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声音,转过头,她看到了身着红白色铠甲的骑士。
“莫德雷德卿。你没有成王的资格。”
“谁管那些啊!亚瑟!在你的心里,究竟把米奈歇尔当成了什么——利用完就丢弃的工具?可以随时抛弃的傻子?他不是叛徒,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吧!明明,米奈歇尔曾经也,那么敬重你!”
“你是不列颠的亚瑟王,为他正名对你来说不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吗!”
撕心裂肺的哭腔和字字诛心的质问一点一点吞噬淹没了阿尔托莉雅的内心防线。
她惊恐地退后,但莫德雷德却是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直至她的胸膛抵住了阿尔托莉雅的长枪,可即便如此,莫德雷德也没有丝毫停顿:“是啊,你是不列颠的亚瑟王,他所背负的永世不得翻身的罪恶与你所拯救之物相比,不值一提!”
“为区区一个已经死去的叛贼正名,将真相公之于众,该如何维持王的尊严与地位?”
阿尔托莉雅摇着头,她脸上一直维持着的冷静被惊恐所击碎,苍白的厉害,她的发丝被打乱,染上了不知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液体,泛起点点黑色。
面前,莫德雷德的脸逐渐扭曲,那张本就与她相差不多的脸彻底变成了另一个她,“阿尔托莉雅”的脸上露出了饱含嘲讽与鄙夷意味的笑容:
“那么我问你——”
“——国家的安稳和米奈歇尔之间,你要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