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定远县县令朱恒,我父亲是兴阳侯朱四九,当今陛下是我族兄,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朱恒大吼一声。
现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朱恒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高傲的扫视周围人一眼。
都是垃圾!
本少那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他的身世很流弊,不用参加科举考试就能当上县令,这次从定远县回京,就是要找他的族兄,也就是皇帝朱元璋给他升官!
说啥也得弄个知府干干!
不行,这欧阳伦都当一品了,自己最少也得要个布政使。
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被欧阳伦的家奴打了,今天必须找回场子来!
都被吓到不敢说话了吧!
很好!
接下来就是我装逼的时候了。
就在朱恒打算火力全开的时候。
突然被人从身后踢了一脚,直接来了个狗吃屎。
这让朱恒又疼又怒,还没起身就开始大骂,“那个混蛋王八蛋踢我,别让我老子抓住你,不然非得杀你全家!”
“孽障,你要杀谁全家?”
额...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朱恒转头看去,直接傻眼了,“爹.....你怎么打我啊!”
“你来得正好,这些人欺负我,还踢我一脚,你跟莪一起好好教训他们!”
朱恒父亲兴阳侯朱四九听到这话,脸色阴沉得更可怕,抬起又是一脚,直接将朱恒踢到在地,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朱四九又走上去踢起来,一边踢一边低吼道:“你个混账玩意,让你回京是来述职的,不是让你来这捣乱的,你知道这是谁的婚礼么?”
“你这个孽障,是想害我们全家啊!”
朱恒虽然被朱四九踢着,嘴里大声嚷嚷道:“不就是安庆公主的婚礼,我这次来是争对欧阳伦的,又不是争对公主的,你是皇帝陛下的叔叔,我是皇帝陛下的弟弟,算起来我还是安庆公主的长辈!”
“这欧阳伦贪财枉法、铺张浪费...我作为朱家人自然要管上一管,爹...你怕他作甚!!”
“爹你别看这婚礼热闹,其实没几个重要人物来,都是些商人小官....”
这话还没说话。
就听到有人高声呼喊。
“户部尚书郭资郭大人到,送礼一份!”
“吏部尚书宋濂宋大人到,送名画、文房四宝一份!”
“礼部尚书....”
“刑部侍郎....”
“兵部尚书....”
“都察院右都御史吴敬之吴大人到!”
郭资、宋濂等人走到朱四九、朱恒边上。
“哟,这不是兴阳侯么?你也来参加驸马爷和安庆公主殿下的婚礼啊!”
“见过兴阳侯、小侯爷。”
“侯爷,你们父子这是在表演节目么?”
“侯爷好久不见,等会趁着驸马爷的婚宴,咱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侯爷、小侯爷,你们继续,我们就先进去了。”
几人说完,便递出请帖,被公主府的下人一一领进府内。
此刻朱四九、朱恒父子两个脸上是相当尴尬,别看刚刚郭资等人都是笑着开口,但眼神里可是充满了讽刺。
“爹,这些人好坏!”
“闭嘴!”朱四九狠狠瞪了朱恒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宾客都是贩夫走徒的商人?六部衙门的主事一个不差....这欧阳伦好大的面子,要不是跟着你的下人见你不见了踪影,跑来禀报,你今天怕要闯下大祸!”
鼻青脸肿的朱恒从地上爬起来,依旧不服气道:“爹,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为啥怕他欧阳伦!”
“这事您就别管了,就算是皇帝哥哥来了,我也得搅黄了这婚礼,出了这口恶气。”
“你要搅黄谁的婚礼?”
一道低沉、蕴含极大威严的声音响起。
朱四九、朱恒父子转头望去,看到说话的人,当场吓呆住了。
“皇....”
朱四九、朱恒父子正准备跪下,却是被蒋瓛、王忠二人给扶助。
朱元璋阴沉沉道:“四九叔,你的儿子要是管教不好,我不介意亲自管教。”
接着又看向朱恒,冷冽的目光让朱恒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能和我称兄道弟有不少,但你不配!”
“重八...”
“叫陛下!”朱元璋低吼道。
“陛下,朱恒不懂事,我...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不用回去,就在这里。”
“妹子,我们走。”朱元璋淡淡说完,然后便带着人离开。
“爹,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朱恒疑惑问道。
“你还有脸什么意思?!!”朱四九反手就给了朱恒一耳光。
“爹,你咋又打我啊!”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爹,疼啊!”
“现在知道疼了啊!”
公主府前面上演父打子的情形,平添了不少乐趣,很快朱恒的惨叫声便被喜庆的鞭炮声和围观百姓的欢呼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