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余化龙之言,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一人站起,高声道:“余大哥,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在下必鼎力相助。”
“就是!余大哥请讲!”
“......”
气氛很是热烈,一干修行者齐齐表态。
余化龙很是感激,连连拱手道谢。
余化龙再次开口:“是这么回事!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一气宗张克在沱城杀了人。”
“我就是希望诸位能帮一把手,看看能不能把我那兄弟给救出来!”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安静下来,一众修行者相互对视。
片刻后,一人站起,拱手道:“余大哥!你的为人在座的都是知道的,要是你有困难,二话不说,兄弟一定帮忙,哪怕是舍了这条命,也不会在意!”
“说的好!”
“好汉子!”
那人接着道:“但是,这个张克,我与他又不熟,再说了,他是宗派弟子,天生与我等散修不合,却是抱歉了!”
说完,缓缓坐下。
在场修行者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
都不愿意为了一个宗派弟子出头。
余化龙其实也估摸是这种情况,看到此景,暗自叹息。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开口吟唱:“
在苍茫的大海上;
狂风卷积着乌云;
......
——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
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余化龙先是低声吟唱,渐渐地,他的声音变得洪亮。
到了最后,他发出了呐喊!
而在场的散修,也都随着他的吟唱,齐齐与他一起放声高歌。
一个个神情变得激昂,一种被称之为自豪的情绪流露出来。
......
等吟唱结束,久久无人说话。
一名合欢教的弟子听的心旌摇动,血脉贲张,激动不已。
低声问旁边的一名散修:“丁道友!这是什么曲子?”
那名散修得意地道:“这是我们散修的歌:暴风雨中海燕!”
几名合欢教弟子低声惊叹。
一众散修更是得意。
余化龙喘息了片刻,伸手取出一张纸。
那是一张符纸,三寸长,窄窄的一条。
余化龙将手扬起,环视一圈,高声道:“这曲子是不是说的是散修?”
“是!”
众多修行者轰然应诺。
余化龙接着道:“可这个曲子不是出自我手,而是张克写的!”
众多散修哗然。
余化龙为什么会受到诸多的散修崇拜。
除了他急公好义,这首散修之歌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此时闻听余化龙之语,顿时炸了。
丁道友面红耳赤地躲开合欢教弟子怀疑的眼神。
刚才有多得意,此时就有多狼狈。
“我不信!”
一名散修站起,喘着粗气:“我不信宗派弟子能如此了解我等散修!”
余化龙也不说话,上前几步直接将符纸递给他。
符纸上是工整的文字,一字不差。
最后的落款则是:高尔基创作,张克抄录与丙辰年六月初七。
他喜道:“这分明是一个叫高尔基的人作的!”
余化龙摇头:“那一年,我与张克道左相逢,无意中聊起散修与宗派弟子的区别。”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隐约想起昔日的谈话。
叹口气,定了定神,继续道:“当时的张克还很年轻,我给他露出了手臂上的海燕刺青,他很是羡慕,叫我也给他弄一个。”
说到这里,不由“呵呵”笑了两声。
一干修行者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宗派弟子形象,心中略有好感。
“之后,我便嘲笑他不懂海燕,不配此刺青。”
“哪曾想这个张克一下子急眼了,就站在那里,瞬间就将这首曲子给唱了出来!”
余化龙叹道:“诸位是不知道我当时的感受,灵魂都在颤栗,一下子我就被征服了!”
“就觉着这个曲子就是为了散修而生,于是我叫他记录给我!”
说到这里,他失笑了一下:“张克还笑眯眯地骗我说他是随口吟唱,没记住!”
在场散修顿时哄然大笑。
一个有些调皮的张克,出现在众人心里。
余化龙继续道:“唉!可把我急的,死的心都有,张克这个混蛋才把曲子记录给我!”
“因为他是符箓师,所以直接取了符纸记录!”
“至于说是高尔基所作,估摸是不想为他人知道,毕竟...他是一名宗派弟子!”
忽地,一名散修道:“符纸拿过来我看一下!”
另一人将符纸递给他,他接过符纸查看了一下。
点点头道:“是真的,符纸大多为宗派独有,其中会有一些标记,这张确实是一气宗的!”
他的话说完,气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