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这样,还是钱闹的。
饭桌上只有六个大老爷们,等老板上菜,也是闲的无聊。
王忠磊就有点嘴欠主动问道:“蒋导接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能不能简单透露一点,我也好早做准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来投。
蒋博似笑非笑,端起杯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下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拿一部分票房出来,做个基金,支持一下母校的教育事业。”
话说的挺轻巧的,蒋博也真没有装逼的意思,但耐不住就有人问,不说还不行。
王忠磊听了这话,瞬间就有种,想要打他自己嘴的感觉!
我让你多嘴!
我让你多嘴!
王忠军人已经麻了,看向王忠磊的视线,已经几近实质化,眼瞅着就要刀人了!
心里也忍不住吐槽,非得多这個嘴干嘛!
不知道多说闲话多吃屁吗!
老陈对蒋博的提法,比张惠军还感兴趣,连忙追问:“你准备具体怎么操作?”
“在我看来,学院派教育,最大的问题,就是重理论轻实践。许多理论不能说是错的,但绝对已经过时了。让大多数的学生,还继续学习这些过时的陈旧的知识,还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我想提供点资金,支持一下在校生,多搞一搞实践。尤其咱们学校的所有学科,今后都要面临实践和市场的检验。”
在座的,除了王家兄弟,都是专业出身,深知知识陈旧,以及缺乏实践的弊端。
都说九十年代之前的大学生值钱,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单论知识水平的话,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跟现在的大学生比起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线。
之所以出现那个时候,大学生能力更强,水平更高的论调。
主要还是因为供需结构的缘故。
老陈和张惠军,都是恢复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要知道,之前可是停了十一年。
厚积薄发,能在这十一年积累下的人群里脱颖而出,确实要有几把刷子。
以前的科举,也得三年一考。
还有就是,大规模扩招之前,大学教育走的是精英教育路线。
就那么些个学校,每年就招那么点学生。
大部分都是中专之后,就直接进厂工作了。
能读到大学的,都是凤毛麟角。
人数上根本就不够用,能特么的不是精英吗?
所以根本就不是人的问题,选择大于努力,选错了赛道,N多人都在这条赛道上卷,绝大多数人就只能成为炮灰。
扯回来。
老陈对蒋博提法很感慨:“电影行业的发展,确实日新月异,连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有时候搞创作,明明感觉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票房上,就是不尽如人意。”
也不怪老陈苦恼。
当年《无极》那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让老陈在心里耿耿于怀了很多年。
“一个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这是老陈还在柏林的时候,接受记者采访时候说的。
确实是把老艺术家给逼急了。
蒋博想了想,也没留啥情面:“陈导,其实是您搞错了方向。大众平时受到的教育就挺多了,在家被家长教育,在单位还要被领导和同事教育,在外面还要被社会教育。
教育意义已经太多了,大众看电影,说白了就是图一个乐子,放松一下。要想票房高的话,还是要投其所好,我想这一点,王董和王总,都有发言权。”
许多人不明白,做生意和做产品,其实是两码事。
做生意讲究的成本核算,如何让消费者买单。
只有这样,才能控制好利润率,以及投资周期的管理。
而站在做产品的角度,则更多考量的是性能以及外观,甚至更有追求的话,要引领一下大众审美和大众习惯。
到目前为止,能把这两样,结合挺好的,只有乔布斯做到了。
而且,苹果也经历了前期的市场失败。
审美在线,产品力不行。
好在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竞争对手,所以才能活下来。
王忠磊插言道:“确实如蒋导说说,我们在决定投还是不投一个片子的时候,都要提前分析一下,成本以及可能产生的票房是什么比例,最起码,要尽量保证不亏。”
蒋博补充道:“要我说,就是太贪心造成的。要艺术,就干脆艺术到底,不要想票房的事儿。多拿个奖,成本就回来了。
要是想票房,就仔细研究一下,主流的观众,究竟想看什么,喜欢看什么。”
眼瞅着话题又要跑偏,张惠军出言拉了回来:“咱们还是先谈谈钱的事儿。
你的方案我看了,确实挺不错,就是 IP运作那块,我没有看太明白。”
蒋博解释道:“IP,就是intellectual property的缩写,翻译过来就是知识产权。
首先基金肯定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所以会通过先期选拔的方式,来确定扶持投资的目标。
等本子和片子