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于是郭开向前踏出一步,俯身行礼道:“大王,韩相此来,是为请赵国出兵,援救韩都新郑。”
张开地不由点了点头头,虽然郭开的贪欲大,胃口也大,但他收钱必然会尽力办事。
事不成,退一半,事成才全收,而且从来都是尽力而为,绝不弄虚作假。
但闻言,赵王偃却顿时没了兴致,脸上喜悦的神情尽皆消散,没好气地看着张开地。
“哦,那韩相可以走了。”
若非形势比人强,张开地要向赵国求援,他真想拔起腰间利剑让这位赵王偃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不过郭开还是尽心的,再次开口道:“王上,秦王嬴政派十万秦军围攻新郑,新郑若失,韩国必亡,韩国若亡,唇亡齿寒,赵国从此面对的压力也将大大增加。”
赵王偃猛地拍了拍王座上的扶手,目光中隐隐有着几分怒火。
“哼,昔日的质子倒是耍的好威风。”
赵王偃口中的质子,便是嬴政。
从小在赵国长大的嬴政,自然是与赵偃相识的,而且欺负嬴政的赵国权贵之中,便是以赵偃这位昔日的赵国公子为首。
张开地目光一亮,感激地看了郭开一眼。
果然是赵王偃的潜邸之臣和宠臣,郭开对于赵王偃的脾性掐得很准,一提到嬴政,赵王偃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大王,秦国今日可灭韩,明日亦可灭韩。赵国今日救韩,难不成明日也要救韩?韩国太弱小了,这救来救去早晚会将我赵国拖垮。”
说话的是赵葱,赵葱仅仅损失数千人便将赵国重甲军团等部队安然带回的行为,让赵王偃很满意,也更加信任和重用赵葱这位宗室将领。
“以臣论,援韩不如伐燕!”
“燕国对我赵国屡存歹意,上次合纵便是暗中襄助秦国断我粮道和后路,险些导致我赵军全军覆没!不如趁机伐燕,一可获城池土地,二可报燕国欺我之仇!”
赵葱的话刚出口,郭开便知道事情的发展不会再如张开地所希望的那样了。
赵王偃厌恶嬴政,厌恶秦国,但更厌恶的是燕国!
燕国在他幼年时数十万大军攻打刚刚经历长平之战的赵国,一副要灭赵的趋势,幸得廉颇所破。
后来又图谋赵国的土地,屡屡遣人探查赵国边境的消息,后又派剧辛攻打赵国。
再加上燕国坏了他合纵之战时的雄心壮志,这让赵王偃不由更加厌恶燕国,甚至一度超过了对于嬴政。
“那便准备准备,北上伐燕!”
“此次便由葱你来担任主将!”
年老的张开地不由满脸愤恨,恨恨地甩袖离去,再也不忍耐这位赵王给他带来的羞辱。
你不愿出兵援助就算了,起码找个好理由让我在面子上过得去啊!
编个理由,说赵国兵力不足亦或是粮草不足都行!
结果不仅当堂羞辱韩国弱小,又不愿意援救韩国,还讨论起了出兵伐燕的事情!
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还讲不讲外交礼节了!
而且赵国既然准备伐燕,也不用指望燕国会出兵或是资助韩国了。
当张开地又千里迢迢奔走齐国后,才最终放弃了求援的想法。
齐国也不待见张开地这位韩相,毕竟上一次的合纵便是张开地串联起来的,而合纵联军失败后,竟然攻打齐国的饶安,抢走了齐国一座出海口,这让齐国上下都很愤怒。
要不是多年不修武备,又不愿意和五国联军为敌,齐国早就出兵攻打赵国了。于是,齐国便将矛头指向了合纵的串联者,也就是张开地。
齐王和君王后压根就没接见他,听闻他到来,齐国的臣子们直接连国境都不让张开地进。
齐国如今上下和睦,歌舞升平,这种好日子享受着不舒服么?偏要去打打杀杀!
齐国的士卒也不愿意开战,当兵吃饷在他们看来和蹴鞠、斗鸡、杂技一般无二,只是谋生手段罢了。
一个月几枚钱币,要他们打死打生地放弃这享乐的日子去打仗,傻子才去!
到处碰壁的张开地只能灰溜溜地回了韩国,只是此刻的韩国军情也不容乐观。
张机虽然不明白新郑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张机明白如何以最小的伤亡攻下这座新郑城。
至于方法,还是那两个哪怕是张机的部将们都差点咬碎了牙的手段——氪金!
张机派人送了封书信给公输家这一代的家主,公输仇。
其实公输家在秦惠文王中期便已然逐渐靠向了秦国,而在秦国连续挫败列国合纵后,公输家便彻底倒向了秦国。
倒并非公输家有什么慕强心理,而是由于公输家族的性质所决定,他们必须依附于当世最强的国家。
墨家的机关术本意是非攻,是为了制止战争,虽然同样也会采用武力来强行制止战争。
而公输家的机关术是霸道机关术,是为战争服务的机关术!
只有最强的国家,才有国力来支持公输家的研究和生产,才能让公输家有在战场上试用这些杀伤力惊人的机关的机会!
所以公输家自鲁班那一代起,便游走于楚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