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海打鱼不是个轻松活,碰上海况不良、天气暴躁,都会耽误时间,甚至有性命之危。
伍江乘渔船出来时约好的时间是七天,具体是多久却没个准信。
他使出【第一法则】屏蔽掉剑气外溢,到沙滩上打滚游泳折腾了半日,见确实没有再意外放出剑气,就用卫星电话打去海事局报备。
灯塔附近海禁解除,伍江再打电话给妈妈报平安,也不提具体回家日期。
接下来还是看书,抽空在沙滩上耍【剑】,涨潮时则要去海面,免得把灯塔碎一地。
他这剑没有实体,握在手里就如擒着空气,前面是一米长短黑边白心的细长柳叶。
玩法也是多种多样,基本功能是往外射三样变化之剑,可以单射一种,也可三剑合一,威力随心,射过只需往剑里填充真气,也不用他自己操作变化。
“扭曲”相对那三样,就显得呆板些,它就如同一副剑匣,不做远程攻击,但若碰到这壳子,那就完犊子了。
伍江拿它去碰海滩上的螃蟹沙虫,也不切割,只是碰着,便在顷刻间爆做一团怪异血肉,偶尔一只还会蛄蛹蛄蛹爬几下似是要活,为了不污染环境,这些怪东西他都用剑芒给烧掉。
到第九日,食物也变得单一,不得不又去扎鱼。
既然要吃,自然要吃些没见过的。
趁着正午窜下海去,在珊瑚礁边守着。
珊瑚区一大特点是光线良好,水深一些就不行了,在这個交界区,有很多埋伏珊瑚生物群的猎杀好手,伍江就蹲它们。
很快就迎来一群圆滚滚的,看体型少说二三十公斤一条,他不动剑,把护身泡泡张开来套住一条,抱起来就飞出海面。
到岸边往沙滩上一摔,这东西还蹦跶呢。
解开来,鱼肉红彤彤,血红蛋白爆满样,被他弄成一块块,分颜色、脂肪含量分开摆好,零碎送回海里,拿念动一把套住回灯塔边洗净打理。
出门时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有带几瓶调料,缺姜蒜,只好用胡椒去腥。
鱼生他是不吃的,寄生虫都是小事,只是怕鱼味太重下不去嘴。
为了这些鱼肉,总算是点了些柴火,挂一些在排烟管边烘,各种肉各选一块在炉口烤。
还别说,这海里的捕食者现捉现杀,吃着倒也不坏。
他悠闲的在岛上过日子,挨到第十一天,有船来接。
拿了行李和剩下的鱼,坐皮艇上渔船。
还没说话呢,那黝黑船主夸到:“法师功力精进,可喜可贺。”
???
“能看出来吗?”
“您双目如电,让人看得心惊哩。”
“……”伍江转移话题,把用钢丝晾衣绳串着的鱼肉递过去,“大哥往来辛苦,这是我在岛上剩下的,送您吧。”
“欸呦喂,这怎么好意思。”
“我也不好带着上飞机,您拿着吧。”
两边说话都道个“您”字,实在是生疏得紧,没话找话。
一路不提,转日回到岸边。
还没上岸,伍江自己的手机就一路滴滴答答,有几个妈妈和李炎的未接电话,和一堆广告推送,点开被屏蔽了提醒功能的社交软件,有一些日常问候。
给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其他没做理会,查了查最近的新闻和论坛里的热点论文,上岸后去海事局归还卫星电话,打电话给朱想容。
“朱老师,我已经回岸上了。”
“筑基顺利吗?”
“挺好。”
“好,好!你可以先休息几天,回来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报到。”
“知道了。”
简短说几句,挂了电话也不找地方住,直接去机场。
这处距离风临府只五百多公里,支线客机都不稀得飞,但有旅游航线……就是螺旋桨飞机,十来个人往上一凑,就飞到江尾机场。
说是江尾机场,位置其实更靠近风临府,比较小,主要功能是送旅客和飞行训练,没有大飞机起降。
出来巴士转巴士,个把小时就回了学校。
这时下午三点多,他也不去学校,也不回宿舍,直接把行李丢回家钻进宠物医院。
“哎呀!你怎么回来都不先说一声?”汪灵站起身来摸摸儿子。
伍江给个笑脸,问:“晚上吃什么,我去买东西。”
汪灵却问:“你眼睛怎么了?好像不一样。”
“修行弄的,大概过一段时间就好。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你才回来,别忙和了,休息休息我们去外面吃。”
“学校附近又没什么好地方,跑远了也麻烦。”
周边主要服务于学生和工人的饭店、苍蝇馆子,基本都是靠着重料调味,真要说出个优点,也只有“不贵”。
说起来也不是餐饮经营者的锅,而是大环境如此,大部分人吃不惯清淡口,味觉退化吃白馒头都吃不出甜味,只能靠重料才有个滋味。
“那我想想……”汪灵想了一会,没有主意,只拿钱出来给他,“你看着弄吧。”
伍江拿了钱,说:“今天还有时间,我炖个排骨汤吧,吃冬瓜、萝卜还是玉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