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相当于执法部门,负责破案抓捕。
大理寺相当于法院,负责审理百官犯罪及有劳役以上的犯罪行为,包括杀人及各种疑难案件。
经过审定后报送刑部复核,若是没有问题,一般案件可交回大理寺进行宣判。
但若是涉及死刑或是大案就要经过岚皇审批后才能发回大理寺宣判。
而御史台的作用则是全程监督两个部门工作。
故此,每逢大案,就会由三法司联合办理。
但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刑部与大理寺二者天生有着矛盾。
刑部抓了人交给大理寺。
大理寺说:哎呀!你抓错了,重办!
等大理寺审理之后交于刑部复核。
刑部又说:哎呀!你这案子量刑不对,重办!
这一来二去,这两个部门渐渐地就有了隔阂。
所以此刻,大理寺寺卿白士环才会出言,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毕竟也姓白。
伍承祥转头看了一眼白士环没有抬杠,而是从白坤的话语中察觉出一丝不对。
开口问道:
“血祭的邪修共有几人?为何三人中只死了一个?”
对于‘红袍会’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想要血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论是布设阵法,还是启动血祭,都需要不少的人参与。
此刻一听白坤之言,立马就察觉出不对,故此开口询问。
白坤话声一顿,转头看了一眼伍承祥。
解释道:“我也曾就此事问过,据谢士伦说,他们师兄弟三人当时已成强弩之末。
但不知为何,那些围攻他们的红袍邪修突然脸色大变,齐齐遁走。”
伍承祥又问道:“这是何缘故?”
白坤眼皮一翻,没有理会他,继续讲道:
“自那时起,谢士伦便表示要加入镇魔卫,为师弟辛舟报仇雪恨。
后来,我便把它引荐给阳崇德镇抚使,经过一番考察,便将其收入镇魔卫当了一名力士!
后面的事,大家大概都清楚了。
谢士伦擅长追踪,在他的指引下,这三年来,‘红袍会’的邪修被击杀了无数。”
白坤简单地说了一下后住口不言,等待岚皇的问询。
伍承祥追问道:
“镇魔卫是如何考察的,难道你们就不核对他的身份吗?”
白坤不理他,只是低头垂手肃立。
伍承祥脸色极其难看。
这些镇魔卫仰仗着岚皇信任,素来眼高于顶。
自己可是二品大员,却丝毫不被他等看在眼中。
岚皇淡淡道:“回话!”
白坤躬身道:“是!”
“谢士伦所修行的功法为‘枯荣劫’,形貌身体因为功法的原因时常会产生变化。
故此,其一向带着面具,从外表上是无法分辨的。
但臣在收容他的时候,是特地去了丹青门进行考察的。
其本人在祖师堂长生灯中是留有法力气息的,又有丹青门章长砚的背书。
因此才通过了考察,被收录于镇魔卫中。”
伍承祥一下子找到破绽,当即道:
“长生灯中按规定需留下精气神三宝的气息,为何他只留了法力气息?”
白坤冷笑一声道:“你去中域的宗派看看,有几个是留有三宝气息的?”
伍承祥不由为之语塞,转口问道:
“谢士伦此人前后实力不一,你等就没想过异常吗?”
白坤横列他一眼,虽然不愿,但还是解释道:
“谢士伦修习的功法为‘枯荣生死劫’,需要在生死之间磨砺。
每次跨过这道门槛,实力都会突飞猛进,这很正常。”
岚皇将目光投向大殿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韦善言,杂家出身,精通各种典故及秘闻。
韦善言看到岚皇的眼神,出列开口。
“回禀陛下!枯荣生死劫是三千年前一名散修枯荣老人所创的功法。
此法极其难以修行,就连枯荣老人最后都是死于此功法的反噬之中。
但此法的优势确如白镇抚使所言,一旦跨越障碍,实力的提升会非常巨大。”
伍承祥思索了片刻,突然提出一个令白坤极其难受的问题。
“请问白镇抚使,你可知道如今这个谢士伦是他人假冒的?”
白坤沉默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白坤才艰难地开口道:“知道!”
“咝——!”
大殿中所有的人都为白坤暗暗捏了把汗。
白坤的行为小了说是隐瞒不报,大了说那就是欺君罔上。
若是再严重一点,说他是勾结外域众人,包藏祸心也未必不可能。
岚皇不悦地‘哼’了一声,对白坤很是失望。
伍承祥精神一振,就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大声喝问道:“那你......”
白坤突然打断他的话头,突兀地问道:
“关于他,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伍承祥本意趁势追问,痛打落水狗,但话头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