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真是福大命大,被押解进京,不仅去无事,反而还统兵了。”
“是啊!真的很奇怪!每次石大人被押解进京,都是升官之时,真是太神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徐关虎毒,石天雨狼狠,虎狼相争,必有死伤,且看鹿死谁手吧。”
“但盼石将军能早点赶到南安来,我们想吃饭,太饿了,多少天没饭吃了。”
“叛军围困重重,石天雨能携带那么多的钱粮冲过来吗?”
“反正,石将军来了就好!他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
“嗯,管他什么的呐,反正石将军来就是好事,至少可以多杀敌。”
“就是,以石将军之武力,城外那些秃驴,肯定得尸首分家,到时候咱们将这些秃驴打生锅。”
……
霎时间,议论声声,反而无人关注南安城是否能守得住,集中的焦点又放在了石天雨的身上。
石天雨总是这样成为焦点人物的。
除非石天雨死了,否则,只要有人提及,石天雨永远都是世人的焦点。
天生就自带耀眼的光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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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卢宝川和白优龙等人赶紧的颠倒是非,借此机会,谩骂石天雨可能与徐关私通,很有可能会与叛军一起,对我大明兵马形成前后夹击态势,一定要小心石天雨的到来。
只要石天雨来了,就要先砍石天雨之首级。
马德辉、戴氏兄弟、何四海、宋子青、苏醒、朱祥、单无双等人却是感觉时来运转,只要石天雨到来,南安城肯定就有救了。
吕源、冯振庭、高迎强、许礼、傅星等人,闻得石天雨也参加平叛,均是瞠目结舌。
冯振庭、许礼、傅星听说吕源的巡抚之职没有了,心里暗暗高兴。
他们原本就是奉魏忠贤之命,入川来挤走吕源的,所以,他们几个就职之后,从来不听吕源之号令。现在,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于是,冯振庭、傅星、许礼等等三人的嘴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吕源听说自己的巡抚之职没有了,心里甚是沮丧,心头很是失落。
戴坤此时完全回过神来,眼望吕源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走过来,劝慰说:“吕兄,小道消息,不必在意。”心里颇为担心,往后,吕源会与石天雨斗起来。
吕源对于戴坤的假仁假义,甚是忿怒,骂道:“你刚才不是很激动的放声大哭吗?你和石天雨之间的关系,别以为老夫不知道,老夫只是不想戳穿你的鬼把戏而已。哼!不过,老夫也不恼恨你。
咱们俩同僚几十年,曾经共进共退,感情是有的。但是,官场嘛,讲究的是利益。我懂的。戴老弟,咱们不说别的,先同心同德守好南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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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的老脸顿时通红,羞的无地自容,真恨不得马上去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向来香急忙走过来,伸手挽过戴坤的手臂,扶着戴坤转身而去。
石天雨高升了,戴坤肯定也会高升,向来香更是要紧跟着戴坤走了。
而且,向来香心里也明白,即便石天雨想整自己,但是,戴坤发话,石天雨总要给几分薄脸吧?不然,难道石天雨和老丈人戴坤来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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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强急忙劝慰吕源:“吕大人,这消息未必是真的!石天雨原本就是一个小知府,哪里能一下子当上三省巡抚呢?这不是笑话吗?”
吕源强颜欢笑,坦诚的说道:“石天雨此前虽然只是涪城知府,但是,别忘了,他还是朝廷的从二品官员,现在,也不过是晋升了两个品级,太子少保,那可是从一品衔啊!位列三孤了。
不过,石将军出塞作战有功,理应晋升,老夫心服口服。
老夫也实话实说,石将军确实比老夫更适合当巡抚。
因为他够果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和干扰。
这也是老夫最大的缺点,每每署理重要公务时,老夫总是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尤其是怕得罪这个那个的后台背景。
但是,石将军不会。
哪怕是大明律例前阵子重新修订,增加了严禁发展工商业这一条。
但是,石将军想发展工商业,想让老百姓致富,石将军他就一样推动工商业的发展,没有半点的犹豫,宁愿丢官罢职。他建千岁祠,却不劳民伤财,每年还为老百姓做了很多的实在事。
也就一年多,石将军在江川、平亭、盐台三个县,建了三百多座石拱桥,还在涪城,挖了一个小西湖,建成了一座新城区,从战略上来说,涪城还扼住了水陆要冲。
涪城,在石将军的治理下,优美犹如一座大花园。这些,老夫都做不到。老夫惭愧啊!确实是应该好好反省了。战后,老夫会到京都去,向万岁爷负荆请罪的。”
如此感慨,却是把话说给冯振庭、傅星和许礼几个听的。
说白了,这次叛军有机可趁,迅速占川,导火线便是傅星的一场婚礼。
若无傅星的这场婚礼,以吕源之武力,是不可能丢了成都的。
如此,吕源也狠狠的教训了冯振庭、傅星、许礼三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