法帮你报仇,爸也可以。那种人根本不能算是亲人,你以后有我和爸爸,不会再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李甚心中滚烫,低头轻吻他柔软的发顶:“我知道。”
回到家,顾星辰立刻找人去调查李甚的堂弟,找完人想起高寒的事。
他不相信找李甚真的只是为了告诉他破产有问题。
“你和高寒之前认识吗?他怎么会知道你破产和李墨有关系?”顾星辰问。
李甚道:“之前并不认识,他是从自己朋友那里听说的,李墨醉后无意中提起,被高寒朋友听到,他朋友和他吐槽这件事。”
“你怎么会认识高寒?”李甚忽然问。
顾星辰正在蹙眉思考接下来的问题,猝不及防听到李甚的提问,顿了顿,才面色如常道:“你忘了我交朋友的本事吗?学校里有点名气的人我都认识,只不过是说过两句话的那种认识,不熟。”
李甚笑着捏捏他的脸:“怎么还特地强调不熟,怕我吃醋?”
顾星辰脸色差点僵了,装作不敢置信地问:“你竟然不吃醋?我看见你俩站在一起可是醋死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顾星辰胡搅蛮缠扑向他。
李甚当他是在撒娇,将人搂住,困在怀里亲一口,“我不爱你爱谁?”
顾星辰生怕再和李甚聊下去自己露馅更多,仰着小脸向李甚索吻,把人勾到床上,成功转移话题。
顾星辰不知道高寒到底想做什么,但不敢再在李甚面前提他的名字,生怕自己露出破绽被李甚发现问题。
第二天高寒没有联系顾星辰,顾星辰的心一直提着,晚上去接李甚,却再次在拾叶季看见高寒。
九点刚过,拾叶季的食客已经都离开,顾星辰进来时还有一个人在吃饭。
顾星辰认出高寒的衣服,默默攥紧了拳头。
今天他在学校偶遇高寒两次,高寒假装没看见他直接离开,原来在这等着他。
李甚从后厨出来,看见顾星辰笑道:“宝宝,等给一会儿,对完帐再走。”
“好。”顾星辰心思烦乱,答应了李甚一声,看他走向收银台,收回视线发现高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正在对他笑。
高寒的笑令顾星辰全身恶寒,他面对的仿佛不是一张笑脸,而是会令人毁灭的无尽深渊。
“星辰,你和李甚学长真是恩爱,每天都来接他。”
顾星辰露出虚伪笑容:“是的,我们很恩爱。”所以赶紧滚蛋啊!不要再出现在李甚面前!
高寒苦笑着叹了口气:“星辰,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我找李甚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我只是觉得我有点对不起他,所以想帮帮他,提供一些李墨害他的证据。”
顾星辰笑容维持不住,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高寒定定看了顾星辰一会儿,看得顾星辰内心暴躁,才缓缓道:“我当然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把他当替……”
“星辰,你们在聊什么?”李甚突然出现在顾星辰身后,顾星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没,我们随便聊聊。”他舔了舔唇,双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顾星辰先是有些庆幸李甚打断了高寒的话,后又心慌意乱,他不知道李甚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替”什么?高寒知道李甚是替身了?
李甚如果真的听到“替”字会联想到“替身”吗?
高寒吃完饭起身和两人告别,没有丝毫纠缠的模样,但顾星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