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的宝具,说到底是对御主魔力的判定。像伊莉雅那种魔力充盈到了极致的终究是少数的存在,那么以卡莲的魔力能支撑米奈歇尔宝具启动几次呢?
答案是零。
将大部分魔力都拿去役使灵体,此时卡莲体内的魔力其实已经很少——这也是为什么米奈歇尔不进入狂化的原因,没有令咒的充能,卡莲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而事实也,即使卡莲放弃所有的使魔,她的魔力也不过只能让米奈歇尔复活两次,这对于战局的改变几乎没有任何效果。无论是ncer都并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从者。
——那么就不复活了吧!
那具早应该死亡的身体在膨胀,却反常的没有一丝魔力自其中散发出来。那并非是壮大亦或者是等比例的变大,berserker尸体不规则地向外凸出,就仿佛在那具是身体的内部正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苏醒。
砰——!
身体炸成了漫天的血雾,浓稠的暗红充斥了远坂宅的每一寸角落,遮住了在场两名从者的视野。
一阵炽热的腥风拍来,稍微吹散了些许血雾。仿佛是脖子上被什么无形的丝线缠住,lancer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可就看了一眼,他全身的寒毛几乎倒竖了起来。
于一片朦朦胧胧的暗红色雾气中,他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如血一般的暗红色在那只暗色调瞳孔中流转,在与库丘林对视的瞬间瞳孔收缩成竖瞳。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此刻正充斥着lancer的胸腔。那份感情催促着他,让他逃走。
即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理解此时berserker身上的异常是何等可怕的程度。
他拔出了插在心口的尾刺,在战斗续行的作用下,库丘林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突穿死翔之枪gae bolga!”
魔枪在脱手的瞬间,枪尖所在的位置分散成三十枝荆棘般的尖刺枝倾盆而降。
这是库丘林最强的一击,那耀眼的红——是和灾厄的血雾完全不同的,沉稳又艳丽的红,缠住枪身,下一刻撞向了雾中的黑影。
留着耀眼红色的长枪落入血雾,就在即将相撞的前一刻,那血雾突然散开,他的宝具轰然炸开。自烟尘中库丘林一伸手,这一次死棘之枪却并没有如愿地回到他的手上,他先是一愣,可当lancer看清眼前景象时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喂喂,开玩笑的吧?”
显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千疮百孔的铠甲,糊黑的焦色让人看不出其原本的样貌,只能依稀辨认出这铠甲的款式,在铠甲的背后,是一对大到夸张的惨白色骨翼和一条粗壮的尾巴,而此时他的枪此时就没入了那对骨翼当中。
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并非是用那对骨翼挡住了翅膀,死棘之枪是穿透了头甲呈斜方为没入了骨翼当中。如果这具铠甲中是人的话,那么他的脑袋应该被洞穿,内脏也该被搅碎了才是,可迎着lancer的视线,那具铠甲居然在一点点地挪动。
无论怎么观察,库丘林最后只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分明是一具死物。没有灵基,没有灵核,甚至连最本质的魔力都不曾产生。如果站在从者的视角去看,面前的铠甲就是不存在的虚无。
明明死去了,但身体还在战斗——
“最高规格的战斗续行吗!”
铠甲抬起了头盔,暗红色的光辉自甲胄的缝隙间闪出。在下一刻,库丘林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抓住,挤压的庞大力道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被捏碎。
他心中一狠,双手反缠住了扣在他脑门上的胳膊,他将剩余的魔力全都汇集在脚尖,借助berserker的胳膊回身一踢。
咔嚓!
这是库丘林颈椎断裂的声音。但他毫不在意,战斗续行的魔力吊住了他最后气力。他拼尽全力,一脚踢在了贯通berserker铠甲的枪身上。
“去死!”
咔嚓!
枪身被踢得向另一侧移动,将那具铠甲强硬地横向切开一条口子。
可想象中鲜血喷溅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随后他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变得明亮——
库丘林的身体软软瘫倒在了地上,他脑袋的位置早已一片焦黑在落地的瞬间就化作了飞灰,独留下一具无头的身体慢慢崩解。
手甲上紫色的光轮暗淡下去,berserker缓缓转头看向了另一边。被那可怖的视线目光注视着,埃泽奎尔的心中警铃大作。
从异变开始到lancer退场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埃泽奎尔此时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中骑士剑,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景物,剑身之上传导而来的庞大力道直接将推翻了出去。
伸手抓在地上,勉强停住身体,埃泽奎尔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再次抬剑同时身上爆发出璀璨的亮银色光圈。
他的眼睛一片赤红,那具暗黑
色的铠甲和记忆中某人的形象终于重合,恐惧的感觉在埃泽奎尔心中升起,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赌气的烦闷。
‘还有机会!’
他在心底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