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抱着吉他登场,梅逢春是贝斯手,方桦还是鼓手。
“谈不上恨不恨,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唱着靡靡之音,没有更加激烈地反对,已经很给面子了。只不过,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
许多年过去了,当年不被主流接受的音乐形式,已经成为快要落伍的歌曲风格了。
长远来看,肯定不亏,甚至能小赚一笔。
按照刘导演的意思,应该上道具,免得有人手贱或者管不住肚子,吃吃喝喝的时候,被抓拍到了丑照。
谭明理十分感慨地说道,
太超前了,使得没有后台庇护的戴义琴,顶不住压力,只好黯然隐退。
“早些年,戴大哥也有过不少这样的作品吧?”
到了最后,金尚本人都感觉稍微有些破音了。
谭明理没怎么顾忌形象,掰了一瓣橘子,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能够在沉寂近十年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戴义琴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很有独到的优点。
“我乱说?”
“那……戴大哥,心里有恨吗?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承受了不该由你承担的代价。”
和场面越来越宏大的正式春晚不同,今夕文化的晚会,舞台和十几年前差不多,观众离舞台很近,随时可以冲上舞台,影响表演。
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登台表演《无地自容》,金尚以为自己会有些特别的情绪,结果,上台后,对着摄像机和以前多现场观众,却感觉十分平静。
这固然是有刘导演这个有能耐的导演统筹全局的功劳,也有资深主持人吴蝉帮忙的缘故。
“听戴大哥这么一说,我们小马扎乐队,今年说不得要搞一件大事,发一首让大家目瞪口呆的新曲。”
其子谭前苦着一张脸,埋怨道:
在那些大企业里面,公关和接待部门,有的是能歌善舞的年轻男女,很多人的水平,还真不见的比专业艺人要差。
“我这是恨铁不成钢,你的那个破公司,能干就干,不行就回来继承我的酒店,别瞎折腾了。”
这和正儿八经的春晚不一样,那里想要上一个外国人,不知道有多麻烦。
和正式的艺人相比,金尚这个外行,都能明显感受到舞台表演稍微有点局促和紧张,尤其是台下老板正在看着的时候。
“随你吧,再给你两年时间,看能折腾出什么局面,要是还没有起色,就别怪我断了你的资金来源。”
技巧性的表述,对《无地自容》这首歌曲来说,已经太多太多,不新鲜了。和戴义琴火遍大江南北的版本相比,金尚演唱的时候,明显增加了浓厚的慵懒和叛逆的情绪。前者更注重技巧,四平八稳,金尚的演绎,则更加能表露出真正的韵味。
“那是相当多。那个时候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在放,小年轻追捧,中老年大肆批判,我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被按了个‘文化买办’的名头,说我引进外国不良文化糟粕,毒害祖国的未来。”
“我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接手,谁来继承?总不能指望你那些姐夫妹夫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金尚不住地自嘲着,不管是明星阵容还是节目质量,和正儿八经的春晚相比,差远了。
“你说事就说事,老盯着我干嘛?”
“午夜梦回,也有琢磨着,换一条路,是不是更好的想法,不过,要是重新来一次,我估计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戴义琴嘿嘿一笑,知道眼前这个小年轻,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说是要让人惊掉下巴,那就绝对不打折。
十年前戴义琴因为曲风太过超前而遭遇全方位的抵制,现在,小马扎乐队会被同样对待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开始录制,得早点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金尚携李萱坐在前排,和梅应年,谭前等人一桌,边吃边聊。
梅应年如此,戴义琴,洪仁全,南家兄弟,郑良知等人,都差不多,不如说,这是那个时代的社会风气,还保留着比较浓郁的古风习俗。相比之下,如今的人们,拜金主义和唯金钱论深入人心,成功的标准,已经开始往有钱,有权,做人上人等领域集中了。
尤其是戴义琴,走进演播室的时候,喝彩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得不安排几个人维持秩序,别因为拥堵而发生事故。
“嗯,马上开始。”
“确实,时间不早了。咱们这个草台班子办的晚会,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行吧。金总的意思我懂,但……这其中的尺度,其实不好把握,一旦过头,就容易带来反效果。”
开幕就是一场歌舞轮唱,表演的是几家公司合计了一下后,联手制作了个拼盘节目。
抄起腰间挂着的对讲机,金尚下了几个指令后,坐下没多久,舞台正式拉开了帷幕。
是赚是亏,金尚不是很在意,几家投资人一分担,每家承担的费用就很少了,因为渠道通畅,在变现手法上,少了赚差价的中间商,使得问题反而简单了许多。
“这方面,刘导演有经验,就交给你把控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