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者的购买者一般会将他们与自己已有的军队合并,运用他们自己之前制定的军队组织和规章整合他们,让自己的军官管理他们,但通常情况下,购买者的军队管理体制远远不如无垢者。
科霍尔城也是如此,倘若无垢者中没有随之卖来的若干军官,这支守备队甚至无法保持军队的统一性。
“虫子,虫子,你今天是什么颜色?”
“等城外的多斯拉克野蛮人滚走后,我会在科霍尔最好的欢爱场,为你买下所有的处女,哈哈。”
“她们的第一日会属于虫子,第二日可以再属于我们。”
“哦,黑山羊,多斯拉克人身上的气味儿太难闻了,都让我没有办法继续饮酒,我要吐了,呕。”
九日以来,多斯拉克人围城后却从未有过攻城举措,让科霍尔贵族出身的军官们故态复作。
也许是战争带给他们心理上的压力,使得一些恶习反而变本加厉。
只要守备队司令萨洛·科特去参加高等贵族们组织的会议或宴会,他们就会彻夜酣畅淋漓的饮酒作乐,喝醉后还会肆无忌惮的取笑,一位尖刺盔上有着三根尖刺的无垢者军官。
无垢者的装束上没有任何装饰品,缝制的束腰外衣、短剑、三支长矛、盾牌和尖刺盔就是全部,尖刺盔上的尖刺越多表示佩戴者的级别越高,三根尖刺则表示是高级军官。
见无垢者军官仍然忠于职守,对于他们的取笑毫无反应,科霍尔贵族军官们愈加的恼羞成怒。
守备司令萨洛·科特十分信任“虫子”们,上任后就立刻解除贵族军官们的管理指令权,转交给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三根刺“虫子”。
醉醺醺的科霍尔贵族军官,晃晃荡荡的站起身,面目狰狞不堪,口齿不清的道:
“虫,虫子,纪要知道,买下你的是我的父亲,归下,回答你祖人的问话,我问你今天是什么颜色,灰色,黄色,还是白色?”
无垢者从被当做奴隶买下的那刻起,他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每天以从一个桶里随即抽取名牌的方式来决定他们这一天的名字。
每个名牌上分别有两个词,一个表示颜色,一個表示虫子。
贵族想要上前拉扯“虫子”,但过多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
或许也是因“虫子”面无表情的煞气冲吓,他只能蠢笨的像只母鸡,继续叫嚣讽刺道:
“你被阉割时,有没有被全部切除干净,他们将你的私活儿烧成灰烬时,你有没有感觉到惋惜,我听说一个男孩被阉割的那天,他会得到一只小狗来抚养,在第一年训练的最后时期,男孩必须掐死这只小狗,如果他做不到,男孩就会被杀死,虫子,你得到无垢者的尖刺盔,却没有成为狗的饲料,你还真实残忍呐。”
“虫子”没有搭理无能叫嚣者,军官的同伴们却知道守城还需要依靠无垢者,便纷纷上前拉住已经陷入癫狂的贵族军官。
但这并不足够让他冷静下来,他的父亲是科霍尔城最有权势的高等贵族,低贱的“虫子”却抢走了他的地位,夺走了他的功勋,于是他继续贴近“虫子”黝黑的面容,咬牙切齿的道:
“那一天,你戴着银色面具来到奴隶市场,买下一个新生儿,并在他妈妈面前,亲手杀掉他时是什么感觉,向奴隶主赔偿损失时一定很痛快吧,哈哈。”
说着说着,科霍尔军官聊以自乐,发出猖狂的大笑。
无垢者军官朝着漆黑的城外望了一眼,随即以标准的军人姿态走下城墙,他依然没有搭理贵族军官。
从五岁开始训练,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情感和自我。
不过若让他以掌握的军官知识来参谋,这次守城在经验上还欠缺许多不足。
比如应当定时朝城外投掷火把照明,防止敌人夜袭偷城,但他只是一个没有个性情感,只会听从拥有指挥权主人命令的“白色蠕虫”而已。
城内高等贵族的庭院。
整个宅子都由无垢者们守卫,宅院外耸立着十二尺高的砖墙。
常青藤花园和花树环绕着大理石水池,水池中还站立着由彩绘大理石雕刻而成,英俊优雅的男孩雕像,通过偶尔传出的犬吠声,知晓后院隐藏着一个犬舍。
住宅晚宴大厅。
长长的白蜡烛将大厅内照耀的恍如白昼,一套华丽描绘致敬科霍尔三千勇士的织锦悬挂在墙面上,由羊毛、蚕丝和金银线编织而成,足以被贵族们视作传家之宝。
年轻女孩,贵妇们,丝裙摩挲,伴随着嬉笑声,浓烈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让我们向萨洛·科特司令致敬,正是他的智慧和勇敢,让多斯拉克蛮人不敢靠近城墙一步。”
庭院的主人身材矮小,年长发福秃头,身上洒满香水,穿着带有金色流苏的黄丝绸,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烘托着氛围。
萨洛·科特并不开心,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多斯拉克人没有像疯牛一样直接发起进攻,才是最可怕的事态。
但他同样是属于高等贵族出身,不得不牵强附会,守城还需要依仗面前的这帮蛀虫,毕竟无垢者都是由贵族们出钱购买。
“让我们再次举起酒杯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