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他的喉咙有些干渴,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巾,眼神有些弥漫。
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太傅先生,你醒了?”魏越西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立刻端过来一杯清水,扶起他来喝下。
“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清流喝了点水,有些好转,随后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除了手臂还有些疼痛。”
“手臂是你可能不小心撞到造成的青紫,我待会儿用红花油再给太傅先生揉一遍去去淤血。”
魏越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还累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
沈清流眼眸迷糊,感受到男人在他唇上落下的怜惜轻吻,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黑还点蜡烛?”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你晕倒之后被人所救,现在是在山洞内,等你好了,雨停下来一些,我们便回去。”
原来如此。
闻言,沈清流神色清明了些,又有些担忧的问:“福光福广怎么样了?”
“太傅先生第一时间醒来,关心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魏越西有些吃味,蹭了蹭沈清流,“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好的很,活蹦乱跳的,比太傅先生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好得多。”
闻言,沈清流有些无奈地看向男人,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们是陪我从小到大的忠心家仆,这次杀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作为一个奴才,他们为了主子做一切是他们的本分。”魏越西抓住沈清流的小手揉了揉。
作为帝师大人的心腹,那两个小奴才所获得的权利和富贵是他们几辈子都累积不起来的。
财富地位,当然需要相应的忠心和尽心尽力换取。
“算了……”沈清流觉得他跟这只白眼狼说不清,索性懒得说了。
“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外面的雨停了吗?我们还是早点回京城吧。”
秦晚墨在江南的爪牙已经被他们拔光,回去京城之后,秦晚墨不再是心头大患,再也威胁不到皇权了。
解决这只老虎,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太傅先生还是再休养两日,我们再启程也无妨。”不过眼下是可以离开这个山洞了……
魏越西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青年的身上,亲吻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来。
外面天色已明,舒适宽大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侍卫们看着魏越西将帝师大人抱上马车也没多想,毕竟现在沈清流受伤着,谁抱都是抱。
这说明陛下的确看重帝师大人。
在场估计只有福光一个人不对劲。
陛下……该不会也见过主子的真面貌吧?
话说,皇帝的后宫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后妃……这正常吗?
寻常男子及冠前都有通房丫鬟,及冠后还会立即娶妻纳妾,开枝散叶。
作为皇帝,连个妃子都没有,怎么抒解?
这么想着,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又联想到皇帝和自家的主子实在打得太过火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魏越西和自家公子条件都这么好,应该不至于搞什么断袖吧?
他甩了甩头,挥去心中的杂念,可别,沈家可就主子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我们也上马车去伺候伺候主子吧?”话落,福光迫不及待拉着福广上马,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再发展下去了!
“两位公公,陛下发话了,马车有其他人伺候,两位公公身上也有伤,还是待在其他马车上休息不用伺候了。”
什么鬼?
福光方才明明没有看见有奴仆上去那辆马车,马车里面就两个人。
现在那狗皇帝不会趁着他家主子身体虚弱就……
“我们的身体没有大碍,还是过去照顾照顾主子吧。”福光急切想要过去,但还是被侍卫拦下来了。
“两位公公别为难属下。”侍卫拦在了他们前面。
福光差点气得骂人,还好福广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得罪魏越西的人。
毕竟如今的魏越西早就不是当初任由他们拿捏的小皇帝了,他们闹出来这动静,主子就算偏袒他们也不好收场。
“福光,我们先进去另一辆马车。”
福广都这么说了,福光只好作罢,但他上车后,眼睛最后复杂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
……
“陛下……”沈清流微微挣扎了一下,狼狗也抱得太紧了。
他身上除却些外伤,其实也没有什么了。
“太傅口渴吗?饿了吗?”魏越西微微松开了他,蹭了蹭青年软乎的脸颊。
沈清流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他拿了下来,马车里面自然不能有其他奴仆伺候。
“我们先回江南一处别院,太傅再待一天养伤,我们再回京城。”魏越西说出打算。
沈清流闻言,也不再反驳,“京城事急,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魏越西看着青年略带苍白的脸颊,精致的小脸都瘦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