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舰洛林号触雷沉没事发地点的江岸边,一个穿着国民军军服的军官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英军水兵撤退到海盾号上的场景。
“太得劲了!“旁边一个士兵紧握着拳头兴奋的说道。
另外一个士兵也一个劲的傻笑,“是啊,一艘三千多吨的大舰啊,就这么被两枚水雷给干沉了,我还是参与布雷的人之一,以后等我老了,我可以跟我的孙子讲讲他爷爷年轻时候干的大事!”
此时,不止是国民军军官和士兵,还有不少附近的百姓听到爆炸声后来到江边看热闹,以至于大江东西两岸或坐或站了上千人,一个个对着已经下沉得只剩下桅杆的英舰品头论足。
军官通过望远镜看到一艘艘小艇上的英军水兵被接到海盾号上放下了望远镜他,他听着身边士兵和附近乡亲们的议论声扭头看了看,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边站了那么多人,再一看对面的岸边也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时一个令人害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万一这些恼羞成怒的英军水兵向两岸开几炮发泄怒火,乡亲们可就惨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脑海里产生,就怎么也挥之不去,刚才英国佬是不顾上来,忙着接应撤退的洛林号水兵,一旦等那些水兵都撤退到海盾号上,说不定这些人真的会开几炮,毕竟英国人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而岸边又这么多人看热闹,谁知道这些英国佬脑子会不会短路?
想到这里,军官就淡定不下来了,当即站起来对附近看热闹的百姓驱赶:“走走走,都回家,该干嘛去干嘛,别待在这里看热闹,洋鬼子的军舰上有大炮的,你们在这里看热闹,人家心里恼火,开上几炮,就你们这些人全部都不够炮弹炸的!”
周围几个士兵见长官赶人,也担心英国佬向无辜的百姓开炮,开始帮着军官驱赶百姓。
百姓们大多胆小怕事,被军官和几个士兵一阵驱赶,有一部分都起身陆续走了,但这么多人当中总有那么几个刺头,其中人就站着没动,嘴里嘟囔着说:“看个热闹,碍着你们这些大兵什么事呢?真是的,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军官本身心里就着急,一听这话就火了,向说话的年轻人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喝问道。
旁边的百姓一看军官真的发火了,担心同村之人吃亏,连忙上前劝阻:“老总,别别别,他年纪轻,不懂事,您老多担待!”
军官怒斥道:“你们以为老子愿意得罪人啊?英国人沉了一艘大舰,心里正窝着火呢,现在是正在撤退沉船上的人,等他们把人员都转移上船了,看到江边这多人看热闹,要是开几炮,得死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真要是被炮弹炸死了,家里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帮洋鬼子在我们中国横行霸道惯了,什么不敢干?真的要是开几炮,你们死了也白死,前几天他们还在江宁段河面上开枪打死打伤数百人,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连忙说道:“是是,我们都听说了,这帮洋鬼子实在太可恨了,这位老总说得对,咱们都走吧,别真的激怒了他们!”
听了这个村民的话,其他村民也纷纷转身离去。
海盾号甲板上,浑身打着哆嗦的华杰瑞裹着毛毯扶着船舷护栏看着右前方只剩下洛林号的桅杆还露在水面上,心痛得几乎掉下泪来。
海盾号的舰长查理森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过来递给华杰瑞,说道:“上校,喝一杯热咖啡吧!放心,我们执行完任务,很快就可以把它打捞上来!”
华杰瑞接过咖啡杯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上面只怕不会有把它再打捞起来的想法了,它太老了,已经到了退役的年龄,而且要把它打捞起来的费用不低,上面不会出这个钱的,有这个钱还不如造一艘新舰!”
查理森沉默了,过了十几秒他说道:“你还是去船舱休息一下吧,这里风太大了!”
华杰瑞转身时看到了江边看热闹的大批百姓,他心中顿时一股怒火冲了起来,指着东岸看热闹的大批村民说道:“这些中国人真是可恶,我们的船要沉了,他们不但不过来帮忙救助落水者,还在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查利森,让小伙子取下炮衣,装上炮弹向两岸打一轮炮弹,让他们知道我们英吉利帝国不是好惹的!”
查理森一愣,迟疑道:“上校,这不好吧,这个不在我们的任务之中啊,再说那些都是附近无辜的村民,跟这件事情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是中国人就有关系!怎么,你不想执行我的命令吗?临行之前,上面是怎么交代你的?”华杰瑞怒气冲冲的盯着查理森。
“这……好吧!”查理森不得不妥协,他转过身去向海盾号上的炮兵们下达了命令。
战舰上的炮塔炮衣被取下,一发发炮弹被传送带送上甲板,机关炮的也装上了炮弹,英军士兵们严阵以待。
随着旗手挥下旗帜,海盾号上的火炮开炮了,机关炮也开炮了。
一枚枚炮弹发射,落在江岸两侧的岸边,大树被炸得连根拔起,落在人群当中,一团团爆炸火光闪现,老百姓被炸得血肉横飞,一时间哭喊惨叫之声不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