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魔术师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若是时钟塔的话,便可以了解到其所属学科的方向性,为了赋与研究内容权威而公开发表的案例也有很多。但是,即使如此,也只有极少人会具体地将魔术的内容说出来。毕竟那样就不是魔术世界,而是与普通企业或研究者无异了。
不过——西格玛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硬着头皮往那个方向深入了。
“我是为了确保小椿的安全才想知道的。”
他并没有说谎。
虽说西格玛现在的目的是从这个结界世界脱出,但在飞奔到这里之前的目的,是陪同暗杀者确保缲丘椿的安全。
虽然尚不清楚那个漆黑从者所持有的能力,但是,如果在其拥有识破谎言或敌意性质的能力的情况下,做出欺骗对方的行为可能会造成致命的事态。
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为了确认“某件事”的提问。
西格玛感觉缲丘夕鹤的眼神顿时变得空虚了,经过数秒的间隔后,他露出了平静的笑容开口道。
“原来如此,如果是为了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西格玛的推测通过那句话得到了证实,这下他确信了。
——果然,这个世界,包括被操控的人类的人格在内,都是“为了保护御主”而存在的。迄今为止,支配着精神的从者一直都在做出判断并诱导着缲丘夕鹤的精神吧。
——而且,貌似是只要这边在没有说谎的限度下,就不会怀疑这边所说的话的类型。
——不过,就算说是疾病与死亡拼凑在一起的概念性存在……
当西格玛正在对创造这个世界的从者进行考察的时候,他想起了以魔术创造出的拟似人格礼装。
既有作为敌人与其战斗过的,也有与其结下协力关系来完成任务的。
在这之中,在魔术使之间也很有名的,就是埃尔梅罗家下一任当主所使用的被制成为女性形态的水银礼装。虽然说,那个基本上就像是执行使用者命令的忠诚机器人一样的东西,但在很多情况下,水银礼装的自律思考远比现在的AI还要实用且灵活。
——话虽如此,但是对方是从者。应该假定,比起埃尔梅罗家的水银礼装拥有更接近人类的思维吗?
——希望那不会是拥有魔术师思维的从者吧。
思考着这些事情的西格玛本身,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不过,没有注意到自己样子的西格玛只是非常严肃地向夕鹤询问起想要打听的事情。
“您的家系魔术是对什么的特化?您对椿小姐也用了那个魔术做特殊处理了吗?请问答我。”
“啊啊,处理……处理吗……没错呢。那当然是做了。”
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椿的父亲,在西格玛追问之前就先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是啊,我找到了路标。”
总觉得,处在被洗脑状态下的夕鹤浮现出了恍惚的表情。
他对西格玛组织出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情,仿佛是为自己所达成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以正经的方式是不能胜过玛奇里的。他们的血统本身就如同虫群……那完成品般的虫之役使是如此的美丽……但是,我的目标是与应该使役的魔术共生。通过比寄生虫更自然的形式……对了,你认为在人类的身体里寄宿着多少细菌?数百种细菌与人类细胞一起形成一个具备知性的生命体。同细菌的数量相比,人类细胞的数量恰好是细菌数量的一半。”
西格玛对玛奇里的家名也很耳熟。
那是位于极东之地的魔术师一族,并且是作为缔造了圣杯战争的元祖三家之一。
那是在身体里植入名为刻印虫的东西,并且让它和内脏融合就能高效率的制作出拟似魔术回路的邪道哦,记忆中弗兰切斯卡是如此说的。
就西格玛个人而言,自己小时候曾经有过被植入不是虫子就是别的东西之类的经历,于是便判断应该是与其相似的东西。
虽然说,站在魔术师以外的角度来看,不管是哪种手法在不人道这一点上都是共通的就是了。
就在倾听方回想起这样的过去之时,魔术师也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人生所积累的功绩。
虽然因为他的魔术师身份,故无法宣称自己的功绩,但他应该也有着不少想要向世人展示自己功绩的欲望吧。
“当我看到在南美遗迹周围收集到的微生物时,我颤抖了。真没想到,居然有在魔术上和人类如此相适应的细菌。虽然不知道那是适应了神代并且实现了进化的残余,抑或是拥有与地球普通生物完全不同起源的微生物……虽然从零开始制造没能成功,但通过加工那种细菌,成功地使它适应了我等的魔力。”
看来缲丘家,大概是将玛奇里一族的魔术和在南美发现的特殊微生物结合了在一起,创造出了可以说是“细菌使魔”的存在。
虽说或许也有比细菌更加微小的滤过性微生物(病毒)的可能性存在,但对于其中的差异而导致的结果,因为超越了西格玛的专业认知,所以他决定暂时把这想法排除掉。
“经过魔术的处理加工而诞生的微生物与椿的魔术回路共生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