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马夫和黄包车车夫两人之间争吵和这起交通事故立即引起了周围行人和店铺掌柜及伙计们的围观,十字路口围了一大圈人。
后面跟踪盯梢的黄包车夫拉着车小跑过来,正好看到马车内的中年男人一脸惊魂未定的走出来。
当中年男人的相貌映入黄包车夫的眼帘时,黄包车夫一眼就确定了这中年男人的身份。
见附近有两道目光扫过来,黄包车夫扭头看过去,与那两道目光对视,随即点了点头。
那两道目光的主人得到了黄包车夫肯定的回答,当即喊道:“卖香烟咧,哈德门、三炮台、白鹤牌,应有尽有!”
与马车相撞的黄包车夫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接到了什么指示,就对马车的马夫叫道:“快点赔钱,人家还有拉车挣钱呢,别耽搁我的时间,这一会儿工夫我都可以拉一趟车了!”
从马车内出来的中年男人也不愿多生事端,在马夫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马夫只得对黄包车夫说:“五毛钱,多一分都没有!”
“六毛,少一分都别想走!”黄包车夫加了一毛钱。
中年男人神情淡漠的说道:“给他!”
马夫听到后从兜里掏出来六毛钱的银角子恶狠狠对黄包车夫说道:“也就是我家主人心善,要是换了我,我一文钱都不给你,还要你给我的马治伤,拿了钱赶紧滚蛋!”
黄包车夫拿过钱笑嘻嘻说了一句:“多谢!”然后拉着车走了。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
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气,对马夫说:“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是,先生!”马夫答应,扶着中年男人上了马车之后,驾马车离去。
一个黄包车夫此时也拉着一个客人,一路尾随马车而去。
马车在街上行驶了一段路程,转过一道弯,马车内的中年男人习惯性的撩起车帘向后方看了一眼,一个黄包车夫拉着客人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跑着。
接下来,马车连续拐了两个弯,马车内的中年男人注意到后面的黄包车一直紧随其后,这让他警惕起来。
转眼又到了下一个路口,中年男人再次习惯性的撩起车帘看向后面,发现后面的黄包车夫拉着车一直朝前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没有再跟上来。
“呼——我还以为被人跟踪了,原来是虚惊一场,看来我太紧张,有点儿杯弓蛇影了!想想如今这混乱的中国,有谁会特别注意到我们这些人呢,呵呵!”中年男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得意。
在中年男人暗自得意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又有一辆黄包车拉着一个客人悄悄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不远处。
马车在公共租界的大街上行驶着,一直过了半个钟头才在虹口一栋石库门房子门前停下。
这房子的大门左侧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日中商贸会”
马夫跳下马车对车内的中年男人说道:“先生,已经到了!”
中年男人在马夫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他提着公文包扭头向大街上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异常情况才迈步走了过去。
敲了几下门,石库门的木门打开,中年男人走了进去,木门很快又关闭。
入夜。
一行八人悄悄来到了日中商贸会对面的一栋房子里。
正在窗户边监视日中商贸会的两个汉子听到敲门声都警惕起来,都同时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其中一人举着手枪走到房门边沉声问道:“谁?”
“我,老王!”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房间内两人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没有大意,门边的汉子一手持枪,一手拉开了房门的铁栓,打开房门一看是王亚桥,立刻把枪收了起来,打着招呼:“团长!”
王亚桥点了点头,一边走进房间,一边问道:“对面情况如何?”
汉子把枪插在腰间回答道:“那老东西自从下午进去之后就一直没出来,傍晚的时候我和老五商量了一下,把这条街的电闸拉闸了,然后老五装扮成电路检修员进去以检修电路的名义探查了一番!”
“哦?里面什么情况?”王亚桥问道。
汉子说道:“包括那老东西在内,里面大致有5、6人,应该有枪械,但数量不清楚!”
王亚桥思索一会儿对汉子说道:“继续监视,每天把出入这里的人员进行记录,每个人出入要有具体的时间!”
“是!”
第三天,王亚桥再次来到了监视点。
“这几天的监视情况怎么样?”
负责监视的汉子回答说:“团长,宗方小太郎每天都是下午四点半回到这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出门,这是这三天来的人员出入纪录情况!”
王亚桥拿过记录本看了看,说道:“根据这几天的人员出入记录来看,这个什么日中商贸会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中日商人,都是宗方小太郎的手下!”
旁边一个手下问道:“团长,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王亚桥想了想说道:“负责给他们做饭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本地的厨子,姓吕,叫吕方,四十二岁,家里有五口人!”旁边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